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红妆之皇后别想 第六十四章 叛徒到底是谁?(一)(万更)

作者 : 夜泊熹

“公子,他们的人要求明天就开始运货。『言*情*首*『言*情*首*”

“明天呀,这么急?那也行,那就安排明天吧,寒琛,去告诉那人,以开始准备了。”告诉谁,自然是替皇帝大人送信的人,冷严是也,冷严这些日子住在鸣幽居在的,好像是皇甫宸轩特意安排的,楚子言不知道皇甫宸轩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侍卫安排在这里住着,难道只是为了配合她?

楚子言在对方着急的风口上又为自己换了装扮,做老板出现和对方见面,这次她不仅续了胡子,还故意将自己包的很厚,使自己的身形看起来有些臃肿。

赶到布庄的时候,对方的人也已经到了,也是个陌生的男人,大概四五十岁左右,办这件事情的人绝对不是熟人,但楚子言对于这人身上的气息却很熟悉,这人身上的气息和之前伤了自己又派人杀过自己的气息是一样的,之前楚子言不是很清楚,但是现在确实有些明白了,这些人其实是被控制了,他们身上之所以会有相同的气息全是因为他们都服食过侑眃散,这是一种草药,具有控人心智的效果,服食之后身上都会散出一股暗寒香气,这种香气闻得久了也会腐蚀人的思想,看来这背后的人是逼着对方为自己所用,这种药服食之后若是你服从命令,你的大脑还以保持清醒,你还算是一个有思想的人,尽管这些思想都不能为自己所想,但若是不服从命令,它就具有强烈的吞噬效果,最终变成一个连思想都不会有的木头人,那便成了无用的废人。这背后的人心思真是够狠的,为了让别人为自己所用,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楚子言暂时也没有办法应对这种毒,她只是略微察觉到,现在惊璁也不在身边,要不然还以让惊璁试试看有没有办法。

比起对方的面无表情,楚子言则是言笑晏晏,“这位便是来交货的负责人吧,在下是这里的老板严楚。”

“严老板好,严老板这是要?”

“啊,我们今天一起出货,这次的货是皇家要御用的,需要小心,所以我打算亲自送这批货,这位朋友你也是要一起送货的吗?”

“是呀,我们主子吩咐我们要将这批货安全的送到对方的手中,大意不得。”这人面容冷漠,话语也是冷淡。

楚子言一听却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对方并没有完全对他们放下心,而是想跟着他们一起来运送这批货物,这也在楚子言的意料之中,毕竟这批货物比较特殊。

临安王也要来京了,这也是楚子言昨日才收到的消息,临安王这个时候来京是要干什么?凑热闹?藩王这都是一个节奏,都在节骨眼上往京城赶,楚子言还听说靖南王也要回京了,楚子言觉得这些什么王爷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物,她现在的关系任务就是看着藏在背后的人究竟是不是他们分析的那样,这样才有证据抓人家,这样才说得过去呀。不过为了对这些什么王爷了解一下,楚子言还是决定让寒琛去查了一番。

配合这些人将货物装好后,楚子言坐上了安排好的马车,一群人甚是隆重的往城门赶去,因着对方的人要去,但是虽然是送以及稠料,人多了也不好,楚子言只留了几个自己的人,其他的全都由对方负责,她只负责跟着,这样对方也不会觉得她会有什么想法,只要皇甫宸轩暗中安排的人不跟丢就以了,不过,皇帝的人,应该素质还不错吧。

走至城门,楚子言从轿子里慢吞吞的赶了出来,因为她的扮相有些臃肿,所以她在行动间也是极迟缓的样子,白静是一幅小厮打扮,慢慢的将楚子言给扶了出来,白静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已经变得干练很多,懂得收敛,楚子言对此很满意,这次外出本来是不打算带上白静的,毕竟白静的训练还没有结束,但是想一想觉得白静应该多经历一些大事才会变得沉稳有余,所以也就将白静也带出来了。

“老爷,你小心点。”白静一边扶着楚子言一边装作关心说道。

楚子言的心小小的抽搐了一下,白静投入的太快了,倒把她给愣住了,她很给力的将手放在白静的手上,“景白,在慢着点,我有些撑不住。”

然后,两人做虚弱状在对方的注视中慢慢地走到城门口的守将官面前,“军爷,我们是这次运皇家丝绸的商人,现在需要出城,这是我们出城的文书。”楚子言说着慢吞吞的从怀中掏出了所谓的文书递给了面前的守将官。

守将官从楚子言手中接过之后便打开仔细的阅读,待读完了才看向楚子言,“既然是运皇家丝绸,不用检查了,你们以出去了。”

楚子言连忙点头哈腰的说道,“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楚子言道完谢这才又在白静的搀扶下回到了马车,因为被放行,一群人拉着马车畅通无阻的过了城门。

出得城门却见城门外又有人等着,个个都是一身素冷之气,看来是来接货的人,楚子言本来是坐在马车上的,此时却被迫停了下来,驾车的人是白静,楚子言也猜着能有什么事,拉开车帘一看,没有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让人来先将货移走,这才刚出城,对方的人拉着几辆马车,将楚子言拦下后,看到楚子言探出头来便恭敬的道谢,“谢谢严老板的帮忙,如今我们就以将自己的货物取走,严老板放心的运自己的货物了。”

楚子言做咳嗽状,声音略带虚弱气息,“既然公子的人已经来取货了,我们岂有阻拦的道理。”她说着示意对方的人以动作了。

然后,楚子言和白静两人就看着这群人将丝绸下面用黑箱子装着的东西全部都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然后又一个个的搬到对面的车子上,楚子言趁着对方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向暗处打了一个手势,她知道对方绝对会懂。

直到所有的货物都被从新安置好,对方向楚子言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离开了。

楚子言眯着眼睛盯着车子远去的影子,待得再没有什么人,这才冷声对白静说道,“阿静,你负责将这些丝绸送到江宁去,我就不陪你去了。”这些丝绸无论无何都要往江宁运送,若是突然不送,之前的为皇室送丝绸织衣的说法就会说不下去。

楚子言说完便将身上厚重的衣物都月兑了下来,将脸上续着的胡子也扯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且略带着笑意的脸,只是这笑意中带着几分算计。

做好了这一切,楚子言一个纵身向对方刚刚离开的方向追去,虽然皇妃宸轩有安排的人去追,但是,楚子言还是想亲自走一番。

利用轻功飞了一阵,果然看见了刚刚那群人,楚子言也放慢了追踪的脚步。

皇宫内,皇甫宸轩接到楚子言传来的话后便将自己所有的心月复都招进了御书房,“朕收到消息说有人将要走私一批兵器,你们都准备一下,我们晚上出去瞧瞧情况,私自走私兵器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朕担心对方是要将这批兵器交出去,我们绝对不能让这批兵器流出去。”他说完,深不见底的眼眸扫过了所有的人,将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他现在倒是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这次和楚子言追踪的人也不是他的人,而是霍少枫的人。

楚子言跟着这群人一路来到了琦香苑,众人都在琦香苑休息了下来,这琦香苑似乎是他们常常都会来落脚的地方,对他们熟悉的不行,态度也恭恭敬敬的将他们都安置在了高等客房里。

这琦香苑也是座青楼,楚子言一走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抬起头来便有几个美女轻移莲步走到她的面前,娇柔的素手扶着楚子言的身子,“公子,你是生客吧,头一回在我们这里来,是不是?看着好面生呀,来来,里面请。”说话的态度极为暧昧,楚子言一身白衣,倒显得有些超尘月兑俗,引得很多女子瞩目而视。

“姐妹们,来新客人啦。”拉着楚子言的其中一个女子娇笑着大声说道,她刚说完,楼上的姑娘果然都看了过来,一看之下俱都觉得楚子言面红齿白的,能从来都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于是都笑嘻嘻的挥舞着手中的斯帕,抢着想往楚子言的面前赶。

楚子言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眼底浮出一丝嫌腻之气,悄无声影的拉开了点距离,看着旁边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笑着说道,“这位便是这里的妈妈吧,麻烦你给我安排一间上房。”楚子言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扔到了那位老鸨的手中。

老鸨笑嘻嘻的接过金子,仔细看了又看,脸上甚至带着谄媚的看着楚子言说道,“公子这边请,奴家这就为公子找一间上好的房间。”

楚子言点了点头,扶了扶衣袖,这才跟着老鸨一起往楼上走去,楚子言记得刚刚的这些人说着的屋子,在一件离这些人的屋子比较近的屋子停了下来,“妈妈,我以住这件屋子吗?这间屋子没有客人吧。”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老鸨说着替楚子言打开了屋子的门,这老鸨毕竟是年纪有些大了,虽然也是满身风情,但是眼角的皱纹却是仔细一看便能看出来。“公子需要我叫以为姑娘来吗?”

楚子言沉吟一下,“你叫你们这里的花魁来吧,我是慕她的名而来的。”总是要找一个人,不然莫名出现在青楼这样的地方却不找姑娘,那来干什么,见所谓的花魁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她哪里听说过这些什么劳神么花魁的名字。

老鸨面有喜色,但随即将喜色隐了下去,故作为难的看向楚子言,“公子…。这,你不以换一位姑娘,我们这里其他的姑娘也挺有名的,绿苑姑娘今天已经被人包了。”老鸨说的也不错,绿苑今天是被一位商人老板包着了,但是那位商人老板现在还没有来。

楚子言挑眉,又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金子递给了老鸨,“妈妈,你看这样以吗?”

“以,以,当然以,我这就去叫绿苑过来,那位老板现在也还没有来。”老鸨的一双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谁银子给的多,她当然就会把绿苑安排给谁。笑着笑着老鸨便出去叫人去了。

楚子言坐在位子上微笑着看着老鸨出去的背影,脸上的面色也变得微冷起来,这便是青楼女子的悲哀,永远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支配与臣服的权利。

绿苑此时正坐在屋子里梳妆,娇美的容颜上没有欢喜的笑颜,反倒有几分哀愁,让她一张脸显的我见犹怜。

“好姑娘,今日又来了一位大客人需要你来陪。”老鸨人还没进,声音就已经传了进来。

绿苑平静的面容波澜不惊,反倒有些不喜,“妈妈,我说过进我的屋子前记得敲门。”

老鸨讪讪的笑着,“好宝贵,妈妈这不是太高兴,所以一时就忘了嘛,今日来的这位客人,那不简单,你要好好招待。”老鸨面上笑嘻嘻的,心底却是鄙视的看着绿苑,什么人,也敢当着她的面拽,要不是还有几分姿色,以赚一些银子,她才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有什么不一样呢?来这里的人不都是一样的人吗?”不过,她一边说还是一边将卸下的妆重新换上,

照这老鸨指的屋子,绿苑站在门前,轻轻敲了敲,屋内很快就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进来吧。”

绿苑扶着手中的琴走了进去便看见一个白衣白影,来人背对着自己,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是从背后看,这人很消瘦,“公子,绿苑有理了。”她朝着来人的方向轻声道。

楚子言这才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打扮的有些清浅的女子,眉眼如水,一身清冷的气息,不刻意取宠,怪不得是这里的花魁。

绿苑也没有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是这样的俊美如斯,清晨月兑俗,她的脸第一次有些红,这是她第一次接这样的客人,妈妈说的没错,这人的确不简单,这人不像以前那些看她的人一样,眼神中充满**,相反,这人的眼神很澄澈,让人想要身陷。她点了点头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楚子言看着她手上的琴淡淡的道,“弹一首你精通的曲子听听吧。”

绿苑诧异的看着楚子言,对方并没有任何让她作陪的意思,这人真的很与众不同呀,她点了点头,在一边坐下,轻轻的拨弄着手中的琴,一曲悠扬的曲子就这样在耳边响起,这是绿苑第一次轻松的弹琴。

楚子言只手品着茶,似在听着曲子,其实心思早已飞远,她敛了敛心神,在氤氲的茶香中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这里是二楼,她打开窗子刚好就看到了楼下的情境。

琴声悠扬,楼下的音却隐有靡靡之气,一名舞姬此时正卖力的舞着身子,她蒙着面纱,添了一股神秘感,到让周围的男子都色迷迷的将目光定在了她的身上。那女子轻轻跳动,一下子跳到了周围放着的鼓上,继续身轻如燕的动着,那小腰扭着,楚子言都在怀疑会不会不小心会真的吧腰给扭了。那舞姬突然将周身的彩衣摆开,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一股风,让她如仙子般飞了起来,她随即一个旋转,身子灵活的像一条鱼,大红色的锦边层层铺开,如一朵朵娇艳盛开的红玫瑰。

男人们的表情也变得如痴如醉,不时地朝台上仍银子,希望美人以看他们一眼,楚子言也紧紧的看着这人,觉得这舞姬一定很卖力,瞧她那柔软的身段,不知道练了多久才练成的。

就在此时,楼下的台子突然响起了坍塌的声音,响声很剧烈,楚子言神色一冷,只是一转身之间便拉住了正在弹琴的绿苑,在空中飞快的旋转了几圈,堪堪避过了射过来的毒针。

那毒针深深的陷入木头之中,有的因为插不住叮的一声掉进了茶碗里,那茶碗里的茶马上就变成了暗黑色,像蛇信子一样,焕出幽冷的气息。楚子言动作的同时也伸进自己的怀里将一排银针朝着刚刚的方向射去,毫不留情,很快就听到了几个人倒地的声音。

楚子言冷眸扫向射过来的毒针,这些毒针是冷门的毒针,她出来的消息明明知道的人很少,为什么还是有人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暗沉,心底却是泛出一丝阴狠。

突然有激烈斗争的两人从台下越到了楼上,黑衣,紫袍,刀光剑影,招招凌厉致人于死命。楚子言定睛一看,暂时却还不准备出手,是黑衣人和送货的人打了起来,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绿苑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没有出现丝毫慌乱,只是看向楚子言的眼神隐有感激之意,楚子言因绿苑的反应对绿苑也隐有赞誉,这个女子,遇事波澜不惊,若经过培训,倒是值得一用。

刚刚正在跳舞的舞姬也惊慌失措的到处跑,哪里还有刚刚“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正在欣赏美人跳舞的食客也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抢着往门外赶,想要月兑离这纷乱的地方,刺客,再没有愿意顾着身边也在逃窜的美人,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命会不会留下。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叮叮咣咣直响,杯盘洒落的到处都是,满地的碎片,有的桌椅也微微变了形,惨叫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楚子言纵身一跃跳了下来就有人将手中的剑指向了她,她并没有让隐在暗处的人出手,现在并不是出手的好时候。

双方气势笃然,一触即。

这些黑衣人是寻着他们的踪迹而来,似是对方一伙的,但又不似,他们会不会是窝里反?黑衣人不仅和运货的人打了起来,更是对她毫不留情。

在屑沫肆意横飞中,老鸨伤心的低泣,“要了我的老命啊,要了我的老命啊,我的老本全都陪光啦,啊,姑娘们,别跑,啊客官,别走,你们还没给钱啊……”

这个贪心的老鸨眼看小命都要不保了,竟然还想着银子,她的尖叫也在打斗声中此起彼伏,时而高,时而低,有的逃窜的人不小心的撞上她的身子,她被撞的头晕眼花,但都没人注意到她,许是觉得她的声音太吵闹了,一个黑衣人突然将手中的剑直指她的咽喉,她吓得两眼园瞪,顿时不敢再说话了,嘴张了又想,半响之后也慌忙的逃窜开来。

楚子言不慌不忙的应付着袭击过来的黑衣人,一身白衣依旧纤尘不染。

偌大的琦香苑很快没有几个人留下,只有仍在打斗中的人。

暗处,绿苑安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刚刚触在身上的温度似乎还在,但她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很清淡,这是骨子里散出来的香气,虽然那人并没有用女子该用的熏香,但是有些天然的气息还是无法掩盖,虽然别的人不会察觉出来,但是对各种气味都敏感的她来说,这绝对不是难事。

她隐隐察觉出来一个事实,她看向楚子言的眼神也变的深幽……

那不惶不破的气势,那巧笑嫣然的眉眼,那陈竹在胸的镇定,那遗世**的洒月兑,无一不是女子该有的气魄,这个女人独具天然的身姿与动作,都让人不自然的想要臣服。

运货的那些人似觉得楚子言应与他们是一伙的,慢慢的也向楚子言靠去,同时警惕的看着对面的黑衣人。

这些人的手法与冷门的人大有不同,她眼神一暗,袖中的手腕又是一阵翻动,一根细小的银针泛着幽冷的光,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朝对面的一个黑衣人扫去,银针的光在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候没了颜色,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楚子言动作着同时手中的剑向那人袭去,似乎堪堪是心脏的位置,接着那人在一刹那间倒下,在外人看来似乎是在楚子言的攻击下倒的,其实不然,那人其实是因为楚子言射过来的银针倒下的,银针上淬的有麻药,以让人暂时昏迷,就像麻沸散一样,她需要这个人为她吐出些什么。他们的来头到底是什么?

楚子言又一次虚指,眼颊微微斜过刚刚倒下的黑衣人,其实这也是一个暗示,暗示皇甫宸轩的人记得将这人抓了。

所有的箱子都被抬到了楼上,运货的人脸色冷寂,死死的护着楼梯道,不让任何一个黑衣人上去,他们的脸上甚至写着视死如归,这些怜的人,自被操纵就必须为别人卖命。

黑衣人似乎不是经过专们训练的杀手,他们对对方视死如归的心似乎笃然变得有些抵触,渐渐地也成了弱下来的那一方,很有几个人立马变得鲜血淋漓,剩下的几个人见大势已去便打算离开。

运货的人见对方有退却之意也没有再追,他们也受了不小的伤,现在这琦香苑并不是应该久留的地方,这里打斗太大,很快就会引来官府的人,他们得立刻想办法离开这里,领头的人感激的看向楚子言,“小人肖誉多谢公子相救,多恩不言谢,此地已不宜久留,不知道公子是要去哪里?”他们只看到楚子言的出手,便以为楚子言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哪里知道对方也冲着楚子言来。

不过,这样误会也好,楚子言眼波微转,不答反问,“几位兄弟这是打算去哪里?”

“我们是打算去蔡州。”肖誉说完变察觉道自己似乎说的太快了,虽然对方帮了他们,但是他们尚且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是说已经说出口了,似是也不好挽回了。

楚子言眼颊带笑,“哈哈,真巧,在下也是赶往蔡州而去,不若我们做个伴一起吧?”

肖誉有些犹豫,“这……”

楚子言自然看出肖誉几转间的心绪波动,她鬓角微扬,“肖公子是有什么难处吗?实不相瞒在下也是去蔡州看看亲戚,人多便觉得热闹,若是肖公子不方便的话,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她说着便起身准备先行离开,这倒让肖誉有些不好意思了。

“公子留步,肖某也并不是这个意思,这是公子不觉得烦的话,那我们便一起吧,只是不知公子贵姓?”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真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竟然弄巧成拙,让她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这些人的“恩人”,这样倒省得她一直跟在对方身后,还要随时提防被对方现,“在下姓黄。”

楚子言就这样一通和肖誉等人混在了一起,天色已经不早,他们更应该快速离开这里,重新找一家客栈安置,众人都不敢再耽搁时间,匆匆上楼将之前搬上楼的箱子重新又搬了下来,还好后院的马车还在,他们将东西完好的安置在马车上,众人都齐齐的松了一口气,拉着马车离开了。

天外却突然下起了密密的雨,不断地冲刷在有些破乱的琦香苑的青瓦上,出滴滴嗒嗒的声音,雨势突然大了,这雨本来就来的有些突然,似是想要将这满是鲜血的地方冲洗干净,一股腥气混合着血腥气充斥在耳鼻之间,让人不自觉的蹙起眉头。

众人的衣衫都有些湿了,湿嗒嗒的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只得快些赶着马车,希望早点找到新的住处安置下来。

上好的锦袍浸湿之后黏在楚子言的身上,让楚子言看起来更是娇小,她不舒服的蹙眉,真担心自己淋了一场雨,又穿着湿衣服会着凉,她什么都不怕,就怕生病。浸湿的袍子勾勒这她完美的曲线,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注目,幸好细雨中,所有人都只注意着往前跑,浓密的雨又模糊遮住了人的视线,不然她还真担心会有人现什么,她连忙将附在身上的包袱取下,里面装的有几件宽大的袍子,是自己之前穿在里面的袍子,外套她早已扔了,这些却还留着,想着能会用到,没有想到还真的就用到了,虽然也有些湿了,但是足够她将自己的身子遮掩起来,她顿时取了一件稍大的穿上,硬塞了几件衣服捆在了身上,让自己的身形立刻变得宽大一些,但与之前还是没有多大的差别。

细雨密密,只听得到嗒嗒远去的马蹄声。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众人离去之后有人在次闯入了琦香苑,随后便捉出来一个尚在昏迷中的黑衣人,而那个黑衣人就是最先在楚子言的剑下倒了的黑衣人。

蔡州其实离京城不远,因为距京城较近,而且属于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所以这里防守尤其松弛,正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蔡州因为属于鸟不拉屎的地方,百姓们获取生活物质的来源就变得有些狭窄,为了改善生活,这里便开始展其他的生意,黑市便是在这里,黑市里,大家都是用钱说话,你有什么东西想要贩卖也以拿到黑市让黑市的老板负责给你拍卖,完了之后你只需要支付给黑市五分之一的银子就以了。

在雨势渐停之后,众人终于寻得一家客栈,欢喜的再此住了下来,此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大家都被雨水淋湿了,所以一致到客栈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让客栈的人准备水沐浴一番。

楚子言也满足的要了一间上房,一身轻松的泡了一个小澡,换上干衣服之后顿时感觉身上舒爽多了,大家都没有干的衣服换,所以换得衣服也都是吩咐店小二新去买的。

是夜,楚子言从榻上做起,乌黑的眼眸在黑暗中焕出惊人的光,她轻手轻脚的起来,侧耳倾听,确定周围的人都已经入睡,这才步履小心的往门口走去,她身姿轻盈,像是一条常年在海里面畅游的鱼,在任何人都没有觉的情况下跃出了客栈。

出得客栈,她细小的指甲里散出一缕微光,那微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像是一块精致的美玉,摺摺生光,在光亮亮起的瞬间,隔着客栈三里的地方也燃起了一缕细小的微光,随后,楚子言指甲上的微光仿佛是被风吹动了般,小火苗往西一偏,转瞬便熄灭了,楚子言却笑了笑,朝着火苗飘向的地方跃去。

黑夜中,她的身形如电,如矫健的展翅高飞的鹰,矫健的身姿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却又像流星一般转瞬即逝。

很快,她的身形便出现在隔着客栈三里的地方,这里有一间破庙,待她站定,就有一人出现,恭敬的对她俯首,“楚大人。”

楚子言淡淡点头,“那人醒了没有?”

“已经醒了。”

“问出什么来没有?”

“他们说他们是靖南王府的侍卫。”

楚子言冷嗤一声,“哼,满嘴说瞎话,靖南王府会留这样无用的人吗?这些人的武艺与皇族所训练的套路完全不同,而且,靖南王会这样糊涂的让自己的人杀自己的人吗?这人说谎之前也不打一个草稿,你再去审审,看还能问出来什么?”

那人很快转身进去却又很快出来,出来时脸色隐有白,黑夜中,楚子言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如鹰般锐利的眼神呢却也察觉到了面前之人的不对劲,“怎么呢?”

“那人已经死了。”

“什么?”楚子言一怒,愤然跃进庙内,庙内点着一盏小小的灯火,楚子言清楚的看到了被束缚着的黑衣人,她触手伸到那黑衣人的鼻尖,这人竟然是刚刚死的,楚子言的脸色有些青,这些愚忠的人,真是不救药,这人明明身上没有任何毒药,却堪堪咬舌自尽……

——俺是脑残的分割线来啦——

黑市,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尽是一派纷繁热闹,在这里,有人卖金银,有人卖各种稀少而又昂贵的草药,有人卖兵器,有人卖奴隶,甚至有人贩卖十多岁的少女。

蔡州的黑市是建在地下,是地下的交易场所。

楚子言是来蔡州之后,听肖誉所说才知道这里竟然有一处黑市。

肖誉将兵器带到黑市来交货,就是因为黑市本就是贩卖各种各样东西的地方,这种的东西,从不被随意询问出处,黑市不允许有纷争,所以也很少出现斗殴一类事件的生。

物以稀为贵,黑市的兴起当然也是源于这样一个道理。虽然这也会有兵器的贩卖,但是这里的兵器数量少,而且都是一些稀奇的刀剑,常常更受江湖人的安排。

楚子言刚踏进黑市,这里正在拍卖一种叫绛珠草的东西,楚子言不知道这东西具体有什么用,不过,听惊璁说过,这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楚子言的身上带的有足够的银两,她背后的铺子所赚取的银子也以供她任意支使,药这个东西总是好的,说不定留着还以有什么用处,于是楚子言看着那绛珠草时眼底是一片志在必得的光。因为有些珍贵吧,绛珠草的起价是五千两。

“我出六千两。”待得起价,就有人出声叫道。

“我出七千两。”

“我出七千五百两。”

……。

喧闹的叫价声一声高过一声,语不惊人死不休,楚子言直接大声说道,“我出三万两。”

楚子言话音刚落周围都想起了一片抽泣声,大概大家都觉得出这么多的钱只是买这样一株绛珠草有些亏,上手的住持拍卖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少女,穿一身淡黄色的连衣裙裙摆拖得老长老长,容长的脸,眉眼弯弯,浅浅带笑,连衣裙有些紧致,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她听到楚子言的叫价也是一惊,抬起头来向楚子言看去,他们本来预定最高价应该是两万两,这绛珠草虽然有些珍贵,但还不至于这样昂贵,经常来这里的人都会知道,这绛珠草他们每隔四个月就会有一只拿出来拍卖,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变卖过这样高的价钱。

肖誉也不想楚子言吃亏,他看着楚子言低声说道,“黄兄,这绛珠草值不得这么多钱。”

楚子言是一脸的无所谓,好刀要用到刀刃上,有的东西无在乎它的价值高或者低,关键是它的存在在恰当的时机以挥恰当的作用,她有的是银子,凡是她认为值得的东西,她便会想办法将其得到。她看向微带劝解的肖誉道,“肖兄不必多说,在下买这并不是只看它的价值,正如有的东西明明很简单,但对有的人来说却是无价之宝,一样的东西,在不一样的人手中,其价值却是不一样的。”

那黄衣女子看着楚子言见楚子言对着她微笑,也跟着一起露出了笑意,敲了敲手中的锥子,“这位公子出三万两,还有没有比这位公子出得价钱更高的?”

四周一片安静,显然没有谁愿意出比平时购买的价还高那么多的价钱,黄衣女子勾了勾唇角,“既然没有比这位公子出得价钱更高的人了,那么这株绛珠草就是公子的了。”她说着看向楚子言,“恭喜公子了。”

楚子言低头看着手中的绛珠草,这绛珠草呈乌红色,她嗅了嗅气息,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气,中间又掺杂着一股药香,仔细看这东西,它的通身竟有些微微亮,果然是好东西。

楚子言正沉浸在对绛珠草的观察之中,突然听到周围一片抽泣声,楚子言不解,看向身边的肖誉,见肖誉的眼睛竟也有些直,她顺着肖誉的眼光看去,这下,楚子言的脸色变了,有些青。

触目望去,来的是一辆马车,马车是玄铁制成的,车轮滚在地上出咯咯的声音,车内坐着一个少女,身无片褛,那少女微微垂着头,但不轻她本来的面目,但是她一身的几乎确实女敕白女敕白的,看着就感觉一片滑腻,那少女显然还没有完全长成,但是从她微坐的姿势,仍然以看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怪不得四周会响起这样的抽气声,在黑市里出现的人大多是男人,男人又一般都是**性动物,自然看到这样皮肤雪白的少女想要享受一番。虽然早就知道这黑市常有贩卖少女这样的事生,但是,楚子言第一次看见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那少女虽然坐在玄铁制成的马车内,但是手腕和脚腕上仍然上的有镣铐,撞击在玄铁制成的马车上叮叮作响,知道马车一路走到高台上才停了下来,高台,便是刚刚就在拍卖的台子,这时,少女才微微抬起头来,这是一张挺精致的脸,由于还未长成,还显得有几分稚女敕,但是从少女的轮廓艺依稀也以看出来这少女长大后绝对会是一个美人,更让楚子言惊讶的是,这少女的眼睛是湛蓝色的,突看起来有些诡异,但是再看,又觉得这双眼睛的存在让这样的一个少女看起来竟然平添了几分妩媚之色。

楚子言想起惊璁的异样眼眸,但是两人的眼眸颜色又是不一样的,这个少女又是哪里的人呢?四国之中并没有蓝眼睛的人,这个少女又是曾经哪个民族遗留下来的人种呢?

在少女将头抬起来的时候,四周响起的就不止是抽气声,更是一种暧昧的嗤笑声,楚子言心底的厌恶越来越深。皇甫宸轩这个皇帝也不知道是怎样当的,竟然都不知道有这样的地方存在,那么,这个黑市的存在又是哪一方的势力呢?

“肖兄,这少女为什么是蓝眸的呀?”楚子言看着肖誉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哦,这里拍卖的少女也都是这里买进来的,有的则是一些俘虏,这为蓝眸少女本是羌族的人,羌族人的特殊标志都是蓝眸,羌族本来也隶属于南楚,不过,后来,羌族的首领叛乱,羌族因为被南楚大军大破,这个羌族也便不再存在,只留下不多的人,但他们的身份也都是奴隶,终身不允许婚配,不过,羌族多美女,而且蓝眸美女多会唤起男人身上的野性,没有任何地位的羌族少女便经常在这里被拍卖,成为男人手中的玩物。”

原来这蓝眸少女的背后还有这样的存在,只是因为先祖的背叛,让他们的身份地位永远低人一等。

“黄兄,你别小看这些羌族人,就像这个少女,你就这样看起来觉得她肯定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们的血液都是凶残的,嗜杀成性,要不然她的手上脚上也不会有铁链。”

肖誉刚说完笼子中的蓝眸少女就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样的起狂来,她龇着牙,让一张清秀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像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厉鬼,她的动作很大,弄得四周叮叮哐哐直响,看她那样子,似乎想要挣月兑身边的束缚,是无论她怎么动,四周坚硬的牢笼只会让她的挣扎更加无力,不一会儿,她的手腕便是鲜红一片,是因为过度挣扎而留下的痕迹。

周围的男人看着她的挣扎反而眼中的兴味更浓,楚子言此时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觉,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少女,这个少女本来还是很安静的,她憋向台上的黄衣少女,便现那黄衣少女手中拿着一个银质的手链,链子上镶着一串串的铃铛,那黄衣女子手中的铃铛只轻轻晃了晃,笼子中的蓝眸少女便开始狂起来。

自始至终,那个手链上的铃铛都没有出一丝的声音,所以不会有人知道蓝眸少女真正狂的原因,怪不得肖誉会那样说,不过,楚子言觉得此事却并不是那样,那个手链里一定存在着有什么以刺激到蓝眸少女的东西,而且,蓝眸少女的身上一定被注射的有一种对某种东西敏感的东西,那么,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改变这些人的性格,让他们都成为人们心目中那种凶狠的人,看来,关键就在那个手链上,楚子言不相信这些少女会真的如肖誉所说的那样她们的血液本身就是凶残的,每个人的血液都是一样的沸热,甚至有的手段,有的凶狠也是在后天形成的,或者是被逼着形成的,她想,或许以将那手链拿来看一看。

黄衣少女手中的手链渐渐停止了晃动,那蓝眸少女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此时她看向四周满是人后,连忙往角落里缩,小小的身子弓起来,越缩越小,似乎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她的眼神也是胆怯的,如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她前后的情绪变化波动的这样的大,前一刻还凶狠的像一只野兽,这一刻却像一只胆小的老鼠。

楚子言想了想,轻步向蓝眸少女走去,乌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笼子内的少女,那少女也怯怯的看着她,双手紧紧的遮在胸前,楚子言突然想模一模这少女,然而,楚子言还没有动,跟着来的肖誉就出声阻止道,“黄兄,小心她伤人。”

肖誉的话落,周围的人都是一片的赞同,“就是,千万不要随便碰她,我们每次买回去的人都是只放在原处看的,也从不敢轻易接近,就怕她们会狂,而且她们起狂来从不分时间”

原来这些热将这些少女买回去只是像看戏一样看着她们,看着她们如何在笼子中挣扎,看着她们只是他们手中的玩物,看着她们就像是在看一场戏一样,这样鲜活,看着她们好从中取,这些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呢?

虽然楚子言承认她也是个心狠之人,但起码的人心她还是有的,那么这些人的人心呢?

后来楚子言也就不想多在这样的地方多呆,她担心她会忍不住大打一场,但是,这个黑市,就现在而言,她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若是贸然出手,这绝对是不明智的。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找肖誉,来人在黑市的旁边的包厢等着肖誉,来人也只是让黑市的小厮将消息转告给肖誉,让肖誉去找他,所以楚子言也不知道来找肖誉的人到底是谁?不过,以肯定,一定是来从肖誉的手中买兵器的人。

肖誉的人还跟在楚子言的身后,楚子言也不好闪开去偷窥一番,只有向身后的人使眼色,皇甫宸轩的人不愧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武艺也高,这一路上,竟然没有引起丝毫的察觉,他们在楚子言进入黑市之后也随之跟着一起进入了黑市,如今,他们的打扮都是商人。其中一人看见楚子言的眼色,便朝着肖誉刚刚离开的方向而去。

看着那人朝着肖誉离开的方向走去楚子言这才不经意的再在旁边逛着,时不时的看看这东西,又时不时的和身边的人说两句。

楚子言估模着和肖誉谈话的人的身份,有小厮往里面送水,黑市里的小厮穿着都是一致的固定的,专门的,那人装作漫不经心的经过,然后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结果小厮手中的茶盏,并将小厮拖到了角落里,不一会儿,那人便是一幅小厮的样子走进了那包厢。

那人刚走进了包厢,包厢里的声音就停了下来,没有再多说一句话,那人也无法一直都呆在里面,只有趁着倒水的时间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只是惜和肖誉对坐的那人蒙着黑色的斗篷,让任何人都无法看清他的模样。

那人随后便出去了,这时屋内才又隐隐约约响起了声音,但是,声音很小,那人看着前方又有人赶来,又不好等下来偷听,只得暂时离开。

楚子言很快就看到在自己吩咐下进去的那人,看着它手中拿着的茶盏,楚子言正想找个理由接近那人问一下情况,是,很快,肖誉也出来了,正是向楚子言走来,楚子言只得暂时将心中的打算取消。

肖誉出来后神色便有些放松了,能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现在这批兵器已经到了,是,对方那样小心翼翼,以至于她们现在都还不知道跟着肖誉他们交易的人到底是谁?

肖誉能是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黑市呆着了,便想离开,楚子言也便跟着肖誉一同离开了。

出去的路上,楚子言一直在想,对方是出现在黑市,那么,他们又会在哪里落脚呢?或者说,就是人多眼杂的黑市,看来,是有必要闯一闯这黑市,也拿出那个有着‘秘密’的手链,又查一查和肖誉做交易的人。

是夜,楚子言一身黑衣出现,她身后也跟着几个同样身手敏捷的黑衣人,她出来时终究还是多带了几个人,黑市的情况她总是不了解的,也不好一个人单独行动,人多一些,能会早些探知情况。不过,他们仍旧是分头行动。

此时的黑市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楚子言穿过拍卖室便向北边的屋子里走去,她隐隐约约记得黄衣女子在拍卖一件东西的时候需要问意见便走的是这往北边屋子来的路,楚子言觉得黄衣女子要询问的人一定是这黑市的掌权人物。

突然察觉到前方有人赶来,身侧刚好有一个屋子,屋子里有微弱的光,房门正微微敞着,楚子言便一个闪身进了这间屋子,她的身形转动的很快,只是眨眼便已消失不见,此时的楚子言正蹲在房檐上,她仔细的嗅了嗅,确定这间屋子里似乎没有什么人的呼吸,楚子言这才往屋子里面走,虽然她感觉这屋子里没有什么人,但是她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这是她常年的职业生涯总结出来的结果,只要是身处在不利的环境中,不论何时,都不能随意的放松自己的警惕心。

有脚步声响起,估计是这屋子里的人要回来了,楚子言连忙又一次跃上了房檐。屋子内的确进来了一个人,是个男人,他的步履轻盈,身材修长,脸颊瘦削,甚至还带有一点不正常的白,男人走到桌子上将桌上的油灯挑了挑,油灯的光亮越来越大了,男人这才闲适的坐下,从旁边拿出一本书来慢慢的看着,榻上的被褥微陷,估计这人刚刚是睡着的,但此时看这样子,分明是打算睡了,楚子言怕这男人一直不睡,自己又不好下来,心中微微有些恼意,怎么就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个人呢?正在这时,男人似乎有些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男人的身子似乎本来就不是很好,所以这才坐一会儿便有些承受不住了,于是男人慢慢起身,开始漫不经心的月兑衣,一件,两件……男人似乎不打算停下来,准备将身上穿着的衣服全都月兑光,楚子言咬牙,这男人是怎么回事?睡个觉怎么就这样磨磨唧唧的,还准备月兑得那样光,又不是要luo奔,真是的,就不知道当睡衣穿着睡吗。

楚子言懊恼的避开眼,却没有注意到檐下男人唇角边一丝得逞的笑。

终于,男人开口道,“唉,那位梁上客,你是准备见见本公子的风姿吗?都看了这么久了。”

楚子言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被现了,这人是谁,看起来一副虚弱的样子,竟然还察觉到了她的气息,不过,梁上客,这是把她当什么人呀?楚子言铁青这脸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唉,病秧子,你刚刚是故意的。”病秧子没有因为楚子言的称呼生怒,反倒笑意嘻嘻的看着楚子言,“姑娘在在下的房檐上呆了这么久,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楚子言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病秧子眨眨眼,“姑娘难道不是为了见一见本公子的风姿吗?”

楚子言笑,“你看你面色白,身子平板,这有什么好看的,比你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又何必要看你这个病秧子呢?”楚子言说着一顿,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病秧子一笑,惨白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微红,“啊,这很简单呀,因为你没有喉结呀。”

楚子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今夜自己虽然束着男装,但是穿着的黑衣却是随便找来的一套,平时自己的衣服全都是南宫玥负责的,衣领是微微起来的,以将颈部全都遮住,而且颈部还设的有一处微微凸起,这样看起来就真的不会让旁人怀疑,但是今天的黑衣是低领,洁白的脖子坦露无疑,也怪不得病秧子现了,真没有想到病秧子观察的竟然这样仔细,他的眼睛会远看吗?明明一直都没有往房檐上看,竟然都现了此处,楚子言懊恼自己今晚有些大意,怎么就突然忘了这一点。

不过,好她蒙的有黑色面巾,即使别人知道她是女的,也不会猜到她就是楚子言,她想着眼神一冷,将手中的剑指向了病秧子。

病秧子还是一副微笑的样子,一点都不害怕,她伸手将楚子言手中的剑推了推,“姑娘和在下无冤无仇,姑娘为什么要将手中的剑指向在下呢?”

“你是什么人?”楚子言才不管病秧子说话时的声音听起来多么的楚楚怜,只是依旧举起手中的剑,继续指向了病秧子,她的声音甚至微微带着冷意。

病秧子还是不将楚子言手中的威胁放在眼底,只是淡然的坐下,甚至拿起桌边的茶盏给自己倒起茶来,他的衣袖只是一晃,楚子言一顿,脸上的黑色面巾就已经掉了下来,一张白净清丽的脸漏了出来,病秧子却暧昧的一笑。

楚子言神色一冷,“你…。”

楚子言话还没有说完,屋子外面就响起了一阵阵的声音,“有人闯进来啦,有人闯进来啦,大家都注意啦。”紧接着屋子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楚子言却有些不愉,难道说是自己带来的人被现了吗?她看向病秧子的眼神更是写满了质疑。

病秧子却是上上下下的将楚子言打量了一遍,然后再屋外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一个动作就将楚子言拉过来然后退到了床榻之上,并用被子将楚子言盖了起来,自己也躺在了榻上,这一瞬间的动作,他的速度也很快,待楚子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病秧子压在被子下,楚子言挣了挣,谁知病秧子看起来弱的不行,劲道还是挺大的,“你要是不想被外面的人现就别给饿哦乱动。”

楚子言这下不动了,静悄悄的伏着。

“什么事?”病秧子的声音响起,显得很无力。

屋外的人听带病秧子的声音这才推门而入,“公子,今晚黑市有人闯入将寻铃哨偷走了,我们此时正在四处搜查,公子若是看到什么人疑了,一定要告诉我们。”

“行了,本公子知道了,不就是一个哨子吗?大惊小怪的,吵得人睡不好觉,都出去吧,本公子若是看到了会将那人抓了的。”病秧子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外面的人显然也对病秧子有几分尊敬之意,听到病秧子话之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也不知道这病秧子在这里到底是什么身份?

被子里的楚子言却是有几分惊喜,看来他们得手了,就是不知道兵器那方的人了解了多少,看外面这些人的反应,他们应该也没有被抓住。

楚子言正在沉思间病秧子已经将被褥打开,病秧子看到的便是楚子言认真思索的眼眸,病秧子的唇角饶有兴致的一勾,“你便是他们要找的人吧?”

楚子言冷笑,“是又怎样?不是有怎样?”

“都不能怎么样?不过,本公子怎么说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应该感谢一下吗?”

楚子言半笑半不小的眼神掠过对方的脸,“是吗?那我还真的该说一声多谢了。”她的话语中却隐隐带有讽刺之意,根本就没有一丝感谢,这个第一面才见的男人,楚子言并不相信对方会突然的帮自己。她说着又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病秧子支了支身子看向楚子言精致的面庞,“我呀,是对你感兴趣的人。”

“是吗?是我对你不敢兴趣,何况我若是猜的不错,你肯定和黑市关系匪浅,这里的交易实在是让我不喜,所以我实在是无法对这里的人产生好感。”她说完动作敏捷的从榻上跳起,起身向门外走去,这里刚刚已经搜查过了,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

楚子言的话刚说完,病秧子的脸色更加煞白,神情更是有些许尴尬,见楚子言向外走去,也急匆匆的跟了出去。

其实他以前的身体很好,后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其实是中了一种毒,这种毒因无药解,他便一直用药物维系着生命,后来便一直生活在这里,这里是他父亲的地盘,父亲当初创立这里也是为了给他寻找以解毒的药,只是后来展的范围越来越大,他恨看不惯父亲手下的一些生意,是父亲说这样以来银子来的快,是的,他的病需要用药物来维系,但是能够配制这种药物的人只有医圣,父亲赚的银子其实大多都因为要救他投入了医圣的兜里,他恨这种无力的生活,恨父亲的这些行为,也无法责备父亲。

这么些年,他过得总是很孤单,这里的人都对他很特殊,因为他是病人,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一生能就要这样虚度下去,是今晚他遇到了她,其实,本来,只是有些感兴趣罢了,他猜着对方能是冲着父亲而来,他也其实早就想将这狗屁的黑市给推了,是她竟然用剑指着他,她是第一个敢用剑指着他的人,这种感觉他真的很喜欢,这样是不是至少以证明其实他也以算是一个以正面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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