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似乎是假酒,若不是果果喝光了七八瓶酒怎么还是没有醉呢?她平常只要喝半瓶酒就会面红耳赤晕头转向,撞完右墙撞左墙,然后不偏不倚地撞进少风的怀里,对他哈哈嘴里的酒气,傻傻地对他笑笑,最后贴着他的胸口沉沉地地睡去。虽然少风知道果果每次都是故意这么做,但他从来就没有揭穿过。
喝完第九瓶啤酒,果果正要站起来去冰箱拿酒,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喝完酒的几个空瓶子也咕噜噜地滚到了桌子底下,果果觉得自己的眼皮很沉重,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一样。她凝滞着卧室的房门,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靠在门上,但是门忽然开向里面,果果“咣”地一声,重重地躺在了地上,她转过身趴在地上,仰望着孤立的大床,脑海里浮现出少风说的话,他对自己总是那么的推己及人,“不可以躺在地上睡觉哟,感冒了屁屁可是要挨针管的哟”,然后他会呵呵地笑起来,笑的很花儿似的。她慢慢的朝床的方向爬去,扶着床尾站了起来,然后栽进床里睡着了。
酒不是假酒,只是果果的心还没有醉,醉的只是她疲惫的身躯。
早晨的阳光温和地照射着熟睡的果果,阳光中的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动容,她美的有些天理难容,人神共愤。闹钟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叮铃铃”地响个不停,果果伸出右手在它的头上拍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转过身,睁开惺忪的眼睛,揉着她的太阳穴。等她的头不是很痛的时候,她下床走到窗户跟前拉开窗帘,看着光风霁月的天空推开了窗户。微风在果果俊美的脸蛋上挑衅地模了一下,然后悠闲自在地经过了她的窗前,窗台上的郁金香也放射出它十分独特的馥郁花香。果果看看手表,关上窗户走进了卫生间。她出门的时候凝望了一会昨晚喝过的那些空酒瓶,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出门了。
果果启动车子,把蓝牙耳机戴在右耳上,拨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听着那熟悉的彩铃声等待着对方接听电话。几秒之后果果问道:“锦希,你到机场了吗?
“已经到了,你在路上吗?”
“嗯,有二十分钟我就到了。锦希,我有些不明白,你好好的怎么说离开就离开?”
“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了我会告诉你,注意开车,我先挂了。”
果果刚和锦希通完电话,黎颖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地打了进来,果果接起了电话,只听电话那头语速极快地说道:“果果,少风的父母又来了,铁了心要置你们于死地。大批记者簇拥在我们电视台的楼下,导演让我转告你现在不要过来,等他们走后我会通知你。”
电话那头倏然传来一个愤懑的声音,“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吗?”
黎颖斩钉截铁地对他说:“不是!”黎颖突然挂了电话。
果果拽掉耳朵上的蓝牙耳机,忧愁地叹着气,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她历尽千辛万苦才让澎湃的心潮安定下来,他们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难道他们就不怕自己到时候心劳日拙吗?外人不了解真相,难道他们也不了解吗?到时受伤害的还是已经离去的少风,他们口中的爱到底是什么?是自己太愚蠢参详不透,还是他们的爱对少风来说是一个解不开的万年枷锁?
果果刚从车上下来就看见急匆匆的海天,她在海天的身后喊了一声,海天猛然回头左右张望,寻觅着喊他的声音。他凝视着不远处的果果,眼眸里又注满了对果果的敌意。果果不以为意地举起手和他打着招呼,健步走了过去。
果果诧异地看着满头大汗还气喘吁吁的海天,不解地问他:“你是跑来的吗?”
“这似乎不关你的事,我还要找人,没有闲工夫和你在这里废话!”海天没有给果果一丁点好脸色,说完话立马跑了进去。果果站在原地凝滞着他汲汲的背影,垂头看了一下手表,也跟着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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