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晟急于为自己辩解,他不能让卫太后给他抹黑。
他是太子,若是被当成嫌疑犯的话,那新任皇位的事,就不关他的事了。
以后,皇帝在的时候,他努力在皇帝面前,做一个孝子,什么话都听他的。
什么事都顺着皇帝。
皇帝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生怕触怒了皇帝,撤了他的太子之位。
忍了这么多年,现在皇位眼看着唾手可得。
若背上嫌疑犯的罪名,那他此生都跟皇位无缘了。
他看向景流琰,见他没有为自己说话,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流泪。
认为景流琰也觊觎着皇位,景流琰对父皇也没有什么表情。
可是,他不能跟景流琰比。
景流琰修为比他高,实力比他强,在民间的名声也比他大。
最主要的一点是,他还是光明神殿的光明圣者。
这些,景流晟都跟他比不得。
景流晟对景流琰嫉妒,以前那是没表露出来。
天知道,他有多嫉妒景流琰。
上天既然创造了他,为何又要多出一个景流琰来,打消打的斗志?
现在倒好,父皇已死,还牵连到自己了。
“皇上写的信在哪里?”卫太后手中的佛珠悠悠的转着。
景流晟立刻将信笺递到了卫太后的手里。
卫太后展开后,直接扔到了地上,眉眼深厉的看着他,怒道,“还敢撒谎!这纸白纸一张,哪来的什么字迹?!你是看哀家老糊涂了,就敢这么糊弄哀家的吗?”
陆染染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白纸,默叹摇了摇头。
如果这一切是太后和陆昌设计好的。
那这封信定然是假的了。
既然是假的,太后和陆昌怎么可能允许这样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物件出现呢?
陆染染知道,有一种药水,涂到字迹上,一个时辰后,墨迹会被药水氧化,消失。
那张纸就等于什么字都没有,跟新纸一样的一张白纸。
卫太后负责将景流晟引进皇宫来。
而陆昌则派人放假消息,说他跟皇上见面。
将陆染染和景流琰给引了来。
陆染染暗暗骂自己,竟然就这么上了他的当。
这陆昌以前看上去没什么脑子,没想到,真使起脑子来,却是重力的一击啊。
景流晟低头看着地上的纸,在这一刻,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双手擅了一下,手指横指着跪在地上的带刀护卫们,“他们刚刚都在说谎!父皇不是我杀的!这一切都是有人要陷害我!”
卫太后大发雷霆,“混账!谁敢陷害你堂堂的太子殿下?此事若跟你无关,那你到底为什么会偏巧这个时候进宫?还编造一个谎言企图欺骗哀家,真当哀家老眼晕花了吗?”
景流晟手攥成一团,青筋鼓起,努力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看着坐在椅子模着佛珠的卫太后。
大脑终于明朗,明白这一切都跟她有关。
她这是想将自己还有景流琰一网打尽。
她好渔翁得利,让她自己的亲生儿子当皇上。
那样,她的太后之位就坐得更妥当了。
景流晟心中恐惧渐渐延申,情急之下,怒视着景流琰,“你难道就不站出来说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