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之王妃太嚣张,第三十二章:噩耗
“欧阳千泽,你不要太过分了!”
花老也是恼怒不已,老脸之上泛出一层古怪的红芒,两条眉毛狰狞的耸动了起来,紧接着白亦天就沉声喝出口来,“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老夫劝你还是不要插手!”
现在都是怎么了,这些小辈们做事越来越没分寸!
欧阳千泽丝毫不为所动,眸光淡淡的环视对面的人一圈,樱红的薄唇轻轻的一张一合,清冽的嗓音滑出,“今天的事情,我风雪铸剑城护定了。舒悫鹉琻”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云淡风轻,却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其中的坚定。
“欧阳千泽!”白亦天气得跳脚,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铸剑城和圣魂殿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了逐日之巅伤和气,欧阳少主你可要想清楚有没有这个必要!”
若是引发光明圣魂殿和风雪铸剑城之间的战斗,这后果可就不是这么现在简单了。
花老也是忍不住嗤笑一声,兜着袖袍猛地一甩,“欧阳千泽,你可要好好想一想这后果!”
真不知道风雪铸剑城的人哪根筋儿不对,竟然为了管逐日之巅的闲事和他们撕破脸皮,他就不信这欧阳千泽会是个傻子,能担得起引发上古势力大战的罪名!
凌无双眉梢轻扬,和身边的楼君炎对视一眼,眸中的色彩变得微微深沉。
欧阳千泽淡然一笑,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面色冷了许多,声音犹如湖风微微寒,“白右使,花老,本少主也劝还是回,不然,可就得罪了!”
在欧阳千泽最后一个字吐出时,风雪铸剑城的玄师军团动了。
“嗡!”
一股股玄气罡风浪潮般汹涌澎湃而出,千余气势凛然的玄师,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将光明圣魂殿和火浴丹之谷的残兵剩将牢牢包围其中。
“你!”白亦天气结。
圣魂殿和丹之谷的大军在之前的战斗中,被逐日之巅轰杀得七零八落,将近两千人的数量,如今却是总共剩余都不到百人,虽然剩余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但那气势又怎么可以和现在的风雪铸剑城相比?
两军相接,顿时便将白亦天等人逼得连连后退,在中心聚集成一团。
“欧阳千泽,你不要欺人太甚!”花老的怒火已经压抑到了极致,“你是不是真以为老夫不敢动你!”
现在的情况和风雪铸剑城开战,他们绝对是要吃大亏的,只能让欧阳千泽知难而退!
凌无双狠狠地抿着唇,刚想要上前一步的时候,余光却是瞥见欧阳千泽朝她微摇了摇头,凌无双微怔了怔之后,拧着眉头压下眸中翻滚涌出的凛冽光芒。
轻轻的笑声,从欧阳千泽唇瓣溢出,“白右使,花老,本公子敬你们两人是前辈,但却不代表你们可以倚老卖老。”
欧阳千泽月华般的面容,逐渐转冷,直到面无表情。
凌无双和楼君炎对视一眼,两人眸中同是隐隐放出微波,若有所思的看了欧阳千泽一眼。
墨袍随风勾勒在空中出狂肆的弧度,楼君炎一步上前,在千军万马之前负手而立,低哑而磁性的嗓音,裹着微寒的风而出,“白亦天,若你现在退兵,本君可以既往不咎。”
听得楼君炎言的话,欧阳千泽蹙在一起的眉头莫名的舒缓,白亦天的面色却是难看到了极致。
“不然,本君可不介意亲手送你一程!”微顿之后,楼君炎缓缓吐出口的这句话,让周围这片墨空的温度都是一阵急转而下,而白亦天更是顾不上任何,直接就炸毛了,“楼君炎,你是在找死!”
“白亦天,你确定不是你在找死!?”凌无双两手环在胸前,红唇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眸光一瞬不瞬的望向对面的白亦天。
“你!”白亦天浑身顿时便是一僵,苍厉而猩红的眸光,从楼君炎到欧阳千泽,最后稳稳的落在凌无双身上,那凶狠抓狂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瞪穿般。
没错,如今的情况,别说有风雪铸剑城的人在,就单对上逐日之巅,还有那些来历不明的古怪兵器,他们都没有必赢的把握,更何况再加上欧阳千泽这半路杀出来的臭小子。
他们一点胜算都没有!
白亦天面上黑得像是锅底般,灰蒙蒙的眸子阴晴不定,脸部的肌肉更是左一块右一块地凸起。
可是,他们这次的目的没达到不说,损失更是这般惨重,逐日之巅却没有付出任何一丝一毫的代价,最后还要狼狈退军,他有什么脸面回去?还不如一刀宰了他!
对于这些老家伙来说,有时候面子甚至于比命都重要。
“欧阳千泽,本座再问你一遍,你可是要想清楚了,一定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逐日之巅,和我圣魂殿针锋相对,对你们有什么好处!”白亦天低吼出声。
不甘心,他又怎么会甘心。
“还有我丹之谷,欧阳千泽你今天这般行事,你师尊可是知道?千万不要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坏了我们四大上古势力的大事!”花老恼怒的口气之中,更是染上了一层威胁的意思。
他不指望欧阳千泽能反过来帮他们,只要这该死的家伙能不管闲事,他有的是办法对付逐日之巅。
欧阳千泽勾唇,月华的面容之上仿若圣洁的冰莲花开,墨黑的眸中甚至于还染上了一层冷冽的笑意,“不是今天,而是以后,逐日之巅的事情,我风雪铸剑城绝不袖手旁观!”
白亦天和花老同时一怔,明显是被惊到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欧阳千泽根本就不是管闲事的态度啊,分明就是专程而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只是中州势力的事情,他们插手倒是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但若是牵扯到了风雪铸剑城,那也就撇不下星蓝流云宗了,这事情恐怖就真的闹大了!
在白亦天和花老提醒欧阳千泽的同时,他们自己心中也在顾忌着。
而欧阳千泽随后淡淡道出的一句话,更是惊得两人浑身都僵硬了起来,“至于本少主的师尊,两位前辈还放心,若是他老人家知道……即使是天涯海角,都会亲自登门拜访。”
欧阳千泽一句话中间轻顿了顿,不着痕迹的省略了一部分,唇角勾勒出浅浅的弧度。
凌无双眸中瞬间一亮,不过,额……凌无双嘴角微不可察的轻轻一抽,老人家,父亲很老么?
“欧阳千泽,休得危言耸听!”白亦天心中咯噔一声,面若寒霜,花老的脸色也很是难看。
欧阳千泽他们还能压一压,但若是招惹上凌昊那不要命的疯子,可就真的是头痛了,连在殿主身边寸步不离护着的光明左使,都能被他追杀千里,一掌轰死,谁还敢去惹那煞神?
起因是什么来着,好像就是光明左使在嘲讽了那死人的一句话,一不小心让凌昊给听见了!
“是与不是,两位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欧阳千泽面上表情淡了下来,雪袍随着周围的微风,飞飞扬扬而起,在他浑身周围,似乎都隐隐有片片雪花飘散般。
“你——”花老恼羞成怒,甩袖一步上前。
“花老!”白亦天伸手就一把拽住花老,狠狠地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对视一眼,明显因为欧阳千泽的话,多了一层忌惮。
两方对持,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高空之中便响起了白亦天那咬牙切齿的声音,“欧阳千泽,竟然你风雪铸剑城执意如此,那老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白亦天胸膛剧烈的起伏着,阴沉的眸光之中有猩红的色彩闪过,恨得牙痒痒,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走!”
最后,他狠狠地瞪了楼君炎等人一眼,转身,甩袖离开。
“慢走不送啊。”
凌无双悠悠的补上一句,从后面传来,将白亦天气得浑身僵硬得一抖,背影都是一个趔趄,却也只是半秒钟的停顿后,狠狠地甩袖离开,口中的都咬出了腥甜的气息。
“我们走!”
花老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幽暗的眸重重的瞪了满面笑意的凌无双之后,带领火浴丹之谷的人离开。
风云卷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光明圣魂殿和火浴丹之谷不足百人的残兵剩将消失在这片地域,银白的雷电余波闪动,只留下了漫天的硝烟战火,以及诡异的红芒波动。
“可恶!”凌无双隐隐低咒一声,几乎是在他们消失的瞬间,满面笑意便沉了下来。
这些人不甘心,她又何尝甘心。
不过若是没有风雪铸剑城的威慑,他们和这群家伙纠缠着还是一场恶战,但凭着她手中的东西,逐日之巅绝对是立于不败之地。
盯着圣魂殿和丹之谷大军消失的方向,凌无双眸中的色彩深了深,不过,上古势力果然是深不可测,他们手中拥有的东西力度似乎还不够,有待加强。
“这些人不能随便动。”
欧阳千泽的声音,犹如清风般,淡淡的传入凌无双耳中,似乎在和她解释放走白亦天的原因。
站在大军最前方的楼君炎转身回眸,暗红的眸光凝视着欧阳千泽,似乎在等着他的后话。
“为何?”凌无双也反射性的问了一句。
欧阳千泽微微舒出一口气,犹如丹笔勾勒的淡雅眉宇间似乎有些无奈之色,轻笑一声,墨黑的曈凝视着凌无双那好奇的眸,“无论如何,四大上古势力之间,是绝对不能爆发出大型的战斗的,不然那帮老头子可不会袖手旁观。”
欧阳千泽隐隐一笑,点到即止,似乎不愿多说。
凌无双和楼君炎对视一眼,虽然依旧有疑惑,但却并未再深究下去。
“而且,你们不要小看了光明圣魂殿隐藏的实力,这里派遣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罢了。”欧阳千泽声音微有凝重,“所以除非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和他们起冲突。”
凌无双眉心都是隐隐一跳,这样的阵容都还只是冰山一角,她还是低估了上古势力的恐怖程度。
欧阳千泽的眸光在楼君炎和凌无双之间淡淡的一扫,“或许他们拿你们两个没办法,但是,若是真激怒了他们,圣魂殿的大军想要夺下中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欧阳千泽不会危言耸听,他淡淡的言语,只是就事论事。
“光明圣魂殿。”凌无双红唇勾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实力不是凭空掉下来的,既然这些上古势力都能达到这般程度,他们又为何不可?她凌无双可从来不会做任人宰割的羔羊,而现在他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欧阳千泽看着凌无双眉宇之间坚定的色彩,红唇抿了抿,漆黑的眸子犹如一团浓墨晕染开去,“不过,你们还是得留意才好,中州一统之后,他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光明圣魂殿不会冒着和风雪铸剑城开战的危险大举进攻中州,只是暗地里面的动作,就不得不防了。
凌无双眉心动了动,朝着欧阳千泽点头一笑,若有所思。
“欧阳少主的好意本君心领。”楼君炎也是哑声一笑,望向欧阳千泽的眸收回与凌无双对视一眼,低低的声音,透骨般寒冽,“不过是光明圣魂殿而已,神挡杀神,魔挡杀魔,本君有何之惧?”
凌无双面上洋溢的笑意,自信而决绝,和楼君炎唇边的那般相似。
睥睨天下的狂傲气势,从楼君炎那修长而精壮的身躯释放而出,那么自然,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仿佛与生俱来,让欧阳千泽都不由得微微一怔。
而就在不久的之后,他才彻底明白楼君炎凭什么能说出这般话语。
“对了。”
这个时候,凌无双和欧阳千泽异口同声,楼君炎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像是雨后的远山般,泛着微凉的冰雾。
欧阳千泽轻笑一声,像是打量一个孩子般,眸光温和的看着凌无双,示意她先说。
“炎君似乎对本少主有些不满。”欧阳千泽在这个时候眸光一转,墨黑的瞳竟然直接对上楼君炎携着冷冽审视的暗眸,隐隐勾唇一笑,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凌无双刚想要问什么,却因为欧阳千泽这句忽然而来的话顿住,疑惑的眨了眨眼。
楼君炎寒眉轻挑,殷红的薄唇缓缓,缓缓的勾勒出优美之极的弧度,对上欧阳千泽的暗瞳深处隐隐有火苗窜出,却是稍纵即逝,忽然纵声一笑,“难道不该么?”
楼君炎说出的话,更是让周围的千军万马跌破眼镜,他们的君上怎么了?
云臣额头滴下一滴冷汗,却是默默的伸手擦了擦,心中嘀咕着千万不要打起来。
欧阳千泽也是微微一怔,之后,难得的扬声笑出口来,墨黑的长发犹如烟雨朦胧。
凌无双眼角狠狠的一抽,朝着欧阳千泽尴尬一笑之后,不着痕迹的抓着楼君炎的手,朝下扯了扯,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得到的却是楼君炎慵懒的一扬眉梢,上下看了打量了她一眼,寒冽的眉宇之间染上了一层妖冶之色。
凌无双龇牙,秀丽的眉毛都差点横了起来,这男人到底是哪根筋儿不对了。
“小师妹,师尊很是想念你哎。”最后还是欧阳千泽淡笑着打破了这略微古怪的气氛,而这直接的一句话,却是让凌无双微微一怔,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她眸光快速一转,望向欧阳千泽的面瞬间容光焕发,“父亲,父亲他——”
激动之下,凌无双竟然不知道从何问起,而除了安好之外,她也的确是对凌昊以及云灵现在的处境一无所知。
欧阳千泽看着凌无双那略微焦急的面容,微微一笑,即使她还没有开口问,他便知晓她的意思,于是接过凌无双的话,浅浅的回道,“师尊现在还不知道你来了神魔大陆。”
“父亲还不知道?”凌无双微微一怔,短时间的激动之后,心情已经缓缓的平复了下来。
欧阳千泽点头,声音略微显得有些感慨,“师尊刚去了九重天冰崖,在那里……闭关,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不会回城的,所以我也并未见到他。”
他就在回去的时候,便收到了光明圣魂殿协同火浴丹之谷讨伐逐日之巅的消息,来不及通知师尊,便匆匆而来,而且师尊闭关的时候,除非有要事,也没人敢去打扰。
“闭关。”凌无双捏着楼君炎的手,神情有微不可查的失落。
父亲闭关去了,至少一个月的时间。
看着凌无双纠结在一起的眉梢,欧阳千泽唇瓣微微一抿,随后便浅浅笑道,“若是师尊知道你来了这片地域,无论如何,他都会赶过来的。”
凌无双从欧阳千泽的话语之中听出了一点异样,眉梢动了动,什么叫无论如何?
“那母亲现在是什么情况?”
凌无双试探着问出口的时候,心中甚至有些紧张,而欧阳千泽那微白的脸,以及那几乎是立刻便凝重下来神情,更是让凌无双心脏都跟着咯噔一响。
“母亲她……?”凌无双眼中氤氲出一层薄雾,喉咙都有些干涩。
欧阳千泽有些艰难的点点头,狠狠皱眉的动作,让他眉心的水印烙痕,都似乎荡出水光。
凌无双心中一窒,捏着楼君炎的手指骨泛白,尖细的指甲狠狠的掐入了楼君炎的肉中,都浑然不知,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怎么会这样!”
天音谷,天音谷!
凌无双气得清眸之中猩红一片,即使是天音谷已经覆灭成一抔黄土,但凌无双心中的恨意依旧难以平复。
楼君炎任由凌无双那尖细的指甲,将他的手背抓得血肉模糊,一手环上她的腰肢,将她微有颤抖的身躯微往自己的怀中靠了靠,支撑着她,薄唇紧抿,什么都没说。
欧阳千泽唇瓣抿了抿,试探几下,最终还是道出了口,“师母,现在就在九重天冰崖。”
这么多年了,即使师母已经神魂离体,也就是一个连神识都泯灭了的活死人,师尊却还是没有放弃寻找办法。
欧阳千泽想到这里,眉宇之间都闪动着一层无奈和伤感。
“九重天冰崖……”凌无双有些失神的喃呢出声,忽然想要到什么,心中忽的一动,唰地抬头望向欧阳千泽,急忙问道,“不会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既然父亲在天音谷出现,带走了母亲的残魂,就意味着在那之前,母亲并未完全失去生命啊!
欧阳千泽看着凌无双那急切的神情,想了想,似乎略微斟酌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师母的神魂已经离体,甚至于缺了十年的神魂碎片,师尊一直都没有放弃,但是至今都没找到任何的办法。”
师尊几乎是拼尽了浑身的功力,才将神魂修补完全,只是,已经离体的神魂,又怎么可能有办法回去?
作为玄师来说,没有人不知道神魂离体意味着什么,和魂飞魄散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意味着回天乏术,神仙难救。
凌无双银牙紧咬,“一定会有办法的!”
谁说人死不能复生?既然父亲都没有放弃,她就更不能放弃,一定会找到救母亲的办法!
“欧阳……”凌无双语气一顿之后,接着沉声出口,很快便镇定下来,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师兄,我来了神魔大陆的消息,就暂时不要告诉父亲。”
“为何?”欧阳千泽微怔。
“拜托。”凌无双只是狠狠的咬了咬牙,并未过多的解释什么。
欧阳千泽看了凌无双半晌后,才若有所思的缓缓点头,轻笑一声道,故作为难的叹息一声,揶揄出口,“那我这次可是就闯祸了,回去免不了挨师尊的一顿训。”
若不是因为这冒出来的小丫头,还是师尊心尖上的宝贝疙瘩,他这闲事可就管得有点大发了啊。
凌无双难受的心情,因为欧阳千泽调侃的话微有好转,朝着他淡淡的弯了弯唇角。
楼君炎对凌无双的心思一清二楚,又怎么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暗瞳中的色彩沉了沉,口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却什么都未多说,只是默默的握着凌无双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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