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你曾记得 第十章 转变(1)

作者 : 六指琴魔

邢奎面无表情地看了果果和思颜一眼,对丧胆**的夏国语说:“我们不是债主,我们是警察!”

“大哥,求求你们不要开我的玩笑,欠你们的钱过几天我一定还给你们!求求你们放我走!”夏国语双手交叉而握,眼眸里闪动着恳请的光。

“我们不是债主,”邢奎掏出他的证件又说:“你看,这是我们的证件!”

夏国语慢悠悠的抬起头,屏息凝神地看着邢奎手里的证件,突然蹦了起来,底气瞬间从脚后跟冲到头顶,怒视着邢奎他们,震耳欲聋地叫嚣着:“你们是什么警察?我要投诉你们……”

果果的手机冷不丁又响了,适合时宜地打断了夏国语,她接起了电话,只听电话那头柔声细语道:“果果,怎么还没到医院呢?”

“我这边发生了一些状况。”果果忽而想到了什么问道:“夏忆的哥哥夏国语怎么会知道我们要在医院见面?是你告诉他的吗?”

“没有,”少云小顿一会,想到一个人,对果果说:“我知道是谁!你来医院我在告诉你!”

“邢奎,我们走吧,和这种人不值得浪费唇舌!”思颜和果果先走了出去,邢奎和周文宇紧跟其后。

夏国语在他们身后谩骂着,他们却马耳东风,气的他直跺脚。西餐店的顾客看着怒形于色的夏国语哄然大笑,夏国语看着他们,艴然不悦地低下头,健步朝门口走去,他好像一个睁眼瞎,面前明明写着“注意玻璃”,他却猛戾地撞在了上面,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可撞的不轻,他的容貌就像黄昏赤色的晚霞,而且鼻子还血流不止。他不敢回头,担心他们会大声讥笑,绕过玻璃落荒而逃。

“管家,是你打的电话吗?”少云眼神犀利地瞟着管家,质问着他。

“少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不要在演戏了,要不是你告诉夫人和老爷,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和果果在医院见面?我刚打完电话你们就派人去找果果的麻烦!告诉我,你对夫人和老爷都说了些什么?”管家没敢吭气,少云看着他又说:“虽然我在郑家还不可以叱咤风云,不过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我还是可以办得到!”少云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让人不寒而栗!

管家侧目而视着少云,故装镇定道:“少爷,就算你要了我的命,我也不知道您要的答案!”

“是吗?你不知道吗?出谋献计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少云冷笑了一声。

“少爷,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要是你亲口告诉我,你还可以安枕无忧,要是我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结果不用我再告诉你了吧?”少云冷静的语气犹如赤luoluo地站在大雪纷飞的寒冬。

“我可以告诉少爷您,但是您不可以让老爷和夫人知道是我告诉您的!”少云点点头。

原来告诉夏国语的人是夏忆,出谋献计的也是她!

管家敲门走进郑仲雄的房间,夏忆恰巧也在,管家把少云的原话禀报给郑仲雄,郑仲雄当时就火冒三丈,夏忆看着暴跳如雷的郑仲雄,对他柔声道:“既然少云想见果果就让他去,我们现在不可以让少云站在果果那边,强硬的态度说不定他会捅出什么娄子,我们先顺着他的意思,不过我们也不能示弱,他也必须答应我们几件事情,第一,他不可以去见果果!我们越这样说他就越想见果果。第二,让管家跟在他的身边,我们就可以知道他和果果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如果你们允许的话,我们也会派人监视果果,看看果果都和什么人来往?”

“夏忆说的有道理,我们不可以把少云再送给果果!”邓月娥道。

思忖少顷,郑仲雄说:“就按夏忆说的办吧,管家,你去告诉少爷,记住,不可以让他有所察觉!”

听完管家的话少云陷入了沉思。管家看着若有所思的少云,心中更加的忐忑不安。忽然,少云对管家说:“你站在外面不许进来,我有话和国泽说!”少云推开国泽的病房,走进去带上门。

管家在少云关上门的一瞬间,也顾不得医院里浓浓的药味,贪婪地吞吐着,双腿微颤地靠在墙上,右手伸进口袋掏出手机,拨通了郑仲雄的电话:“老爷,少爷现在和果果还没有见面,听少爷和果果刚才的通话,果果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隐约中,我听到和果果发生冲突的人是夏国语。”

“夏忆的哥哥?他和果果是怎么认识的?”郑仲雄进入凝思,小会,他对管家说:“记住,不可以让少爷有所察觉!”

“是老爷!”

郑仲雄挂掉管家的电话,不悦地看着夏忆问道:“是不是你让他去的?”

“爸,我哥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您生气的事了?”夏忆意识到夏国语肯定捅了什么娄子,要不然郑仲雄也不会发火发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不过说实话,郑仲雄从见到夏国语的第一天就不怎么喜欢他,吊儿郎当、大大咧咧,说话还猛冲直撞。

“你告诉他,叫他不要插手我们郑家的事!”郑仲雄瞥了夏忆一眼,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夏忆却从他的眼眸中诠释到愤怒的定性。

“知道了,爸!我这就打电话告诉我哥!”夏忆颔首带笑地走了出去,她的心里此时已经把郑仲雄骂了一个底朝天:老东西!你等着瞧吧,等我把少风父亲当年立的遗嘱找到,看我怎么凌虐你们这对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敢对我吹胡子瞪眼!哼!我们骑驴看唱本——等着瞧!

夏忆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拿出手机拨通了夏国语的电话:“哥,你是怎么搞的?老家伙刚才又训了我一顿,今天早上不是还告诉过你吗?停止对果果的恶整吗?”

“我的好妹妹,你先不要生气,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夏国语在电话那头呵呵笑道。

“好什么好!还不是因为你我才被老头子骂!”

“好了,是我错了!我们现在先不说这个,我有一个重大发现,张有财和其他公司要联手整垮郑氏集团,你得马上告诉郑仲雄,让他有所准备,万一他们真的搞垮郑氏集团,我们兄妹的股份可就泡汤了,就算我们找到当年的遗嘱也是空手无财两泪潸!”

“郑氏集团怎么会被那些不自量力的蝼蚁搞垮呢?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去告诉郑仲雄比较好!”

“那我还继续监视果果吗?”夏国语问了一句。

“当然,我干嘛要听他们的呢?”夏国语没有对夏忆说他在西餐店里的糗样,简单的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开车去了k市第一医院!

雨仍然在下,不过不在闪电雷鸣。少云看着熟睡的国泽也打起了瞌睡,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还没有合过眼呢,看他睡意浓浓的样子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不出所料,他爬在床上酣酣睡去!忽然,门开了,果果他们走了进去,看着酣睡的少云,果果月兑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少云的身上,他们正欲走离开,少云叫了一声果果,他们回过头,看着惺忪的少云!

“你先睡会,我待会进来!”果果微笑道。

“不用。”少云看着果果身后的几个人平语道:“请你们先出去,我想和果果谈一谈!”邢奎他们看看决然的少云,又看看对他们点头的果果,带上门走了出去。

“他们都走了,你现在可以说了!”果果走进少云说。

“果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少风不是我们郑家的人,是我爸妈因为少风的财产才收养少风的,还卖通当年知道真相的人,让夏忆嫁给少风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如果少风是因为我出了车祸,而你可能会是郑氏集团的大股东……”

看着不置可否的少风,果果直接问道:“少云,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我希望你不要出庭!”少风盯着果果的眼眸恳求道。

“少云,如果我不出庭就代表我已经默认我们是杀害少风的凶手,我也知道你不尴不尬,杵在中间为难,我和少风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也牵扯到不少人,长痛不如短痛,早点做一个了结对我们也是一种解月兑。”果果穿上自己的外套又说:“不管你刚才说的是真是假,它们对我都不重要,我从来就没想过我会从郑家得到什么,我只想和我的家人安静的过完下半辈子!”

少云看着玻璃上的雨点沉默不语,整个病房显得异常寂静!

“你喜欢阴天还是雨天?”倏然,果果问少云。

“有差别吗?”

“当然有差别,阴天总是把苦闷、伤心藏匿起来,虽然你可以看见他伤心的神色,却不知道他到底为何难过,而雨天就不一样,他会酣畅淋漓地嚎啕大哭,把自己的悲与乐、哀与伤在我们的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正因如此,阴天的等待者大多数都是雨天,而雨天的等待者大多数都是灿然微笑的晴天!”

“那你现在是多愁善感的阴天还是直来直去的雨天?”

“现在的我是多愁善感的阴天,等这一切都结束后我就是直来直去的雨天!所以,少云,你不用为我担心,也不要把少风的死推到自己的身上。”果果看看关着的房门,对少风又道:“思颜他们还在门外等我,我先走了!”说完,看了国泽一眼,便走了出去。

“果果,少风对你都说了些什么?”出门,思颜问果果。

“只是一些简单的偷寒问暖,思颜,我们回去吧,早上起来的太早,现在有些困了!”果果回头看了一眼,邢奎他们走进国泽的病房里带上了门,估计这会肯定在问少云一些和少风有关的事情。

果果这次又忘记了带雨伞,不过她还是没有上去,步履矫健地跑到车前坐在了驾驶座上,思颜则坐在她的身旁。果果开车驶出医院,不过她没有开车回家,奔驰在宽大的街道上,驶出了喧哗的都市,来到寂静的郊外。思颜不用问果果也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

一个小时后,果果把车停在公墓外,下车的时候她对思颜说:“你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就出来!”还没等思颜把雨伞递给果果,她就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郊区的雨似乎比城市里的雨落的要大,似乎在这个寂静的墓地里,雨也不用藏着掖着,能下多大就下多大。偌大的公墓里此刻只有果果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应该说,还得继续生活的人只有果果一个人。她怔怔地看着映入眼眸的墓碑,他很讨厌雨天,现在却躺在苍穹之下和苍郁的植被、昏黄的泥土一起汲取着倾盆而下的雨水。

果果模着墓碑上的照片,心道:少风,你现在过的好吗?哪里是否也会下雨?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我和你之间的约定,每当夜深人静时,我都会潸然落泪,因为我一个人太孤独了!差点忘记告诉你,少云回来了,而且还提前一个月毕业了,可是,他现在回来的不是时候。快开庭了,不知道你会站在哪边呐喊加油呢?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像落汤鸡?我很快就会离开这座城市,不过要在你的事了结之后,我们留在这里的伤心太多了,我想重新开始,把对你的爱藏匿在心髓里!

滂沱大雨落在果果的身体上,顺着她的发梢、塞、衣领……滴到地上,她已经分不清楚,她也不知道是雨水朦胧了她的双眼,还是根深蒂固的爱情再次唤醒她对少风的意惹情牵。一个人对一个人的魂牵梦萦,眼泪似乎就是最直接的见证。

“来这里怎么不叫上我?”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响在果果的身后,她俨然被这声音吓了一颤,她转过身,少云笑嘻嘻地站在身后,右手撑着雨伞,左手还拿着一把雨伞,那是她的雨伞。少云走进她,把右手的雨伞递给她,自己又撑开她的雨伞,然后说道:“是国泽叫我送过来给你的,他担心你会生病!”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果果虽然站在雨伞下,但发梢、腮、衣领……的雨水却还是滴个不停!

“少风告诉我的,在我酣睡的时候他拼命地嚎醒我,叫我不无论如何都要把雨伞送过来!”少云瞅着少风的照片对果果笑道。

“我刚刚还对少风提到你。”果果浅浅一笑,脸上洋溢着幸福。

“可不带这样的!我刚回来你就在我哥的面前打我的小报告!”少云放下怀里的花对果果笑道。

“少云,是不是我和少风就不该认识?或者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少风的事?他这辈子不怕千辛万苦地找到我,要我偿还上辈子欠他的债?如果是,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放弃了我所欠的债呢?难道下辈子还要我继续背负上辈子和这辈子欠的债吗?他为什么就不可以豁达大度一点呢?”果果虽然嘴上埋怨着少风,但她心里却希望,如果有来生她还要深深地这爱少风,做他的妻子。

少云看着果果的眼眸,脸上没有了笑容,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问她:“如果可以重来,你还会接受少风吗?”

果果斩钉截铁道:“不!绝不!我宁可孤独一生也不接受少风!”可果果在心里却说,我愿意!

“你对少风的爱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范围,我真羡慕少风,”果果惊愕地看着少风,误会他话里的意思,“如果没有那些烦心的事情,现在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你和少风会和和美美、甜甜蜜蜜地生活在一起!”

“这个世界上事与愿违,徒劳无功的事实在太多了,就像我和少风的事一样,事有必至,理由固然,我们的爱的太辛苦,”果果冷笑一声,又道:“我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反反复复地问我自己呢?”

少云仰天长叹,看着雨点像受了重力的似的,然后落在雨伞上摔得粉碎。他低下头,看着雨水汇成了浅浅的急流,从脚边潺潺而过。他心疼地看着身体湿漉漉的果果,说道:“我们走吧,要不然你真的会感冒!”少云的话音未落,果果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他呵呵笑了几声,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他月兑下他的外套披在果果的身体上,又笑道:“我说的没有错吧!”

果果走到车前,思颜没在车上,她回身看着莞尔而笑的少云问道:“思颜呢?”

“管家送她回去了!估计这会已经到家了!我们也走吧,把车钥匙给我!”果果把车钥匙扔给了少云,上车坐在少云的身旁。

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果果的别墅,客厅里空荡荡的,他们仰头朝楼上看去,楼上也很安静,海天和马宇出去了吗?他们来到二楼,海天他们不在卧室也不在浴室。少云忽然说道:“你先去换衣服吧!家里还有感冒药吗?”果果摇摇头,“那我去买!”说完,少云跑下了楼。

门铃忽然“叮咚~叮咚~”的响了,果果还没来得及洗澡就仓促地穿上衣服,“嗵嗵嗵”地跑下楼。果果看着监视器,是快递员,她打开门,快递员笑着对她说:“您好李女士,这是您的快递!请您在这里签字!”果果在他指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对他说了声谢谢,快递员灿然微笑,站在门口迟迟不肯离开。

“请问还有事吗?”果果看着似乎还有话要说的快递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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