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薯用鼻子哼了哼气,袭沿在赛场上吃过陆染染炼制的幻云丹发生的事,他自然是听说过的。
他也觉得很丢脸,本来是想责骂一下他的。
谁知旭王直接将他杀了。
他哪里敢真的去皇宫,只不过是想为自己找找场子。
只要旭王刚刚给他一个台阶下,他便让药徒抬他走。
哪里知道,旭王半点面子都不留他,直接将他的药徒给打伤,逼他下轿。
这下糗出大了。
白芍竟也回到了丹云殿。
他虽是白芍的师兄,可是他们的师傅更器重白芍一些,这丹云殿主本来就应该是白芍的,是他闲云野鹤惯了,所以才交给他帮他暂时打理。
白薯便提议让袭沿当殿主,哪里知道袭沿这么不争气。
只是吃了一颗普通的幻云丹就状况连连。
白薯素来要惯了面子,不想白芍当着这么多药徒的面数落他,这次是他理亏了,可是他不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低头,“要不这样吧,有什么话,我们师兄弟找个地儿单独谈谈。”
白芍可不吃他这一套,“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有什么好单独谈的!袭沿妄图加害自己的师叔,还要杀害自己的师妹,是不是你灌输的?”
“怎么可能是我。”
“不是你,他哪敢有那个胆,连类似欺师灭祖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以前白芍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可是这次,他不能再打马虎眼儿了。
一定要好好的整顿整顿。
白薯知道白芍的性子,这次是他理亏,再闹下去,他讨不到好,便改了话,“其实,我今天回丹云殿也是要教训教训一下袭沿的,没想到旭王爷帮我代劳了。”
白芍气儿这才消停点,“好了,以后丹云殿的事,我自己会安排人选接管,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因为一个徒弟,将自己的掌权给丢了。
白薯心里闷了一口气,却只能受着,谁叫他那徒弟不争气。
丹云殿主殿。
白芍,言奕坐一边,景流琰,陆染染坐一边。
其余人全都摒退了。
有些像开家庭会的架势。
四个人在浩大的主殿里,寂静无声。
白芍盯着陆染染黝黑的脸看了一会儿,嘴角动了动,就在其他人以为他要先开口说话的时候。
他却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使劲的抹着自己的老脸哭了起来。
陆染染眼角抽了抽,没有眼泪,抹个啥啊。
第一次见一个人哭得这么伤心,却一滴眼泪都没掉,忍不住揶揄他,“老头儿,你不用这么丢人吧?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哭成这样。又不是祖坟被刨,也不是死了老婆孩子,至于嘛?”
“你个死丫头!”白芍骂了句后,哭得声音更大了,“只许你这丫头笑,就不许我老人家哭吗?这是谁家定的规矩?”
陆染染撇了撇嘴,好吧,要哭您就哭个够。
这年头,眼泪不值钱,何况您老人家没掉泪呢。
“你说吧,我好不容易收了个心爱的小徒弟,怎么就是个断命鬼呢?”
陆染染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言奕师兄可不是断命鬼。”
白芍停止了抹脸的动作,瞪着她,“我说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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