“哎,我说你们两个小妹妹走不走啊?天色已经不早了,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班船,你们不走的话,我可要开船了”看着眼前停步不前的两个小丫头,船家善意地提醒道。
“哦,来了”舒雅看了一眼船家,便同轻衣一起上了船。心中感慨着,世界真是奇妙,谁能想到这憨厚的船家曾是史上有名的爆头抢劫犯。
…………….
“哎,我说老武,给我们来段川江号子吧”船上的一位中年男子用地道的重庆话说道。
“不了,你看大家都精神疲惫得,让他们休息会儿吧”船家抬了抬下巴指着船上的人说道。
“来嘛,船家,我也好久没听到你的号子声了,你给我们来一段吧”另一位黑人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一字一句地说着。
“是啊,来一段吧”
“那,我就来一段?”船家拗不过大家的热情,笑着说道。
“洗耳恭听”众人激动地点点头道,心中想着世界之大,还是这里最为自在。
“吓不怕,任凭再猛再狠的飞石流沙,整不跨,明年这里还会开满鲜花.,喊惯了号子说惯了家乡话,在我们的字典里面,查不到什么叫做害怕.嘿唑嘿,我们穿恶浪哦,嘿唑,嘿唑嘿,一起迎激流哦,嘿唑…”
就这样,船慢慢地行使着,听着船家吼的号子,众人感受着徐徐吹来的河风,凉意袭来,一天的疲惫渐渐地消散了,不知不觉中,船就快靠岸了。
舒雅听着这首家乡味甚浓的歌,站在船头,平视着越来越近的小城,不由得打量了起来。
只见两座两米高的雄狮屹立在入口的两侧,远远看去显得格外威严。而两座雄狮的中间正歪歪斜斜地挂着一块匾额,依稀见得是边城二字。
边城?
沈从文笔下描述的边城么?
舒雅摇了摇头,可惜这里没有翠翠和爷爷,也没有黄永玉。
“到了”船家粗狂的声音打断了舒雅的思绪,舒雅心中暗恼,想什么呢,现在又不是来度假的
“雅雅,情报是不是有误啊?”坐在饭桌前的轻衣一手托着脑袋,细嚼慢咽地吃着,仿佛在做一件研究,而不是在享受美食。
她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九天,今天是第十天了。但是蝎子总部准确位置一点音讯都没有,总不能让她们一座山头一座山头地去搜吧?
“来尝尝,这鱼可是大河的江鱼,配上这火红的泡椒,汤特别的酸爽”舒雅放下一碗热腾腾的鱼汤在轻衣的面前。
“雅雅…”
“服务员,给我来一斤牛肉、两瓶小二”轻衣本想继续问,结果却被一道娘娘腔的声音打断了。转头看去,便见一个大约二十出头脸上挂着几道非常明显的擦痕的男子狼狈地走了进来。
“哟,大头,怎么一天比一天惨啊?你今天又上山采药了吧?”旁边的桌的一位食客幸灾乐祸地问道。
“唉,别提了,晦气”叫大头的男子放下药篓,喝了口水应道。
“活该!谁让你上南边的山头了,你不知道那山头是断头山么?”邻桌的另一名食客不客气地道,显然是认识。
“不过你也算是走运的了,好多像你这样不信邪的人,都是从山上摔下来,死在了山脚下。”坐在其傍边的男子也开口道。
“唉,老李,你说的我都知道。可那山上的药材确实多啊…”后半句,大头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嘀咕着。
“呵呵,你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名叫老李的男子讽刺地横了一眼大头,说道,“那山头药材多是多,可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拿呀。看你这副样子,今天也没什么收获吧?”
大头一听,急了“谁说我今天没收获了,我今天可采着了一颗磨盘大的千年灵芝,不过可惜的是,现在就剩这么一小点了”说着,大头便从跨包中取出一块小孩拳头大小的灵芝仍在桌上。
“好小子,运气不错啊,不过既然是一株,怎么就只剩这么点儿了呢?”众人好奇地问道。
虽然他们不清楚千年灵芝到底长啥样,不过这一表面漆黑发亮的小块也确实上了年月了。
“唉,说起这个我就觉得晦气。”大头回忆着“本来采到这么大一颗千年灵芝我特兴奋,结果我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迎面窜出一匹青铜马,不但把我的灵芝给吃了,还一脚踹把我揣下了山。”
活的青铜马?
那不是南宫世家的独家设计么?
舒雅疑惑地看了一眼对面依旧低着头机械性细细噘嚼的轻衣,思考着什么。
“活的青铜马?你没看错吧?”老李疑惑地问着,显然不信。
“真的,不信你看”深怕老李不信的大头,一把拉低了胸口的衣服,一个清晰可见的马蹄印赫然地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切,一个马蹄印能说明什么,只能说被马踢了而已”
“唉,别管他了,来来,我们喝酒….”
“服务员,结账”舒雅确定再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起身结账,往阿尔山的南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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