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使生活瘫痪无力,爱使他重获新生。恨使生活混乱不堪,爱使它变得和谐。恨使什么漆黑一团,爱使它光彩夺目——马丁.路德.金。
人的天性就是如此,他最乐意将爱给予那些似乎最不强求爱的人——罗素。
煽情的爱情剧本是两个恋人最好的见证,虽然它有时是喜剧,有时是悲剧,但是他们之间可歌可泣的爱情会被我们深深的埋在心里。喜欢一个人是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你会每分每秒为他担心、牵肠挂肚……
少风离开了果果,海天与锦希的分离,他们都没选择嗔恨对方,因为他们彼此都深深的爱着对方,他们不希望自己的爱成为彼此的负担。
“就这样结束了吗?”她看着眼泪婆娑的锦希鼻子酸酸的,叹口气问道。
“走吧,我已经知道了我要的答案,我心甘情愿地放开他的手,还给他自由,也还给我自己。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虽然与海天惜别带给锦希伤痛,但是此时的她却很欣慰。
她惋惜地摇摇头,开着车离开了海边。
海天听着远去的车声,对着大海咆哮,大海似乎对他的哀号完全的无动于衷,海风还是呼呼的经过他的耳畔,海水还是依旧地拍打着沙滩。他发疯似乎的在海滩上狂奔,摔倒了爬起来在跑,他气喘吁吁地弯着腰,偶尔也干咳几声,洁净的衣服上沾满了不少的沙粒。坐在汽车上的锦希忽然注意到披在身上的白色礼服,把它紧紧的握在手里,她还可以闻到她熟悉的气味——海天的气味。
已经快过去一个小时了,所有的宾客都焦躁地等待着,他们突然听到动感的歌曲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张钟先生,他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未知号码,滑动接听键放在耳边,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直截了当的声音:“海天现在在海边!”
张先生记得她的声音,言辞威胁地提醒着她:“你难道忘记了答应过我们什么吗?为什么还要找他?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放心!我这是最后一次见他。”锦希挂了电话,取掉手机电池,把手机卡扔出了窗外,看着绚丽夺目的霓虹灯然后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她的嘴角牵起淡淡的微笑,此时,没人知道她笑为何意。或者她与果果一样,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
张先生听着单调的“嘟嘟”声,顷刻,他对管家说:“张乐,立刻去海边把少爷接回来!”他站起来又歉意地所有的宾客说:“实在对不起各位,小儿今天的婚礼到此结束,谢谢各位在百忙之中前来祝贺小儿,各位请慢走!”
所有的宾客都沸反盈天地离开了张家。果果趁机也要溜走的时候,张先生忽然叫住了果果,她看着他问:“您还有事吩咐我吗?”
“我希望今晚发生的事……”
“您放心!我是不会到处乱说的。那我先走了!”果果对他们颔首点头后,急切地带着他对少风的思念离开了张家,逃离了这个使她神经紊乱的地方!
我还是我自己吗?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海天吗?或许这个世界不应该有爱情,不然自己也不会犹如万箭穿心般痛苦。海天双手插在裤兜里,仰望着漆黑的苍穹扪心自问。
冷冷的黑夜,冷冷的海水,冷冷的空气,冷冷的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冷冷的。
海天听到了车声,然后车灯打在他的身上,沉闷的脚步声逐渐向他逼近。海天没有回头看他,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回去还可不可以再来海边,他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着它,猛力地吸了一口,倏然转过头问管家:“张叔,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相爱的人都不可以长相思守?很多事是不是都不尽人意?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可以白头偕老?却要和一个没有相见几面的人结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尽人意的事,你明明可以把它紧紧的攥在手里,但是又不得不因为一些事却步,两个相爱的人也一样,他们明明可以长相思守白头偕老,但是他们又不得不因为一些无能为力的阻碍放弃那段刻骨铭心的爱。但是只要两颗心永远的系在一起,知道彼此还是一如既往地牵挂着、焦心着、关切着,不管他们将来是不是还可以在一起,只要彼此知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张乐情由心生地看着海天感慨道。
“看来张叔也是性情中人!”
“少爷,我们回去吧,你刚才这么一走老爷和夫人都很焦灼。”
“他们会为我担心?张叔你不要开我玩笑了,他们要是真的为我火烧火燎,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愁哀。”海天扔掉烟头,灿然地拍着管家的肩膀说:“你要是说我刚才突然的离开使他们在大堂里暴跳如雷我百分之百的相信,绝无一丝的疑惑!”海天搓着双肩微颤道:“这里怎么突然冷的穿肠刺骨,张叔,我们回去吧!”
管家看着海天涔涔忧伤的背影,淡淡的哀愁猛冲心口!
“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还是海天在隐瞒着我什么?刚刚出现在婚礼上的女人是谁?她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伤心过后的恬慧忽然问站在身边的她们。
“恬慧,你已经是我们张家的儿媳……”
“我们还没有誓下爱的宣言,海天还没有说他愿意接受我,所以我现在还不是张家的媳妇!”恬慧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断然地看着她们说。
“恬慧,你怎么可以这样和婆婆说话?立刻向婆婆道歉!”恬慧的母亲厉声道。
“我没有说错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我该知道的实情,我不想做一个傻子,什么事都被蒙在鼓里,成为你们的牺牲品!”张夫人和恬慧的母亲此刻都沉默不语,看着气喘吁吁的恬慧。恬慧忽然拽掉头上的纱巾,甩掉高跟鞋,双手提着婚纱急匆匆地跑下了楼。宛如一位美丽的落跑新娘。她们怔怔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追赶的意思。张先生和恬慧的父亲看见赤脚奔跑的恬慧,立刻叫人拦住了她。
张先生诧异地看着光着脚丫的恬慧,不解地问她:“恬慧,你这是要做什么?”
恬慧毅然决然地说道:“我想离开这里,这里对我来说太诡异所思了,有太多我不知道的疑惧,我不想变的和海天一样冷若冰霜,我更不想我的幸福断送在这个可以让人窒息的人间地狱!”
“恬慧,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目无尊长?还不赶快向公公道歉!”恬慧的父亲青着脸说。
“让她走吧!”张夫人这时站在楼上蔼然地说道。
佣人松开面红耳赤的恬慧,她焦急地向门口跑去,猛然,她撞在了海天的身体上,她抬头看着海天冷峻的脸庞,恻然洒泪,捂着嘴悲切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她已经深深的爱上他。恬慧实实在在地想成为海天的妻子,照顾他爱护他,但是她不得不放弃自己对他的爱,她不希望在爱情还没有发芽的时候就已经干涸枯萎了。
海天看看楼上的她们,又看看台上的他们,最后看看恬慧远去的背影,或许恬慧的离开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她这样美丽的女孩不应该活在他的世界里受苦,
“这下你满意了!好好的一个婚礼让你搞成什么样子了?现在到好,没有了新娘你和谁结婚?准备明天和恬慧去民政局离婚吧!张家的颜面都让你扫尽了!”恬慧的父母走后,张先生横眉叱呵着脏兮兮的儿子,愤怒地拍着桌子。他忽然举起自己的右手,咬牙切齿地攥紧着拳头,正要挥向儿子又放下了,接着又斥骂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你给气死了!早知道这样我当初还不如掐死你得了!”
“不要生气了,儿子现在不是已经回来了。明天去亲家好好解释解释。”张夫人左手扶着老公,右手在他的背部由上往下轻轻地抹着。
张先生目不斜视地看着儿子吼道:“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你告诉那个姓张的,要是她再来骚扰你,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谁若伤她分毫,我便与他抵命!”海天海凶神恶煞地看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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