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眼睛一转一转的,想出一条计,一条可以给黎音书出气,还能让黎德川一家以后要依靠他们的计。
五郎被玻璃划坏的伤始终不好,一结痂,五郎就非要抠,他又不讲卫生,都化脓了,黎德江夫妻最近总是听墙角,想抓住黎德海的把柄,以后让黎德海养活他们一辈子,不过,这对夫妻身上埋汰的一股味,夏天,都开窗户,他们一到大房那边,屋里就闻着味了,早知道他们来了,蔡氏打算利用这一点,和黎音书说了一些话,黎音书都要乐开花了。
第二天,蔡氏和黎音书在屋里等了一天,晚上,二房夫妇才来,那味道,黎音书差点没吐出来。
“娘,五郎真可怜,那手都化脓了,在这么下去,手还不废了!”
“也有可能,不过,那孩子要是干净一下,看看大夫就能好,倒是你四叔那,孩子受伤了,他也不管,在他家伤着的,那小子第二天就走了,我看他就是怕出事,走了,你四叔现在就知道钱!”
“谁说不是!那个叫白川寒的,上次把二叔擒了,看样子练过,长的好看,莫不准是个来路不正的,也不知道二叔上次伤没伤着。”
“那是你四叔的事,不过,我听说那花房里花不能什么都摆,有的犯向,放一块有毒,二郎这些天老吵吵头疼,怕是中毒了。”
“唉,真是的,我四叔真能整事。”
“别说了,你四叔是长辈,天晚了,休息吧,娘回去了。”
蔡氏回屋,黎音书也熄了蜡烛。
黎德江夫妇得到蔡氏支招,那还有不闹的道理!
第二天一早,黎德江就抱着孩子到了黎老爷子那。
“爹,我儿子手在老四家划坏了,这都好几天了,都化脓了,二郎好像在央丫头那花房里中毒了,爹,怎么办啊!您快把老四找来!”
黎德江说着,黎老爷子六十多岁的人呢,能不知道为什么?而且他现在想修复一下他和黎德川的关系,那么给黎德川说的媳妇才不会让黎德川怀疑。
“行了,你把五郎洗洗,给他喷点酒,那伤就能好,二郎,你告诉他再在那里给我装病偷懒,我把他扔出去!你就惦记你四弟吧!”
黎老爷子直接把黎德江轰走了,蔡氏很惋惜这一计策就此打断,但是她是很有心计的,马上就想出了另一招,这招和黎夕央当初用的安氏回归差不多,都是装神弄鬼,不过,要等黎音书出嫁后。
转眼,出嫁的日子到了,石靖请了黎德川一家去县城坐席,黎夕央姐俩好好打扮了一下,县城,黎夕央不是第一次来了,但今天街上的人特别多,尤其是石家门口,大家都想看看把石流云迷得神魂颠倒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黎夕央他们一进石家,黎德川就和黎夕央姐俩分开了,女卷们都去后花园,黎夕央在后花园的一个角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丁霖。
大概是准备科举的关系,丁霖瘦了,黎夕央刚要过去,就发现丁霖身边有人,而且是个女的。
“霖哥,你怎能这么对我,你究竟为什么不肯要我,我哪里不好吗?”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但丁霖却听不进去。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当初是你给我下了药,我才铸成大错的,我有喜欢的人,你别再缠着我了!”
“霖哥,我是爱你的呀!你喜欢别的女人,我不在乎,你可以纳她做妾,我知道,就是你最近经常去的花村的那家人的小女儿,可是难道,我们那晚什么都不算吗?”
狗血的戏码,黎夕央听了听就离开了,她不会对丁霖有感情的,又何必费心思关心着问题。
宴席什么的,这边很快就结束了,男的那边不可能这么早散,一群夫人小姐的闲着没事非要作诗弹琴,黎夕央都快无语了,黎淑兰现在会写字了,可作诗完全不行,姐俩躲在一边,不想参与,不过,严俊清的夫人也在这里,她和黎夕央认识到这边坐,和黎夕央说了些话,不过,严俊清和石靖交情极好,石夫人又有些中意黎淑兰,黎夕央想跑都没地跑。
没过一会,就叫她作诗。
看了看这的夫人小姐们,黎夕央叹了口气,她家在这里面实在算不上什么,但是能让严夫人和石夫人主意,肯定有什么,表现的太平常,肯定自找没趣。而且她作诗的能力和这里的小姐们比实在不高,
“石夫人,可否借四面白屏风和三丈白布以及一件十尺水袖和一些颜料,作诗实在不是小女子的强项。”
黎夕央很有礼貌的请石夫人帮忙,她已经知道黎夕央是画师了,也好奇这个看上去十二三,年纪不过十岁的孩子究竟有多少本事。
“那好说,只是,黎姑娘这是要……”
“画舞,小女子的绝活。”
东西很快就到,石靖爱画,也会画画,家里的颜料都是上等的,黎夕央脚下换了一双白鞋,白布铺在地上,四面屏风立在四边,屏风只有两米宽,黎夕央在里面,外面的人都看的清楚,一家小姐被请来弹琴,《长乐》,这是黎夕央在这个世界比较熟悉的雅乐,琴音响起,黎夕央翩翩起舞,舞姿很美,脚上和袖子上不知不觉沾上了墨汁和颜色,丝毫没有刻意而为的意思,
水袖舞过屏风上出现画面,但看不出是什么,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黎夕央要边跳舞边画画,但这难度真不是一般的大,所有人只是静静的看着黎夕央跳舞,黎夕央的舞很美,虽然她是大脚,但黎夕央的舞本来就是只有大脚女人才跳得了的,随着琴音,舞姿,画面一一呈现,琴音终了,黎夕央也停止了舞蹈,院子里,所有人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情况。
四面屏风,分别画着春夏秋冬四季,而且画地极好,就是拿笔,也未必画的出,最要命的是黎夕央脚下的白布也有画,一幅富贵花开。
“让各位见笑了。”
黎夕央施了一礼,回了座位,石夫人笑着让人在人走后把四面屏风摆到她房里去,严夫人也是笑容满面,夫人小姐们都不再作诗了,开始赏画,黎夕央召来了不少人的目光,这边好多同龄孩子,黎淑兰也被关注了,谁教她是黎夕央的姐姐呢,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切,被这后花园最高处的凉亭里的人看个正着。
“主子可是对那人感兴趣?”
身后随从模样的人问着前面摆弄着茶杯望向黎夕央的白衣男人,白衣男人抿嘴一笑:
“没什么,只是觉得她舞跳的不错。”
直到婚礼结束,黎夕央都是最大的彩头,黎德川因为黎夕央这下可出名了,当天晚上走的时候,好多人向黎德川问好,也不管认不认识,黎德海是新娘的爹,自然在这里,看到黎德川把自己风头都抢了,心里很窝火,不过,想到蔡氏说的那招,觉得黎德川也蹦不了几天了。
为了给村里修排水渠,黎德川花了一百五十两,再加上四郎屯粮,又花了一百两,给黎音书填装花了十两,黎春儿家的小孙子要满月,黎德川上次也给了二十两,再加上家里这两日的花销,黎夕央手里还剩二百两,眼看暴雨要来,家里的酒和花都买不了,家里的食楼也没法做生意,下雨天谁闲着没事干跑外面喝酒去,那花下雨天也送不出去。黎夕央想了想,要干些新职业。
刚回家,黎夕央就觉得自己的屋子有些奇怪,说不出来,但感觉有人来过。
黎夕央晚上在窗边睡,为了吸收月光,黎德川是不许这么干的,窗户是玻璃的,一刮风,窗帘飞起来,远离要是有人就能看见黎夕央,所以黎夕央每天都是从空间里弄张床出来,在窗边准备休息,黎夕央突然发现了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这窗帘短了一块,似乎有人在上面放了东西,黎夕央一拽,一个人样的女圭女圭掉了下来,黎夕央捡起来一看,吓得一声尖叫,听到叫声,黎德川四郎和黎淑兰都到了黎夕央这屋。
“孩子,出什么事了!”
黎德川一进屋,就看见黎夕央缩在床上哭,地上一个小布偶,黎夕央指着地上的女圭女圭,四郎捡起来一看,吓得直接就扔了,一个女圭女圭,背面瞅着很正常,却长着一张鬼脸,上面还有黎德海的名字,一个巫毒女圭女圭,那脸吓死人。
“夕央,别怕,爹在这呢!”
黎德川安抚着黎夕央,黎淑兰也害怕了,四郎壮着胆子把女圭女圭捡了起来,出门的时候滑了一跤,把黎夕央这屋的桌子打翻了,咕噜噜掉又出来一个,也是差不多的女圭女圭,这回写的是金氏。
一晚上,黎德川一家都没睡,黎夕央被吓坏了,黎淑兰也害怕,黎夕央这屋被里里外外翻出来九个,都是鬼脸的巫毒女圭女圭,金氏母女,大房全家,还有黎老爷子都赫然在列。
第二天,全家把所有屋都翻了,在花房里又找到十个,这回是黎德江一家和黎秋儿一家。
黎德川心里闹?,这是有人要陷害黎夕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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