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花蝶送信
“姐姐,即便知道是她们,我也会救得。”虽然,初识的印象并不好,简直糟糕透了,虽然,她是宁家的子女,注定的敌人,但救她这件事,他从未后悔过,甚至还有些感激。若不是救了她,也不会见识到可以漠视生死,心地善良的宁滢淼了。
他会考虑杨家,但也顾忌自己的感受。没有否定,没有一飞的犹豫,杨素素觉得欣慰,“虽然,姐姐也知道不该提及,但我们本该面对自己的本心,就算她是宁家小姐,但现在宁家还没有动作,如果你能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姐姐会帮你。我跟一飞都不会放弃,但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压抑,杨家有我们,我不会再那么冲动了。花蝶可以暂时帮你,可不可以,就看你的了。”
杨素素的话,无疑是一番鼓励。于他而言,姐姐没有训斥或反对,已经是她的宽容了,如今当下,不说父亲,就连哥哥他都没敢透露自己的心思半分,现在姐姐帮忙,真是太好了。
跟花蝶商量了一番,它也算是同意了,虽然是一条雌莽,但它的身躯依然吓人,杨素素还是有些担心。杨一杰已经去她的书房写信去了,却一时半会的不见回来,不知道他到底都写了些什么,这么半天。
从中午,到晚上,花蝶都觉得无趣了,本来打算休息好了就走的。没想到被杨家人发现了也就罢了,还被杨宏轩骂的毫不客气。现在被‘委以重任’,只是等待,让它不耐了,却因为杨素素的关系,又不得不留下来。
杨素素也是着急,整整六个时辰,他竟然还没写好一封信,一杰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耐不住的杨素素决定去书房看看,没想到……刚刚开口,就看到抓耳挠腮的杨一杰,头发凌乱,地上堆了大片的纸团,嘴里咬着笔杆,复杂的表情全都堆在了脸上。
“这……”杨素素被惊得目瞪口呆,再也无话可说了。
默默的关上门,杨一杰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姐姐来过。继续埋头俯首,开始写信:
已无大碍,勿挂念。
只有简简单单的七个字,拿起来看了许久,他才正式装到了信封里。
“姐姐,写好了。”杨一杰拿着信交到杨素素手里,这才大惊失色的看着外面,“天都黑了!”
“……”杨素素顿时无语,他才注意到吗?就他这速度,就算有花蝶相助,也太对不起花蝶了。杨素素对花蝶瞬间觉得同情,花蝶理都不理把头扭到一边。
终于送信的花蝶,肩负‘重大使命’的走了,杨一飞也回去了,杨素素四下无事,也就躺好了休息。
相较之下,宁家离杨家还是比较近的,没有让花蝶奔袭一夜。不过还是到深夜才到达。
宁滢淼已经洗漱好睡下了,此时被一点动静吵醒了之后,才发现窗子没关。想想之前也是关好了啊,没在多想嘀咕了一句“可能是风吧”,这就起身将窗子关上了。再看去,却发现窗边的桌旁,放着一个棕色信封。
看到上面的字,宁滢淼连拆开都没力气了,十指颤抖的不像话,努力地让自己稳定了视线,上面写着‘宁滢淼亲启’。
这么晚了,送信,给自己,没署名……众多线索加起来,让她想到了一种可能,这封信……是他的!难道是他来过?
来不及多想,宁滢淼连忙跑出房间,却看到四下无人,院子中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失落的回到房中,她原本要直接要直接撕下信封,可拿捏着信封的手却停了下来。四下思量了些许时间,唤来守夜的丫鬟,提来一壶滚烫的茶水,见茶水还冒着浓郁的袅袅白烟,这才让丫鬟退下。
把茶壶盖拿开,立刻有比之前更加浓烈的白色烟雾,宁滢淼得意的浅笑,小心翼翼的拿着信封,信封口放在烟雾上。怕被雾气熏湿,她只能拿在手上,可这样无疑是要忍受热气熏烤的痛苦。
看到信封口的边缘,已经软了些许,她这才敢将信封拿开,顾不得手指被熏得通红,轻轻地揭开了信封口。
一点点,从边边角角打开,越揭开的多她越是兴奋。这种强烈的欣喜已经让她忽视了手指的痛楚,反而对信封更加的小心翼翼。
“呼——”终于揭开,宁滢淼重重的吐了口气,这方法只听哥哥提起过,还是无意间听到的,现在施展成功,信封完好无损,这让她心情大好。
取出白色的纸张,却看到上面只有七个字,‘已无大碍,勿挂念’。
“哼!都说的些什么嘛,谁挂念他了,什么叫已无大碍,我看还伤的不轻呢,脑袋都烧坏了,竟然无聊的写这么点东西,害得我手都红了!”这个时候,宁滢淼才抱怨自己的手指痛红,从里到外滚烫的疼痛,灼烧的感觉钻心蚀骨,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虐待’自己。
宁滢淼的眼中,饱含着委屈的泪水,嘴巴紧抿着,后来竟然越来越强烈的痛哭起来。不是因为杨一杰的信,却又是因为他的信,让她难以忍受。两家家主不对付,这让两家子弟也不便来往,现在送信都要悄无声息的偷偷模模。
“你就不能多说一点吗?好歹关心我一下啊!我可是差点被施以家法呢……父亲从来都没有下令打过我……”越想越委屈,哭声不止,却只有深夜的凉意陪伴她。
宁滢淼纵然哭得伤心,却没有留意到墙角。花蝶在外面待了一会,才从宁滢淼的院子离开。事忙的它可没时间耽误,它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办成。
快速的爬行,让它疲惫的想要休息,毕竟刚刚蜕皮过后,新皮很女敕,现在已经在路上划伤了不少了,可还是要忍受着痛楚。安晴还在伤心呢,出来这么久,它可不是为了杨素素跟花新宇的事情。
来到另一个院子前,看了看严守的侍卫,看来又要一番攀爬了。在进杨素素的院子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形,只不过守卫的人不同而已,对它来说难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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