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有本事把自己从买来的变成明媒正娶,黎夕央真是好奇这是个怎样的妙人,而先前她还觉得老宅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出了屋才发现,黎音书居然没回来,堂弟成亲,二郎还是二房长子,她不回来还真有些说不过去,黎夕央瞧了瞧黎老爷子和金氏,似乎对此也是颇为不满,不过二郎大喜的日子,这二位只是把不满隐藏在了对黎德海夫妇的眼神里,倒是没表现出来,金氏今天穿的很得体,丝毫不逊于黎音书出嫁那日,女乃女乃婆的谱摆得高高的。
新媳妇下轿,黎夕央虽然看不到李三娘的脸可是从身段上算是明白了二郎的执着,三寸金莲俩小脚,腰肢软若无骨,活月兑月兑一个*的身子骨。
“二郎,娶了媳妇,你可得对你媳妇好点啊!”
“就是,你小子这也是正经男人了,以后有活再偷懒,你媳妇可不绕哦!”
“你媳妇瞧着是个美人,二郎,今晚上我们可要闹洞房哦!”
一些村里人吆喝着,二郎脸上都要开花了。
新娘子到,自然要拜天地,黎夕央等孙女是不许进去的,因为他们要忙着上菜,金氏心里,她们还是干活的丫头。
屋子里喊完送入洞房,黎夕央他们也把菜上完了,村里的男人们在院子里吃席,媳妇姑娘们在屋里,黎夕央姐仨实在不想和黎秋儿和索美霞在一桌,草草的吃了几口意思一下就出去玩了。院子里都是男人,他们只能去外头,姐仨刚到街上,黎清竹就扯扯黎夕央。
“夕央姐,你看,二伯,旁边那个是二伯娘她弟弟娄东,他们在那说什么呢,二伯他好像很生气。”
黎夕央顺着黎清竹的指引一看,果然,黎德江和娄东在一个角落里说着什么,黎德江象是炸开了的火山,随时要爆发。
“走,过去看看。”
姐仨悄悄躲在一边,黎德江正和娄东发火。
“你啊你,你还能干些什么!几百颗苗,你全养死了,你是猪啊!养死一个两个咱们都赔大了,你全养死了!真是个废物!”
“姐夫,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前两天开始花就发枯,水我也没浇多,少也不可能,肥料什么都是镇里花店买的,都是上好的,我还特意问了这些东西怎么用,可是那些花就是死了,还是一块死的!”
娄东满脸的憋屈,黎德江恨不得上去给一脚。
“浇水施肥,这些是个人都知道,那些花多金贵你知道吗!黎德川一家都是靠他发达的我问你,你把花养哪里了!”
“我养在我屋里和我家篷子里了,姐夫,我知道那花金贵,我伺候的小心着呢,我都不敢热地方,把它们宝贝的,我就敢让他们早晚晒晒太阳。”
“就早晚晒太阳!娄东,我,我真恨不得一耳光我把你扇天边去。”
黎德江双手捂脸,他真好奇自己当初怎么就找了这么个二货。
“那花不见太阳它能活?娄东啊,不说你不让它见太阳,你屋里那味猪都受不了你把花养你屋,你想熏死它啊,你家那篷子原来不就是你家那猪圈吗!你把地清干净了吗?你别说清干净了,你都没清!我真是犯二,找你养花,你连自己都伺候不干净我找你养,我真是犯二!”
黎德江脸纠在一块,心里很是肉疼,他的银子啊,全跑了!
“姐夫,我都后悔了,再说了,你也别说我,你家你那房也好不到哪去。”
娄东在那边撇嘴,黎德江心里更是气愤。
“少来这套,事后诸葛亮,娄东啊,要不是娶了你姐,我这辈子都不带找你养花的,我还指望那些花卖大钱呢!这下好了,什么都没了,一株苗三两银子,你赔吧。”
黎德江摆出一幅气急败坏的样子,娄东那边也心痛,听黎德江要钱,本来没赚钱还赔钱的娄东也气恼恼的道:
“姐夫,你也太讹人了吧,一颗苗三两银子,你给我上百颗苗呢,三百两,就是那些花全卖了也没这数啊!我这还花钱买花盆,买花肥的,我这倒赔钱,还要给你钱,姐夫,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好!”
“去你的,娄东,要不是你把花养死了,我至于要另谋出路吗!你赔钱?娄东,少以为你干净,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啊,你小子最近往兜里少说都塞了五十两银子了,我告诉过你这些花是黎德川家里的,你别声张,你倒好,是个买花的你都告诉他这是黎德川家里的,你生怕黎德川不知道那天是我烧得火是不是!不配那么多也行,所有卖花的银子都归我!”
黎德江和娄东降将着,黎夕央姐仨继续看好戏,娄东和娄氏真不愧是姐俩,无赖程度上有的一拼。
“姐夫,你想的可真美,都给你,我呢,我一家老小还要养活呢,这苗木本来就来路不正,我这都痒死了是给你毁灭证据,你应该给我钱谢谢我才是。”
“少来,五十两,一文都不能少!”
“我不给,你要是一定要,你自己想法赚去!”
“娄东,你逼我是不是!”
“你逼我才是,你要是再管我要银子,我就找你爹去,还找你四弟,告诉他们黎德川家的火是你故意放的!”
娄东死皮赖脸的说着,黎德江真狠自己当初犯贱,也恨娄氏有这么个弟弟。
“你敢,你要是告去,我就道县衙自首,说你跟我是同案犯,是你指使我放火的,我就是怎么的也要拉你作垫被的!”
黎德江明白要钱无望,可是,他还是要缝住娄东的嘴,把柄落在他人手里可不是好事!
“哟!姐夫,你威胁我呢!没事,大不了我不找你爹他们,我直接把这事宣传一下,造谣这东西,咱们莫朝律令上可没规定,再说了,姐夫,你们家也不是什么好人,黎夕央那丫头刚回来老黎家时可是撞过一次墙,他爹黎德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这还不知道吗?要不是她后来失忆了,姐夫,你能好好站在这!”
“娄东,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黎夕央撞墙寻短见干我什么事,和我无关!”
黎德江瞧着娄东,但是眼睛里明显是慌乱得很,黎夕央皱皱眉头,小黎夕央撞墙难道另有隐情?而娄东看黎德江这样,笑了笑。
“姐夫,你放心好了,我姐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亲戚,我自然要讲情分,我饿了,刚才没吃多少东西,家里面她们娘几个还饿着呢,我带一桌回去了,花那东西我从来没养过,你也没送给过我,咱们什么事都没有,姐夫,我姐的话虽然多,可是总是讲究事实什么的,你还是板板她吧,我去拿菜回家了!再见!”
娄东说完笑嘻嘻的走了,留下黎德江在那里咬牙切齿,黎夕央感叹,真是极品一家亲啊,娄东这最后告诉黎德江是娄氏说出的这些,这不是转移注意力吗,还转移到了自己亲姐姐的身上,真不是东西!以黎德江的性格,娄氏少不了一顿打!
话说娄东回了院子里,黎老爷子和黎德海他们正招呼着乡里乡亲的,娄东进来了,找了个人少的桌就开始赶人。
“几位,你们做错地方了,这是我们家包的桌,我是二郎他老舅。”
连亲戚关系都搬出来了,桌上仅有的两人直接走了,娄东进了屋,拿了一个大食盒出来,那样子,一看就不是黎家的,显然娄东早有准备,当着一群人的面,娄东把一桌菜都装进了食盒,黎老爷子见了,看了一眼黎德江,黎德江悻悻的说,是给娄东家里的孩子的,黎老爷子瞪了他一眼,黎家现在经济很紧张,这婚宴的酒席可是花了不少钱,因为二郎是二房嫡长子,黎老爷子和金氏特意弄了好些肉菜,而且不说花钱多少,娄氏嫁进黎家就是黎家的人了,娄东是娄家的,有什么资格拿走黎家的酒席,不过现在正热闹,黎老爷子也不能管。
娄东拎着大食盒往外走,晃晃荡荡的差点摔着,黎德川家的骡子车就在门口,娄东看了看,把食盒拎了上去,然后看看四周大家都忙着向黎老爷子道贺,便去解骡子车的缰绳,黎夕央姐仨一直在暗处看着。
“夕央姐,要不要抓住他!他要偷车!”
“当然抓,不过不是现在,清竹,姐,你们去找爹和三伯,娄东这家伙,不能放过他!二伯那边今天就好好算算账!”
黎夕央说完,黎清竹就去找黎德山和黎德川了,黎淑兰没去,她怕黎夕央在捅娄子。
娄东在那边解缰绳,黎夕央心里偷笑,黎德川和四郎怎么可能不去黎老爷子身边报道,帮着招呼乡邻,可是来寿是赶车的,黎老爷子和金氏因为来寿会武曾抓到黎德江的现形所以很不喜欢他,所以来寿今天也没进院,带着小胖到山里去了趟,回来后就到车里睡觉休息去了,娄东偷车,他身上的味道就不对,小胖在车里已经把来寿叫醒了,心里偷笑,黎夕央期待一场好戏,不过,事与愿违,黎夕央这面正期待,有两个打扮的浓妆艳抹的女人进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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