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们没有未来,就算有未来也不会幸福!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玉面俊朗、风度翩翩,仿佛在好的词语都无法形容你的容貌、气质,还有你健硕伟岸的身躯。张氏集团在国内也颇有名气,肯定认识许多家世显赫的千金小姐,她们与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闭上你的眼睛遐想一下,你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厅靠窗的桌子,你边悠然地品茗着边看着丽日下的行人,忽然,一个人从你的身旁晃过,虽然隔着玻璃,但是你仍然可以感受到你在霎那间的心动,你焦灼地喊了一声服务员,慌乱地掏出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左顾右盼,你在内心虔诚地祈求上帝,希望她不要走远。忽然,她映入你的眼帘,甜蜜的巧克力在你的心里慢慢的融化,你不知所措的走了过去,想要和她搭讪……”
海天闭着双眼喜滋滋地说道:“请问,请问电影院在哪里?”
倏然,海天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果果惊了一下,不过,他又笑了,右手在脸颊上轻抹着。果果忽然很温柔地问道:“怎么样,她漂亮吗?是不是想入非非的时候被她掴了一巴掌?”
“她是打了我,不过抡过来的是拳头!”海天幸福洋溢地看着果果说。
“她怎么会给你拳头呢?”海天眉开眼笑地看着果果,果果的嘴角忽然牵起淡淡的微笑,问道:“告诉我,她为何打了你你还如此的春风得意?打傻了吗?”
“我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他瞟了果果一眼,顿了顿才复言道:“我又问她愿不愿意让我做她的男朋友,她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拳,健步如飞地融入了人群!”
“你应该幻想她是一个娇滴滴地会撒娇的女孩!”
“女孩,什么女孩?”海天恍然大悟,看着镜子里的果果果断道:“打我的不是别人,是你!我再告诉你,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待我,我只在乎你!”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说:“你该不会忘了我们第一次是如何邂逅的?”
“可歌可泣!”忽然,马宇也映入了镜子里,海天恶狠狠地瞟了他一眼,每次都来搅和!
“你在客厅里不看你的电视,跑来这里搅和什么呢?”海天白了马宇一眼,愤愤地说道。
“不是我要搅和你们,有果果姐的快递!”果果看着手里的快递,又瞟眼被自己塞进床下的遗嘱,发愣了几秒便拆了起来。海天和马宇也探过头想要看看里面装的什么,果果看着伸过来的脖子,然后把他们撵了出去,关门反锁。果果拆开快递,她没有因为里面的东西而惊愕,而是倒吸一口凉气,仿佛电影里的诡异桥段,包裹里面装的是同样的一份遗嘱,这让她觉得奇怪了,神秘人为什么要一前一后寄给她两份遗嘱呢?果果看着快递上的地址,忽然爬在地上,模索到床底下的那份遗嘱,两份遗嘱上面写的地址完全不一样,而且字迹也不一样,一个风流不羁,一个刚正不阿。
果果拿着两份来自不同省份的遗嘱坐到沙发上,把它们摆在桌子上陷入凝思:两份遗嘱陆续寄到自己的手里,寄来的城市不一样,人也不一样吗?但是内容却惊人的一样,一前一后,按照三市之间的距离,两份遗嘱应是同一天邮寄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一份遗嘱是郑仲雄寄给自己的?那么另一份有可能是当年的律师寄给她的,也有可能两份都是郑仲雄寄的。那么郑仲雄为什么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这么做只会引狼入室!他难道已经知道自己要和张有财联手对付他?是否也知道少云会告诉自己遗嘱的事?他在孤注一掷吗?还有,另一份遗嘱果真是当年的律师寄给自己的,那他为什么不早点站出来澄明真相?他为什么藏匿了二十多年?为什么不把遗嘱带进棺材?少风已经不在了,他站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忽然,一张褐黄色的剪报犹如秋天的落叶从快夹页里飘落在了地上,看它苍黄的面目,能猜到它历经了不少的坎坷岁月。果果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它,虽然它很脆弱、昏黄,但是上面的字迹依然很清晰,保管它的人一定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果果,你还好吗?”猝然,海天拍着门关心地喊道。果果想事情想的太入神,差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把它们装进快递袋里,又装进自己的包里,穿上外套拎着包去开门了。
“敲什么敲!门都被你敲坏了!差点被你吓死了。让开!”果果瞪着海天,嗔怪道。
海天对果果的嗔怪恬不为意,看着手拎着包的果果,问她:“天已经黑了,你这是准备去哪?要我开车送你去吗?”
“我去思颜住的酒店,晚上就不回来了!应该说我这些天都不会来了,你们也不要来酒店找我,我想好好地休息下。开庭的那天我和思颜一起去法院,你们如果愿意来的话,那就来吧!”果果虽然疾言厉色,但她从心底感激海天和马宇,要是这几天没有他们,她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度过!她看着脸色微微变得僵硬的海天,说道:“冰箱里有我做好的饭菜,你们饿的话就自己热热!厨房里的那些泡面是我用来出气的,你们要是敢打他们的注意就死定了!”说完,果果与海天擦肩而过,她忽然发觉自己已经不怎么讨厌海天了,反而有几分喜欢他。
看着离去的果果,后来的马宇问海天:“你为什么这么可以容忍果果姐?她几乎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没有给过你好脸色,在众目睽睽之下,果果姐更加变本加厉地谩骂、讥笑你,但是你依然还是对果果姐不离不弃!我要是女人也会被你感动。”马宇呵呵地笑道:“不过作为男人,我现在挺同情你的。”
“我明白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要别人受到牵连。你别看她看起来满不在乎、逍遥自在,其实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脆弱!她每次看见我,都对我凶神恶煞、面目狰狞,那是因为她不想看到我和少风一样,毕竟……不过在爱情面前,可没有什么贵贱之分,每个人也可以小吵小闹,牵肠挂肚,不过那些经常把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挂在嘴边的爱情往往都不会长长久久,爱情本来就是一种感觉,所以这种爱情要小心,往往最后伤心的只有自己!”
“可我觉得爱情和许多事情是分不开的!现在的这个世界,物质,金钱,地位,权势都能改变许多人与事,也包括所谓的爱情、亲情。”
“世间的很多事都是人创造出来的,只要有一个人有所动摇,那么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过几天就要开庭了,虽然我们知道凶手不是果果姐,但是我依然很担心,希望他们可以安然度过与郑仲雄的轩然大波。”海天看了一眼马宇,欣慰地笑笑。马宇祈求道:“少风,你要是在天有灵,你一定要让果果姐平安的摆月兑这次的厄运!”
海天忽然搭着马宇的肩膀嘻嘻地说道:“马宇,你没有发现果果对我现在的态度有点点的不一样吗?”马宇摇摇脑袋,注视着海天,“果果做好饭菜放在冰箱里给我吃,担心我会吃泡面还假装威胁我,呵呵,你说这不是爱是什么?”
“切,不要自欺欺人了,果果姐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她关系我这个弟弟会饿肚子,你只是沾着我的光,顺带你而已!”马宇乐呵呵地说道。
有人欢喜有人忧,郑仲雄和邓月娥踌躇满志地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细细品茗,娱心悦目地商酌他们的下步计划。邓月娥开口道:“遗嘱的复印件果果已经收到了,我相信少云也已经知道了,为了我们,他肯定因此事和果果一番争执,在几百亿的引诱之下,就算自以清高的果果也会屈腰!老公,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有了少云的证实,果果必信无疑,不管她走那条路都会掉进我们布置的陷阱里,到时就算当年的律师出面干涉,我们可以控告他们伪造遗嘱!现在,我们只管拭目以待!”
“那这份遗嘱现在该怎么处理?烧了吗?”
“不及,等这件事了结后再毁掉它也不迟!没准我们还可以再次用到它!”郑仲雄看着妻子,诡异地笑道。
“咚咚”,门外忽然传来清脆的叩门声,郑仲雄应了一声,管家推开门,和颜悦色道:“老爷,夫人,你们交代我的事已经都办完了,少爷现在房间里,看他的样子,应该和果果发生了什么冲突,要我现在叫他过来吗?”
“不用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们待会去看他!”管家带上门,邓月娥春风得意地看着丈夫说:“还是亲生的贴心,我们这下可以放心了!不用担心果果会夺走我的宝贝儿子!”
“你看把你美得!”郑仲雄起身兴奋道:“走,去看看我们的孝顺儿子都受了什么委屈,好让我们加倍还给李果果!”
还没走到少云的房门口他们就听见东西摔碎的声音,他嘴里还谩骂着果果。郑仲雄慢慢的转动把手,推门时,示意妻子站开点,万一他推开门,少云把什么东西从里面扔出来。倏然,要不是郑仲雄闪的及时,台灯就砸在了他的头上。
“少云,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郑仲雄明知故问道。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要不是你们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邓月娥看着狼藉一片的卧室,和丈夫趑趄不前,卧室里面几乎已经看不到一件完整的东西。
“少云,你别糟践自己,爸妈看见了多心痛?”看着面目狰狞的儿子邓月娥关切道。
“你们走!”少云握拳透爪地对着他们咆哮道。
正欲前进的郑仲雄忽然被儿子手里的水果刀禁在原地,管家上次就是被他手里的水果刀吓的魂飞魄散。相比之下,管家还比较幸运,那个时候的少云大脑清晰,眼睛也好使,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眼睛也不好使,要是他情急之下把水果刀扔了过来,郑仲雄和妻子必定有一个人会中头彩!
“少云,你先冷静下来,有什么事我们替你洗雪逋负,你先把刀放下,小心别伤到自己。”看着气夯胸脯的儿子,邓月娥轻言轻语地劝道。
少云看了一眼手里的水果刀,眼眸中忽然泛着阴森的冷光,猝然,他把水果刀扔向自己的父母,郑仲雄和妻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带上门,水果刀凶猛地刺进了门口墙壁上的壁画里。少云气汹汹地看着还在晃动的水果刀,走过去,用力拔下它。郑仲雄和妻子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缝,窥看着满头大汗的儿子,少云侧目瞪着他们,他们直起腰推开门,啼笑皆非地看着儿子,祈求他最好不要在玩什么飞刀了。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进来吧!”少云的胸口忽上忽下地说道。
郑仲雄低头看着犹如废墟的房间,名人的字画支离破碎,年代久远的陶瓷破破烂烂,他眼睛都不眨眨,抬头对儿子说:“还是去我们的房间谈吧。”
“现在可以说了吗?”少云前脚刚迈进父母的房间就急不可耐地问道。见父母没有说话,少云说道:“原来我一直都看错了果果,总以为她和别人不一样,真心喜欢少风,要不是她收到遗嘱的复印件,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她是一个见利忘义之人!”
“遗嘱的复印件?”郑仲雄和妻子异口同声道。
少云凝视着父母,问:“难道不是你们邮寄的快递吗?”
“我们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郑仲雄说的掷地有声。
“不是你们那会是谁?”少云的眉宇微微蹙起。
郑仲雄和妻子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难道是当年郑家的御用律师?”
“更不可能,他既然已经销声匿迹二十多年,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跑出来凑热闹!说不定他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要不然怎么放着富丽堂皇的日子不过呢?我就不信他会辞尊居卑!”
邓月娥轻巧地转回正题,问道:“果果看到遗嘱的复印件有什么反应?”
“还会有什么反应!当然是眼帘中闪动着连点钞机都点不过来的钞票和宏伟耸立的郑氏集团!你们是没有见她当时的那副嘴脸,仿佛所有人都折服在她的膝下,令人厌恶的嘴脸想起来就犯恶心!”
“既然你已经知道果果不是真的喜欢少风,以后就不要和她见面了,等这件事了结后,你爸就会把公司交给你,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也该享享清福了,要是在我们安然离去的时候可以抱上孙子那就是睡觉也乐的拢不上嘴!”邓月娥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轻也不重。
“你们怎么对果果收到的遗嘱的复印件不感到担心呢?万一它真的是当年的律师寄来的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用不着担心,他宁可藏匿了二十几年都不愿出来澄清这件事,不可能现在再淌这个浑水,孰轻孰重他心里会有一杆称,过几天就要开庭了,你早点睡吧,养好精神,看我们怎么为你出这口怨气!”
少云看看手表说:“现在还不到九点!”
“我和你母亲还有事要谈,你既然睡不着就出去走走!记得,不要回来的太晚!”
看着走出去的儿子,邓月娥问丈夫:“你不担心他再去找果果吗?”
“我就是想让他去找果果,他们现在的情绪都处于亢奋状态,见面必然会发生冲突,你放心,管家和保安会偷偷的跟在他的身后,不会发生什么流血事件!”
九点二十三分,少云开车抵达了果果的别墅,不过他没有像郑仲雄说的那样鲁莽,靠在车前看着果果的卧室,从口袋里拿出烟叼在嘴上点着它,深深的猛吸一口,舒畅地吐出一个个烟圈。卧室的灯忽然熄了,少云显得有些不安,海天那个浑小子不知道又会对果果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把只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也没顾得踩灭它就焦虑不安地走向别墅,正欲按门铃门就开了,本来还有说有笑的海天和马宇看见少云,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僵住了。
“什么风又把你吹来了?是自找没趣的东风还是厚脸皮的西风?”海天目不直视地看着少云冷冷的问。
“是台风!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少云也没给海天好语气,凛凛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去那里似乎也干涉不到你吧?未来郑氏集团的董事长!”海天撇撇嘴,略带揶揄的口气。
“果果呢?”
“不在,出去了!”
“去哪里了?”
“果果的腿又不是长在我们的身体上,再说她去哪里也没有必要告诉我们。不过……”海天故意停下不说,看着少云焦急老半天他才慢悠悠地说道:“她今晚不回来!”
“你在耍我!”说着,少云挽起袖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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