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恒,我的大明星,想见你还真不容易呢。”杜萌萌抛了个媚眼过去,用手暗暗捏了捏田恬的胳膊。“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吃饭啊。”
“萌萌,”应对完一群狂热的星迷,佟宇恒挑了挑眉毛笑道,“阿烈的伤也算是痊愈了,今天过来庆祝的,要不要一起啊?”
说完,他走向苏新月,回头对身后的杜萌萌和田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
“不了。”
“好啊。”
二人同时给出了不同的答案,这令杜萌萌和田恬着实有些尴尬。
“谢谢你,恒,看来今天你的朋友很多啊,我看还是下次吧,我们单独聊。如何?”一想到一会又要见到那个身材和脾气同样火爆的李烈,她就郁闷得要撞墙,她一直认为李烈是自己感情的定时炸弹,不想却又出现一个更加危险的对手,她上下打量了下苏新月,嘴角微抽,算得上是明星脸了,比李烈有过之而无不及。她问道,“恒,这位是?”
“她啊,是我同学。今天真的不一起吗?”佟宇恒再次问道。
“谢了,恒,今天我们还有事。拜!~”说完,田恬没答理现场的任何人,扯住了杜萌萌的胳膊就往外走。
不甘心的杜萌萌不时回头看向里面笑说一团的那群人,尤其是那个佟宇恒的同学,整张脸过于完美了,完美得令人妒嫉,难怪田恬要走。
“怎么?放弃了?”
“放弃?怎么能!一看就知道除了脸蛋一无事处的女人,才不会是我田恬的对手。男人,你对他若即若离,他才会想到你。”田恬自说自话,一边的杜萌萌却觉得这真是欲盖弥彰啊。
“新月,你也在这啊,这人你认识吗?”佟宇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面前的三人。
“呃,宇恒,烈姐今天也来了?太好了!你不邀请我吗?”说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顺势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这个举动令佟宇恒有些意外,但看到康建伟那张胀红的脸,瞬间他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当然,怎么能少得了你啊。”
“我们刚刚吃完饭啊。”苏新月这才想起,胃已被她塞得满满的了。
“那你就负责说话。走吧。”佟宇恒满是宠溺的表情令康氏兄弟看得目瞪口呆。
佟宇恒像突然想了什么似的,转头对康氏兄弟说道,“要不要一起呀?”
康建伟摇了摇头,而康建豪则猛得咽了下唾沫,说道“酒店还有事,我先走了。”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苏新月终于舒了一口气而此时,佟宇恒的手仍然紧紧握着她的,于是,她用力抽出手来,“谢了,宇恒。”
“走吧,大恩不言谢哈,走吧,我定好包间了,本来就是要叫你一起的,谁知道你那么早吃饭。还有,李烈他们一会就到。”
“苏-新-月?”翁凯雄听到这个名字感到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他转眼看了看秘书。
“翁总,关雨桐那场车祸失踪的人。”
听到这,翁凯雄的眉毛扭成一团,他立时站了起来,模了模身上,又拉开抽屉,点燃一支雪茄,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
“给我查,细细的查!”
“是,翁总,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我这就去。”
翁凯雄点了点头。秘书出去了,整个房间陷入沉寂,关雨桐?苏新月?如果真是关雨桐,那真真是天助我也啊,想到这,他才笑出了声——
康复医院,男人静静坐在轮椅中望着窗外的阳光,如果只是从后看,也许会认为他在欣赏这早晨的景色,而当你转到前面,就一定会看到那两行流下的口水。谁能想到,这就是当年在商战中叱诧风云的关撼涛?!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记忆渐渐出现了空白,那场大火,那场车祸,翁凯雄得意的笑还有魏冉悲愤而绝望的神情,一切都渐渐远去,到如今,他连自己是谁都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然而,在他的脑海深处,女儿那俏皮的模样还依稀尚存。
“撼涛,记得那年我们是在一个雨天的梧桐树下相识的,那我们的爱情结晶就叫雨桐吧,好吗?”
“好啊,让她永远记得我们的浪漫。”
女人温柔的笑意,襁褓中婴儿安宁的睡脸,这些已消失在他越严重的病情中,只是,每当突然想起这段温柔的时光,他总会喊,雨桐,虽然这两个字一出口就会变成咿咿呀呀的声音,而证明这曾是那个关家慈父的,就只剩这声对女儿的呼唤……
“新月,你觉得宇恒怎么样?”入夜,李烈与苏新月已住在一起,面对苏新月对自己的照顾,她渐渐从心里接受她成为朋友了,只是,心中那个徘徊了很久的问题依然想得到一个答案。
“宇恒?”喝了口牛女乃,苏新月望着杯中还冒着热气的乳白色液体,想起了那个同样令人温暖的人,“他很善良,否则我也不会坐在这儿了。”
抬眼看到李烈探究的目光,艻新月坐到李烈身边,“除了花心,还真看不出他哪点不好。其实我看得出来,烈姐,有些话是需要说出来的,尤其是感情,错过了就追不回来了。”
一句话,直指李烈内心,她猛然一惊,看着苏新月那一切了然的表情,自己竟有些语塞。
“其实,新月啊,宇恒他并不花心。”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对苏新月,她已不再排斥。“从我十四岁第一次见到他,我就知道他不会是一个平凡的人。他说他有洁癖什么的,实际上他只是过于理智和冷静。报纸上的花边新闻是他工作的一部分,但,也仅限于此。报纸上再怎么写他乱七八糟,只有我知道,他笑容背后的沧桑。”
想着佟宇恒邪魅的笑,苏新月怎么也没法把这样帅气到危险的男人同沧桑联系起来。李烈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解,她拍拍新月的肩膀,仰头又是一杯红酒,又继续道:
“你能无法想像,当年在路边卖唱的他最穷时连餐饭都没得吃,只能在大冬天饿着肚子。”
“他父母呢?”
“如果父母还活着,你觉得他还会过那样的日子吗?而他的姐姐,佟宇佳16岁就辍学打黑工了,你不知道吧,宇佳姐的酒量不是盖的,绝对是千杯不醉,要不是她,能宇恒也不会有今天了吧。所以,当宇佳没有结婚就生下小tony时,宇恒痛苦得都要疯了,”看苏新月一脸的迷惑,李烈只得轻叹口气,“是那个神秘男人的出现,他们姐弟才摆月兑了生活的困境,他也才能完成学业走到今天。”
“神秘男人?”
“嗯,资助他们的生活还有他的学业,却没有给宇佳一个名分。并且从未出现在宇恒面前,你说他能不痛苦吗?”
“…”苏新月惊得不知该说些什么。
“如果宇恒一开始就知道的话,他死也不会用那些钱的。人生有时就是这样,残忍到无法拒绝。”
“嗯,我想也是。”
“他很上进,也很孤独,你看他笑的那样灿烂,只有我知道,他的心有多灰暗。”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李烈的眼泪流了下来。“所,所以我很心疼他,追随他到如今,连医学院都放弃了。我离的他最近,内心却依然遥远。”
“烈姐,你喝多了。”看她这个样子,苏新月赶忙放下杯子,上前扶住有些微醺的李烈。
“新月,你不知道,自从你出现我就好痛苦,因,因为他看你的眼神是以前看别的女人时从未出现过的,从你整容以前我就知道,我追随了他这么多年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我,嘻嘻哈哈的只当我是伙伴,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出现他就,他就对你这么在意?我,我好嫉妒好嫉妒啊……/”
李烈是醉了,就这样在新月杯里睡去。
收拾停当,李烈安静地睡在床上,不再叫佟宇恒的名字,而苏新月却睡不着了,她辗转反侧,回想着一幕幕,却越想越乱。
索性披了衣服,推开阳台的门,迎面吹来一阵夜风,清冷而湿润。满空的繁星,映衬一弯新月,如一幅画卷般静美。不经意地看了眼楼下,她的心猛然一惊,赶紧退回了房间,悄悄地,她从卧室的窗帘后掀开一条缝望去,只见路灯下那辆熟悉的哈雷,倚着一抹孤寂的身影,香烟忽明忽暗,男人俊美的身材被灯光拉得好长好长,越显得沧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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