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再次把匕首刺进果果的心脏里,本已慢慢愈合的伤口现在又裂开了,而且比上次的伤口还要幽邃!果果的心碎成了千万片,再也没有人以把她拼凑起来了。『言*情*首*果果不明白海天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值得海天为了她去冒然认罪。他们掌握郑仲雄的罪证足以让他身败名裂,海天为什么还要贸然呢?海天真是一个白痴!酒店的门忽然被思颜和马宇推开了,但没见邢奎,估计他这会正在审问海天呢。
思颜歉意地蹲子,看着呆若木鸡的果果,心里荡漾着苦涩的泪水,幽咽地对果果说:“对不起果果,我们没能参加你和海天婚礼,因为我们不想看见你们分袂时的那种眼神。”果果呆滞地看着思颜,几秒钟后,她的头又深沉地低了下去,思颜握住她的手说道:“对不起果果!我早就知道害死少风的人是海天,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但是邢奎和马宇阻止了我,他们希望你以有一个被人们祝福的婚礼!”
“你们既然知道害死少风的凶手是海天,为什么还让她往火坑里跳?你们这么做只会让果果更加的痛苦!”少云咆哮道。
马宇急忙上前解释道:“你不能怪思颜,如果不让他们结婚,他们两个会更加痛苦的,邢奎大哥也是苦苦哀求上级他们才破裂通融,等他们的婚礼结束后再抓捕海天归案。我很谢谢他们,虽然果果姐和海天不以白头偕老,起码他们曾经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你们真的确信是海天害死我大哥的吗?难道不是海天想快速结束这一切才去认罪的吗?”
“证据确凿,海天……”
果果猝然站了起来,踉跄地后退几步,差点跌倒,眼神迷离地看着他们嘶吼道:“海天没有杀害少风!是警方搞错了!害死少风的是郑仲雄不是海天!”
“果果,不管是不是海天,你先冷静下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少云对情绪失控的果果柔声道。
“我说过!少风不是海天害死的!是被郑仲雄害死的!”此刻的果果已经非常的迷瞪。
“好好好!少风不是海天害死的,是被郑仲雄害死的。”少云小心谨慎地看着果果说:“果果,我们现在一起去找郑仲雄,你把手伸过来!”
马宇和思颜看看果果又看看少云,他们都不敢大口呼吸,眼眸不停地注视着果果身旁的餐刀。果果看着少云迟疑了一会,慢慢的伸过她的手,少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果果的手,把果果拽了过来,马宇急忙收起放在桌子上的餐刀,和少云掖着果果离开了酒店。
“我们是去找郑仲雄吗?”果果问他们。
“嗯,我们去找郑仲雄,把他送进监狱然后放海天出来!”
片刻,果果看着车窗外问少云:“你不是说我们去找郑仲雄吗?这条不是去他家的路!是去我家的路!”果果忽然伸手去开车门,然后被少云猛然的两下打晕了,看着被打晕的果果,少云他们长长的叹口气。
十几分钟后,他们回到了果果的别墅,马宇和思颜下车去开门了,少云低头抱出果果走进别墅,然后把果果轻轻的放在床上,思颜为果果盖好被子,坐在果果的身旁看着她。
“果果姐很快就会醒,要是她醒来还是神智不清该怎么办?我是经不起她的折腾了!”马宇问靠在沙上歇息的少云。
“她醒来要还是刚才的样子,谁都受不了!”少云忽然问马宇:“果果这里还有酒吗?”
“你该不会是想灌醉她吧?”马宇诧异道。
“那你还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我们又不能把她的手脚都绑起来!”马宇摇摇头,“既然你没有更好的点子就去拿酒!”少云和马宇走出卧室,思颜听见他们“嗵嗵嗵”跑下楼的声音,一会又听见他们“嗵嗵嗵”的跑上楼,每人手里拿着两瓶红酒走到床沿,思颜顿时傻了眼。
思颜忽然挡在他们身前问道:“你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想看着神智不清的果果在我们面前撕心裂肺的样子吗?”思颜摇摇头,“那你就让开,灌果果喝酒的事就交给我们两个!你躺在沙上休息一会!”
思颜走到沙前侧躺,定定地注视着他们,少云打开他手里的两瓶红酒,马宇正欲打开他手里的红酒,思颜立刻坐起来制止道:“果果的酒量不好,喝完少云手里的两瓶就以了!你们把四瓶都灌给果果,我们到时还得送她去医院,那时更麻烦。”
“放心吧,果果不会有事的!”
马宇扶起果果,然后让果果靠在他的怀里,少云拿起酒瓶,把酒灌进果果的嘴里,还好,果果很配合,两瓶酒被她喝的一滴不剩,喝到第三瓶的时候果果就开始不配合了,忽然喝着就停下了,马宇摇摇怀里的果果她接着又喝了起来,第三瓶酒就这样一停一顿地喝完了,喝第四瓶的时候果果完全不配合了,犹如调皮的小孩般,他们灌进去的酒又从她的嘴角两旁流了出来。
“少云,算了,果果姐已经喝不进去了!”看着脸颊绯红的果果马宇说。
“怎么说也要让她把最后一瓶喝完……”少云还没有说完果果就吐在了他的衣服上,他看着身上的呕吐物,想恼火又恼火不起来,他拿着没有喝完的半瓶酒似怒非怒地走进卫生间。
害死少风的凶手已经抓到了,但是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按理说,郑仲雄应该是最兴奋的,但是看他在客厅里蹀躞的样子,显然,他很气愤,气愤海天破坏了他所有的计划,他现在承认自己是害死少风的凶手,法院就会撤销他对果果的控告,这样一来,果果就会拿着吴伟给他的遗嘱毫无顾忌地去法院起诉他,他从原告一下就贬成被告,虽然他和吴伟当年的密谋已经无法查实,但是人言畏,那群只会吸血的蚊子还不知道到时候会做出什么傻事来!郑仲雄思前顾后之后,决定毁掉郑仲汉立下的遗嘱。
郑仲雄转动把手推开门,邓月娥正坐在沙上看着他们以前的照片,其中也不乏郑仲汉和邓熠的照片。邓月娥从相册里拿出她和邓熠抱在一起的照片,她们笑的是那么的开心,宛如昨日。郑仲雄看着容颜微笑的妻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走过去看着妻子手里的照片夺过它,恶狠狠地瞪着妻子,虽然它很难撕,但是他还是把它撕的粉碎。邓月娥抬头凝聚着丈夫,什么话也没有说。
郑仲雄从桌子上拿起十几张照片,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它们。邓月娥急忙站起来上前阻止,郑仲雄高高抬起胳膊,看着照片几乎快燃尽了他才放下了胳膊。邓月娥瞪着他嗔怪道:“你为什么要烧掉照片?没有它们,我怎么记住他们的样子?”
“为什么要记得他们?最好永远的从我的脑海里消失!越干净越好!”
“少云说的没错,你已经是魑魅魍魉了!不!你比魑魅魍魉还要怕!”邓月娥凝视着狰狞的丈夫惊骇道。
“我不管变成什么,我永远都是你邓月娥的丈夫,少云的父亲!更是郑氏集团的董事长!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说着,郑仲雄向保险柜走去,邓月娥知道他要做什么,迅疾挡在他和保险柜的中间,郑仲雄看着气喘吁吁的妻子吼道:“你给我让开!”邓月娥摇摇头,他把她拨到一旁,打开保险柜拿出遗嘱。
“你不以毁掉遗嘱!”坐在地上的邓月娥忽然站起来,向丈夫扑了过去。郑仲雄闪到一边,看都没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就迫不及待地点燃它。邓月娥目光呆滞地看着燃烧的遗嘱,然后黯然神伤地坐在了地上,问道:“你为什么要烧掉遗嘱?”
“我不会让任何人或事阻拦我的去路!更不会让郑氏集团落入他人之手!谁要是阻拦我下场就和这份遗嘱一样!”
邓月娥沉郁地看着狞笑的丈夫问:“要是我和少云阻止你,你也会杀了我们吗?”
“我怎么会舍得杀自己的妻儿呢?”郑仲雄忽然的笑声让邓月娥浑身筛糠,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现在的他绝不是和她耳鬓厮磨的那个他,她害怕现在的他,看见他她就不寒而栗。猛然,他又是一阵狞笑,倏地抓起坐在地上的邓月娥,她的胳膊被他抓的生痛,他看她的眼神犹如饥饿的豺狼,呲牙咧嘴道:“你和我们的宝贝儿子最好不要破坏我的大事!不然我就六亲不认!”
“你要对果果他们做什么?”邓月娥惶惑地问道。
“真不愧是我郑仲雄的妻子。”郑仲雄的语气让邓月娥很忌惮,他阴鸷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别过脸,他靠近她的耳畔慢悠悠地说道:“我要让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付出代价!就算我死!郑氏集团也是我郑仲雄的!谁也夺不走!”
邓月娥忽然抓住郑仲雄胳膊,说道:“我是不会让你伤害果果他们的!”。
郑仲雄把邓月娥推倒在沙上,双手支撑在她的两侧,挑衅道:“你能阻止的了我吗?”
“你现在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郑仲雄嘶吼道:“我要是疯子,也是被果果他们逼疯的!”
忽然,房门被轻轻叩响了,管家推门走了进来,颔首说道:“老爷,夏忆小姐回来了,按照您的吩咐我让她在客厅里等您!”
“嗯,知道了!”
管家带门离开后,邓月娥冷冷的笑道:“难怪!夏忆现在也是郑氏集团的空头董事,哼哼!她现在还不知道郑氏集团的那些条文吧?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被你耍的团团转也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女人不该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把我们打进地狱十八层也不为过!”
“她没有你洒月兑!”
说完,郑仲雄走了出去,派佣人看守在门外,然后来到大厅坐在沙上端起沏好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他解开颈部衬衫的衣扣,领口微微敞开,把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臂的中间,凝眸着笑逐颜开的夏忆忽然说:“我已经把少风的股份转移到你的名下,你说会有惊喜送给我,我现在特别的想知道!”
“在说惊喜之前我先告诉你谁是害死了少风……”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说些我不知道的吧。”郑仲雄忽然向前拢着身体,狡黠道:“要是你说出来的不是什么惊喜,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夏忆看着郑仲雄,寒意迅速地走遍了她的全身。
“少云其实不喜欢我,我对他也没有意思!”夏忆注视着郑仲雄的神色,她脸上浮现的笑容让人琢磨不透,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嗓子接着说道:“知道少云为什么会和我一起回来吗?”郑仲雄没有接话,“因为那份遗嘱。他知道你们很在意郑家的颜面,所以才在你们的面前装出一副很喜欢我的样子,你机关算尽,就是没有算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会大义灭亲,转过矛头对付你。”
“你很得意!不过你这么快对我摊牌不怕我转头对付你吗?”郑仲雄讲话的语气很平和,夏忆从中感觉不到一丝的怒意,不过这样的郑仲雄最为怕!
“你身边现在以利用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你深谋远虑,不能和我斤斤计较,而且,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郑仲雄俄而大笑道:“不简单呀!”夏忆沾沾自喜,郑仲雄凝视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她又道:“惜遗嘱我已经烧掉了,少云是找不到了!”夏忆倏然敛起笑容,怔怔地看着郑仲雄,难怪他会如此从容,幸好,她已经拿到少风的股份。郑仲雄打断暗思的夏忆说:“想什么呢?怎么不接着说了呢?我对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很好奇。”
“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少云会把你送进监狱的!”
郑仲雄笑嘻嘻地凝眸着夏忆说:“我怎么会生他的气呢?他是我郑仲雄的儿子!郑氏集团的继承人!他现在还年轻,做一些糊涂事不足为怪,等所有的事了结后,他就会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愚蠢!”郑仲雄的眼眸里猛然闪过一道悸心的冷光,“你给我的惊喜呢?如果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呵呵!我是很失望的!”
夏忆立马否决道:“当然不是那些!”夏忆看着郑仲雄犀利的眼神又说:“少云不是说你惨无人道吗?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海天,我们为什么不顺水推舟,撤销对果果的控告呢?这样,少云就会打消窃取遗嘱的念头,果果和张有财他们合作的本意不就是希望国泽不受到牵连吗?我们以把矛头对准张家,你想,海天是因为谁才害死少风的?我们以放过果果兄妹,但是张有财他们会放过果果兄妹吗?少风是海天害死的,张家会因此事丢尽颜面,人们会怎么说,果果和害死自己丈夫的人结婚,接着又会怎么样?”
“你的主意虽然不怎么样,不过我很喜欢,从中挑拨,借张家的手对付果果,坐收渔翁之利。少云那时的注意力也就不在我这里了,我接下来的计划也就百无一失了!”郑仲雄呵呵地看着夏忆说:“你说的对,我现在以好好的利用你!”正在他们谈得起兴时,管家手里拿着几张照片开门走了进来,他把手里的照片递给郑仲雄,看着照片,郑仲雄立刻怒目圆睁,叱问着:“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门外来了一群人,社会上的。他们说少爷的luo照在他们的手里,想拿回它们就准备两百万,否则他们就把少爷和果果狎亵的照片公布到互联网上,让所有的人都看见。”
“他们还说了什么?”说话间,郑仲雄恶狠狠地瞪着夏忆。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
“爸你别误会,我敢保证这件事和我哥没有关系。”
“你去把他们领事的叫进来!我要当面问清楚!”管家接到郑仲雄的命令走了出去。郑仲雄挽下衬衫袖口,扣住纽扣穿上外套,小会,地下赌场的老板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赌场老板看着郑仲雄吮痈舐痔地说:“有钱人和我们这些平民窟住的庶民就是不一样,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今天不是专程来拍马屁的吧?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你要说的话,我没有闲时间和你在这里侃大荒!”郑仲雄看着贼眉鼠眼的他冷言道。
“人有钱了就是不一样,说话都比我们嗓门大!”他兀自保持着他起初的笑容,抬头环视着郑家的客厅又道:“既然你这么爽快,我就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两百万,你给我两百万我保证他们的照片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他忽然收起脸上的笑容,看着郑仲雄一本正经地说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们虽然做的都不是些合法的生意,但是我们讲的是一个信誉!不然像你们这些有钱人怎么会掏钱雇佣我们呢?”
“照片和底片你都带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