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红妆之皇后别想 第一百零六章 被抓(万更来嘞)

作者 : 夜泊熹

楚子言淡淡笑开,“北疆王过奖了,在下也不过是会一些雕虫小技罢了,在北疆王的眼前恐怕倒是有些献拙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唉,楚大人谦虚了,若是能得楚大人这样的人相助,干出一番大事倒是挺有能的。”

楚子言不置否,“是吗?北疆王的口才还真是好,怪不得总有人愿意为北疆王服务。”

“楚大人这样说,是楚大人也有这样的心思吗?”北疆王拓跋元弘挑笑着问道。

“北疆王身边不是有能人吗?不然,北疆王是如何想到的办法在城西投的毒,又是如何让人误以为那是瘟疫,弄得人心惶惶,这些还都是好计策嘞,骗得了城西的百姓,一次来损害南楚的名声,北疆王这一局的算盘真是打得极好。”

没错,楚子言虽然不会医术,但是她还是知道真正的瘟疫是什么样子的,在城西看了看情况之后,楚子言只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些百姓只怕是中了毒而不是真的得了瘟疫,虽然两者状况相同,但是瘟疫多为寒热之症,显然,城西的百姓们这些症状并不是特别的明显。

之所以继续将这件事情传下去,也是有原因的,一是在对方得意的时候引对方上当,让对方以为他们真的已经沉浸在瘟疫这件事情之中,二就是以以此为借口在这些天阻止人口的过多流动,也以阻止一些陌生人在南楚的突然出现。

“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好的算计竟然还被楚大人给识出来了,不过,今日楚大人一个人跟出来,就不怕有来无回吗?”

楚子言讥诮一笑,“是吗?北疆王是确信以捉得住我,到目前为止,真正想要捉住我的人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人嘞。”

楚子言的话说着有一种狂妄的味道,恣意张扬,但是确是让人不得不忽视这样的一个事实。

拓跋元弘也低低一笑,有几分看戏的意味,“是么?那寡人还真是高兴,以成为第一个让楚大人刮目相看的人。”

“那就试试看。”楚子言话音刚落,身形就已经如旋飞的剑一样带着劲风直接就朝拓跋元弘袭去,旋转的身形在空中不停地动着,像是在跳着一首惊心动魄的舞蹈,让人想要停下来欣赏一番。

拓跋元弘看着楚子言越加锋利的剑锋,人情也不禁开始变得慎重起来。

一时间,天旋地转,楚子言身上的白衣无风自起,夹杂着骇人的戾气,在黑夜中如耀眼的光点一样穿行而过,被划掉的枝叶簌簌的落在了地上,在黑夜中失去了存在的痕迹。

“铮铮……”宝剑怒啸,看着就要冲破云霄,楚子言手中的银针也成了伞的模样,旋转的向四周扩散开来,然后急速的朝着一个方向转去。

拓跋元弘脸色微变,迅速的使着软剑抵挡着飞转而来的银针。

空气变得很紧致,沉闷的让人呼吸不过来,拓跋元弘健步如飞只是抵挡着不时飞来的银针,黑色的长衫也在空中飞舞了起来,不过子啊黑夜的映照下,什么都看得不太明显,反倒是楚子言的一身白那样炫目。

“楚大人还真是不客气,就这样想致寡人于死地,楚大人难道就不怕北疆的百姓暴动吗?”

楚子言冷笑,“是吗北疆的百姓忙着适应你们一次有一次的换位子,哪有时间做这些,再说了,北疆的王子多的不行,想要当王的皇子似乎也很多,若是今日,王上你死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知道,那样的悄无声息,说不定下一位北疆王还会很感激我。”

一句话说的拓跋元弘青筋暴起,拓跋元弘为了当这个北疆王,是杀了不少人,只到如今,他虽然强制性的掌握了政权,但是还是存在着很多的隐患,所以他才会找人合作的。

幕昊中途帮了他很多,手中又掌握着太多对他不利的事情,所以幕昊这次出事,他不得不暂时将刚刚有些稳定的朝堂撇开,来找幕昊,这次的计策本来也是为了让皇甫宸轩失去民心,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谋,这个楚子言,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就只有毁掉了。

拓跋元弘的神情突然变得凌厉,手中的剑中更是掺杂着噬人的杀意,剑势迅猛,比之刚才更强了几分。

楚子言眉目微寒,看来,这人是动了杀心了,不过,她并不在意,也只是灵活的应付着对方不时的带着锐气的攻击。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在黑夜中洒落在泥土里,看不清究竟,楚子言身子一个旋转,同时也不忘了给对方一个致命的攻击,然后看到对方也隐隐后退的身子。

楚子言将剑尖支在地上撑起了自己的身子,用素白的手擦了擦唇角边的血迹,然后冷漠的目光看向站在拓跋元弘身边的人讥笑道,“真是没有想到北疆王一个磊落的人竟然也是藏着面皮的,就这样喜欢在别人的背后出黑手?”

那扶着拓跋元弘的人身子动了动,似是被楚子言的话给激住了,但是,很快,拓跋元弘一只手已经将他的身子拽住,阻止了这人行动。

楚子言受了伤,但是,拓跋元弘也是伤的不轻,拓跋元弘知道即使楚子言受了伤,他的人也不会是楚子言的对手,而刚刚之所以会伤到楚子言,那也是因为楚子言正忙着和他对打,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

扶着拓跋元弘的人只有顿住了身子,但是,黑夜中看不到光的眼睛却是几闪几闪,然后就突然拿出了一堆粉末状的东西向四周撒开,然后就拿出了怀中的笛子。

楚子言敏锐的察觉到了空气中些微有些不同的气息,立即就屏住了呼吸,同时身子一动,毫不客气的就着黑暗就将那人手中的笛子踢到了地上。

“怎么,同样的方法,北疆王竟然还想要尝试第二次。”楚子言话音刚落,人已经在三米之外。

“北疆王,今日就暂且放过你,且等着下一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样狂妄的话语,一点酒不把拓跋元弘的帝王之尊放在眼底,拓跋元弘听后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笑了笑,又一次不动声色的阻止了身边正准备动的人,“既然已经离开了,我们赶也是赶不上的,寡人现在也受伤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疗伤吧。”

听的拓跋元弘这样说,那人只好扶着拓跋元弘离开。

桌案上的烛光照应着拓跋元弘健硕的身躯,他身边的人慢慢的替他宽衣,然后准备为拓跋元弘沐浴,拓跋元弘眼睛微闭,享受的躺在了浴桶中,然后安心的等待着后面的事情。

那人突然就扯了头上的布巾,一头青丝就那样散落了下来,然后,那人才月兑了衣服,莲足踩在地上,慢慢地才伏进水中,向微闭着眼睛的拓跋元弘贴去。

原来,那竟然是个女人。

浴桶很大,足够两三个人都坐下来,所以在那人下了水后,仍旧没有出现什么拥挤的情况。

女人渐渐的挨近拓跋元弘之后,先替拓跋元弘擦洗了身子,锤了锤肩,这才放任自己将整个身子沉入水中,直到浴桶中的水将她整个人全部都淹住,女人这才慢慢地向拓跋元弘靠去……

然后,拓跋元弘满意的点了点头……

女人的头慢慢的从水里露了出来,但是,很快,拓跋元弘就阻止了女人的动作,大掌用力的将女人的头继续按进了水里,不让女人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在这个过程中,拓跋元弘没有松开按着女人的手,女人也很乖巧的没有反抗,只是眼眸中燃烧着一种疯狂,渐渐的又变得温柔,享受。

女人对这样的事情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她没有羞赫,眼神平静,又近乎麻木,末了,拓跋元弘反而低笑出声,“晴儿,你真是越来越让寡人满意了,看来寡人这一次带你出来还真是没错。”

中途,总会有人进来添水,这是为了保持水温,确保拓跋元弘能够舒爽的泡个澡,进来的人再换了热水之后就会立刻俩开,他们对浴桶里的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拓跋元弘就是有这样的怪癖,所以,整个过程中,他们都不知道看到那个女人伏在桶下忙碌了多久?

拓跋元弘突然就松开了按着女人头部的手,慢慢的抚模着水下白玉般的身子,“晴儿还真是听话。”

拓跋元弘一边说一边就将女人从水里拽了出来,女人的脸上布满了水,脸色也是涨的通红,看起来很是狼狈,但是女人反倒是有着几分欣喜的看着拓跋元弘,“主子。”

拓跋元弘的脸色却是突然一寒,“刚夸了你两句,怎么,就有些想上天了,真是扫兴,来人呀,重新换一个人来。”

女人的身子抖了抖,怯怯的看了拓跋元弘一眼,只有从浴桶里爬了出来。

拓跋元弘已经幽幽的闭上了眼睛,冷漠的说道,“记得寡人的规矩,还有,你今天是没有吃饱饭么?这么没力气?下次记得卖力些,寡人不喜欢太过温柔的女人,好了,你就先下去吧,寡人现在暂时不想看见你,晦气。”

‘吱呀’的声音响起,女人抬头向门口看去,又是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拓跋元弘不耐烦的轻咳了一声,刚进来的女人就知道眼前的人怕是不想久等,连忙就月兑了衣服,赶紧的下了浴桶,慢慢的伏了下去,舒晴看着拓跋元弘微微闭着的眼,那张俊美的脸上如今尽是满意的脸色,不觉的脸色一暗,暗暗的咬了咬唇,只好穿了衣服慢慢的走了出去。

楚子言受了伤,在使用轻功的过程中,速度便是慢了一些,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呢?楚子言感觉自己明明走了很久,是为什么还是没有找到回去的路。

门被打开的时候,拓跋元弘还微微眯着双眼,他的人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听到不一样的声响,拓跋元弘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门前站着的有些迷蒙的人说道,“唉,楚大人来的还真是慢,寡人都已经享受了快一个时辰了。”

楚子言的额上有一些细密的汗珠,她微微摇了摇有些昏的头,眼睛眯起来看着拓跋元弘,“你给我做了什么?”

拓跋元弘并没有从水里起来的势头,反而阻止了水中女子想要起身的势头,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子言说道,“楚大人那样小心,寡人能做得了什么?还是说?楚大人一直都在暗中跟踪寡人?”

楚子言强行的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了一下,但是,很快反而感觉越来越迷糊了,这屋内的香气,实在是太浓郁了,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楚子言的心中现在就是有一股浓郁的不安,她不能找不到回去的路,那就是只有一个能,拓跋元弘做了什么手脚。

楚子言眉目微寒,突然就向拓跋元弘刺去,拓跋元弘却突然微微一笑,楚子言就感觉到头脑越来越沉,然后拓跋元弘一个用力,楚子言的整个身子就已经被拽进了水中。

拓跋元弘眉目疏冷的让女人赶快起来为他更衣,待穿好了衣服,拓跋元弘满意的一笑,“唔,看来寡人的禁香散是越来越起作用了,脸意志坚强的人也开始抵制不聊了,呵呵。”

其实,之前舒晴手中撒开的粉末就是禁香散,楚子言只吸入了微量,所以当时的意识一直都很清醒,但是,拓跋元弘回来后就用了聚香露沐浴,这种香气对于吸了禁香散的人来说特别敏感,拓跋元弘又泡了那么久的早,楚子言自然会根据香气慢慢的寻到了这里,而且,在离香气越近的地方,楚子言的意识只会更加的薄弱。这也是之前拓跋元弘没有派人去追楚子言的原因,损失人力不好,还不如让要抓的人自动的找上门来。

而且,之前那香其实也是拓跋元弘暗中交给舒晴的,由舒晴来洒香是最适合不过了,舒晴虽然会一些武艺,但是,在楚子言的面前只怕是小巫见大巫,楚子言的视线只会更多的落在拓跋元弘的身上。

“将人弄起来,给他换一身衣服,然后将化功散给他服用了。”拓跋元弘冷漠的吩咐道。

站在拓跋元弘身边刚刚穿好衣服的女人道了一声“是”,连忙将水中的楚子言扶了起来,准备将楚子言身上的衣服月兑下来。

楚子言已经睡着了,刚刚这一刻,她坚持的太久,在接近香气最浓郁的地方,他又被拓跋元弘所惑,只怕暂时不会醒过来。

“呀”刚刚走到门口的拓跋元弘突然就听到了屋内女人的尖叫,他眉头不悦的一皱,“大惊小怪的,让你办个事都办不好,来人啦,将她拖出去。”

拓跋元弘身边不喜欢留无用的人,通常无用的人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出了舒晴,他身边的女人留下来的时间也不是很长,舒晴因为最得他的心,所以,他才会走到哪里都会带着,拖出去,那就是意味着刚刚的这个女人是活不成了。

那女人听了拓跋元弘这话,连忙吓得跪了下去,“主子,您饶了奴婢吧,奴婢下一次再也不敢大惊小怪的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寡人教过你们说话要这样吗?”

“只是这位公子好像是女的。”那女人立刻就一咬牙说出了刚刚没有说出来的话。

拓跋元弘一怔,女的?他心底突然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身形一动,他人已经出现在了浴桶旁边,伸手扶起瘫倒在水中的人,仔仔细细的看了那张脸,沾了些许水珠之后看起来像是刚出浴的美人,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那微湿的丝黏在脸上,让眼前的人看起来十分柔和,一点都不似男装那样的冷漠,眉眼淡淡,眼睛微闭,只剩下一派安宁祥和,皮肤更是温润如温玉般柔光细腻,腮边略带了一丝红,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风情,这样绝强冷情且有着英气的女子若是穿上女装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拓跋元弘突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慢慢的将心中的一点情绪平压下来,淡淡的说道,“去拿一声女装来给她换上。”

这句话一说似乎拓跋元弘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要处死眼前的女人的决定,跪着的女人一喜,连忙道了一声“是”,匆匆的就赶紧走了出去。

屋内的光线落在了楚子言略略沉睡的容颜上,像是在亲吻这她的脸。

拓跋元弘挥了挥手,屋内的人瞬间就全部退了出去,他低头看着怀里沉睡的女子,脸上的笑意变幻莫测,呵呵,还真是有意思,南楚闻名声远的提刑官竟然是个女子,这个女子还真是特殊呀,也怪不得皇甫宸轩会那样的看中,想来皇甫宸轩怕是也知道这件事情吧,是男人都会为这样出色且别具一格与众不同的女子折服嘞。

女人很快就拿来了一套衣衫,颜色是淡青色的,拓跋元弘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这种颜色很适合怀里的人,或者说,这人天生就设和穿颜色素淡的衣服,这样看起来更像是从林中走出的仙子,一身的出尘气息。

拓跋元弘将楚子言抱到了榻上,这才让女人为楚子言更衣。

刚刚跑进来的舒晴刚好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的脸色有些阴寒,拓跋元弘的榻上,还从来没有陌生人上去过,今晚主子突然就让人去找女子的衣服,如今还亲自抱着这女人,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中隐藏着一股狠戾的光。

她见过那人,主子也被那人所伤,那人长的也算是英俊,只是没有想到那人竟然是女子,他们是仇人,主子从来都不对自己的敌人手软,是如今,“主子,她是今晚差一点杀了您的人,您还……”

拓跋元弘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屋内的人怒斥道,“住口,寡人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话,寡人不是说过了今晚不想看见你了吗?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是不将寡人放在眼底了吗?”

舒晴立刻就跪在了地上,“不是的,主子,我……”她一边说一边匍匐着爬向拓跋元弘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拓跋元弘的腿,“主子,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应该早些杀了。”

“什么时候寡人的事情来轮得到你来话呢?”拓跋元弘声音阴寒,话音刚落就已经一脚将舒晴给踢飞了,“来人啦,将她给寡人拖下去,大三十棍,以是惩戒。”

“还有,寡人这段日子都不想看到你,这段时间,你还是都不要出现在寡人的眼前,好好地养伤,伤好了就赶紧先回去。”

“记住,寡人是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要是换人的话,寡人身边的美人也很多,寡人随时就以让她们替代了你。”拓跋元弘邪魅的笑着,眼神不带一点温度的看着舒晴,俯下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舒晴,右手上的动作差一点就将舒晴的下颚给捏碎了。

舒晴绝强的瞪起了眸子,但是在拓跋元弘阴寒的视线中立刻就将身子缩了缩,然后,人就被门外的侍卫拖下去行刑去了。

楚子言出了一身的汗,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脑海里的记忆一闪,楚子言神色一凝,糟了,这里是拓跋元弘的地方。

楚子言迅速的起身,但是下一刻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这些衣物是女装,而且不是自己的,她的衣服被换了,那么…。

“你醒啦?”突然身后就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楚子言眉目带寒,双眼如冰的就向身后出声音的人看去,“没有人告诉过北疆王说随意换别人的衣物是不礼貌的吗?还是说北疆王是人杀的太多了,忘了有些该有的礼仪?”

拓跋元弘却是答非所问,“唔,寡人还真是没有想到楚姑娘穿女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果然比那些娇弱的美人好看多了,寡人对这份精神觉得眼目一新。”

楚子言神色更冷,“拓跋元弘,你不要太放肆了。”

她实在是不喜欢拓跋元弘口中的调笑,眼见拓跋元弘越靠越近,她迅速的出掌,但见拓跋元弘并没有一丝退却的意思。

月复中丹田空空,楚子言脸色微白,“你给我用了化功散?”

拓跋元弘点头,“对呀,难不成寡人还要留一个这样强的对手在身边,等着她不时的对寡人持剑想向?”

楚子言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现在的情况是什么?似乎她中的拓跋元弘的计谋,现在被困在这里了,只是,很难过的就是不该让拓跋元弘知道了自己的女儿身,现在既然知道了,楚子言做事就更得小心了。

“我饿了,想要吃东西了,你这里有什么以吃的东西吗?”

拓跋元弘一滞,显然没有想到楚子言这么快就想了过来,还直接就开口要吃的,他哈哈大笑,“果真是有趣,临危不乱,你身上所有的镇定恐怕很多男子都比不上。”

“王上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女子,还真是没有王上这样的男子强。”

拓跋元弘朗声大笑,这才挥了挥手让于进走了进来吩咐道,“去准备一些好一点的吃食上来。”

楚子言一边吃饭,一边自顾自的给自己倒茶水喝,一点都不在意拓跋元弘在一边打量的眼光。

待到吃完了,楚子言优雅的擦了擦嘴,淡淡的转过头看着拓跋元弘,“王上看够了吗?在下的脸上就算是再有什么东西也被王上的眼光盯着不敢再出现了。”

拓跋元弘大笑,此时的楚子言说话时没有了那份冷淡,反而说着很有意思的话语。

楚子言低头看着自己穿在身上衣衫皱眉,这身衣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很合身,但就是这份合身让楚子言非常的不爽,衣衫袅袅,衬出她几分曼妙的身姿,玲珑有致,楚子言是自己都没有穿过什么女装,如今穿着竟只是拓跋元弘一个人看,楚子言怎么能会答应,“王上等一会儿还是让人为在下找一身男装来吧,在下男装穿的太久了,穿这女装还真是不习惯。”

拓跋元弘似笑非笑的点头,算是答应了。

侧间的屋子里,舒晴虚弱的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的以,心底更是苦涩的以,她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很快慢慢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狰狞的笑,“没有人以一直都呆在主子的身边,只有我才以,哼,不过是一个长得有些漂亮的女人罢了,总有一天,我会认这张脸再也不能出现在主子的面前……”她握紧床沿上的花木,“咔嚓”一声,那木制的花木竟然一捏就碎开了,碎木渣子搁在了她素白的手中,鲜血直流,她看着手中留着的尚有温度的血,凑到唇边舌忝了舌忝,这才满意的笑了…。

——俺乃分割线是也——

“主子,楚大人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们的人已经悄悄出去寻找了,还是没有什么线索。”

“嗯,那就继续找,动静越大越好。”

“主子?”来人不确定的问道,“你不着急么?”

皇甫宸轩搁下了手中的笔,这才慢慢的道,“着急?朕当然着急,只是,朕该说什么?”皇甫宸轩说着手中拿出了一封信。

祁修从皇甫宸轩的手中将信拿过来看了,脸色也是有着几分怪异,“原来这些就是楚大人自己设计好的呀?”

“她这人,就是喜欢冒险。”皇甫宸轩说着话,眼底还是有着几分担忧。

“对了,祺玉的伤都好了没有?”

祺玉是四人中武艺最差的,所以才会被拓跋元弘所伤,让拓跋元弘有机乘,也幸好祺玉机智,及时的从拓跋元弘的手底下逃了出来,要不然估计怕是不会受到什么好的待遇。

祺玉的武艺并不差,只是对着会各种巫蛊之术的拓跋元弘就总会有吃亏的时候了。

“祁修,你马上去找一下二弟,让他马上来一趟宫里。”

必须要有人去寻找楚子言,而这个人必须是自己,皇甫宸轩希望自己是第一个看见楚子言安全的人。

“哦,对了,师傅那里传来消息没有?”

“已经有消息了,师尊正在往回赶,估计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

“那便好。”

楚子言在现自己的武艺丢失了过后,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带着,平时就在院子里走走,再不就是吃吃喝喝,这间院子里的设施都不是很繁华,看得出来是用了很多年,很多处的屋子都是空的,而且霉味甚浓,估计是很久没有人在这里住过了,只有他们住的几间屋子是被擦洗了的,这个院子的们也是时常都被关着,似乎这就是一个常年都不被打开的院落。

楚子言估计这应该是拓跋元弘他们为了行事方便,所以另外找的意见比较僻远的院落,她仔细的在这院落的四周观察过,这里真的是很近静,几乎听不到什么嘈杂的声音。

拓跋元弘是楚子言见到的最多的人了,没有了武艺,楚子言就是一个平常人,这里又有人守卫,拓跋元弘从不担心楚子言会因此逃走,反而佩服楚子言即使身在地方也仍是不乱阵脚,一片淡然的态度。

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给屋子里添了一份暖意,楚子言微微侧身靠在树上,一派慵懒闲适。

拓跋元弘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树下,女子静静玉立,高高挂在树上的叶子遮去了她头顶上大片的光,有些光调皮的穿过叶子,落在了她白皙又带着几分英气的脸上,她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清新月兑俗的像是一个粉雕玉琢的人,这是画中走出来的人,饶是拓跋元弘见过美人无数,刺此刻神色也有一些恍惚。

拓跋元弘望着楚子言,望着她波澜不惊的眉眼,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遇到了一个怎么也看不透的人,“楚姑娘这些日子还真是安静,外面到处寻找姑娘的消息飘得到处都是,姑娘就不担心么?”

楚子言唇角一勾,双眼微眯着看着拓跋元弘,“担心什么?有王上在这里守着,是给了我机会逃出去?”

拓跋元弘低笑,“寡人自是不会给姑娘这个机会的,窈窕美人就在身边,寡人怎么会就轻易放开呢?”

拓跋元弘话落转身离开了。

阳光在拓跋元弘刚刚站的地上撒上光,一阵风起,吹动着楚子言的衣衫,一头的青丝也开始随风起舞,树上的叶子更是簌簌作响,像是在跳着欢快的舞蹈,柔和了落下的阳光。

屋内,于进站在拓跋元弘的身后说道,“主子,皇甫宸轩他们的人能很快就会赶到这里,我们是不是要开始实施计划呢?……幕昊那里也传来了消息,催促的紧,他不知道时怎么就知道了主子捉住了楚子言,现在让主子你将楚子言人送到他们那里去。”

拓跋元弘冷嗤,“哼,都已经是丧家之犬了,竟然还想着对寡人号施令,寡人让你们找的东西你们是已经找到呢?”

于进的头一垂,“还没有,属下也不知道幕昊藏在哪里的,他藏得很好,我们至今仍是没有一点收获。”

拓跋元弘当即怒了,“一群没用的东西,找个东西都找不到,寡人不希望你们一直都报给寡人这样的消息,幕府里面你们找了?”

于进的头垂的更低,“找了,是还是没有找到。”

“这个老东西,还真是过分,算了,你们先继续找,寡人几晚就去见他,新的地方你找好了?”

“已经找好了。”

“嗯,那就好,今天下午的饭,记得添一些迷药,将楚子言迷昏之后我们再出。”

“是,属下知道了。”

要说拓跋元弘对楚子言独特也的确是有些独特,亲自将楚子言就抱到自己不轻易让别人躺的榻上,是需要将楚子言交出去的时候,拓跋元弘又会毫不犹豫的将人给交出去。

进入有些昏暗的屋子里时,拓跋元弘的眉头皱了皱,他轻轻的拍了拍手,于进已经上前将屋内的蜡烛点燃了,幕昊这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幕舒月随后也跟在走了出来,才几日不见,幕舒月看起来已经像是一个妇人了,穿着简单,脸上的皱纹更是清晰见。

幕昊还没有出声,幕舒月已经抢先一步说道,“人你带来了么?”

拓跋元弘挥了挥手,于进便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两个人抬着一把木椅走了进来,那木椅上躺着的人郝然就是楚子言。

幕舒月见了在木椅上安然沉睡的楚子言,当时眼睛里就焕出恶毒的光,她如今已经是被愤恨冲刷了眼睛,那眼神简直就是杀死人的眼神。

幕舒月心底很不舒服,她总认为欣儿的事情一定和楚子言月兑不了关系,而且,从一开始,这个楚子言就和她处处作对,这个人还和皇甫宸轩走得那样的近,这样想着,幕舒月的身子已经在慢慢的动了,她拧笑着,在脑海里就幻想着自己以一下子就将眼前的人杀死,欣儿都成了那个样子,这些人为什么都活得好好的,不,她要让这些人都为欣儿陪葬。

幕舒月的神情慢慢的变得疯狂,手腕下的匕首泛着森寒的光,她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匕首,正准备刺下的时候,拓跋元弘一掌就将幕舒月的身子打开,匕首很快,还是轻微的划破了楚子言的衣袖,有点滴的血珠滴了出来,拓跋元弘沉了脸色,替楚子言将细小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眼神凌厉的看着幕昊,“幕将军,寡人虽然感激你,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寡人也感激你身边的人,也请你管好你身边的人,人,寡人现在是已经交给你了,但是,寡人不希望看到她的身上有什么伤,寡人会配合你们让你们得到你们想要得到的,但是,这之后,这个人,寡人需要完好无损的带走。”

幕昊脸色也是一沉,将幕舒月扶到身边之后大笑着说道,“好好,果然是变了一个身份,说话都说的不一样了。”

拓跋元弘笑,“那是,一个身临高位者就应该将他身上该有的气势都拿出来,这些,寡人还是要多谢将军,将军也放心,寡人这人向来都重义气,将军是寡人的恩人,寡人自是会一心一意的对待将军的。”

幕昊幽深的目光扫过楚子言,眼中几经变化,这个年轻人还真是不简单了,让这么多的人都为他说话,“王上所说的话,幕某自是会记得,只是,王上以后还是不要再叫幕某为将军了,如今这个身份已经不是属于幕某的了。”

“那是皇甫宸轩不懂得珍惜人才,既然南楚这里不用将军,将军何不考虑来寡人的北疆,寡人相信,只要有将军的帮助,寡人一统北疆,再一统江山也是指日待。”

幕昊在心中冷笑,不过是一个说大话的人,狂妄,“那便是多谢王上的好意了,只是幕某现在只是先想着将小女治好。”

幕昊现在已经不回避皇甫欣是他的女儿这件事情了,本来就是被他所承认的事实,所以说起来也是很容易说出口。

拓跋元弘当然也是知道幕昊与皇甫宸轩之间的矛盾,他也没有想到原来搁在皇甫宸轩身后的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桩事情,当年那个身处深宫中的幕舒月还真是手段多呀,竟然用了那样的方法瞒天过海,这些他在前些日子就听说的消息让他震惊不已,在他觉得,幕昊这么一个出色的人,只是怎么就遇到了那么一个狠心的女人了,就那样毁了他自己的一生,要是他,他从不会让女人牵着鼻子走,也不会让女人去指控他的一生,女人天生就应该是站在男人身后的,当然也有着例外,譬如楚子言,拓跋元弘想着突然就看向了楚子言,眼神柔和。

如今,京城之中到处幕舒月的罪行已经被传的人尽皆知了,玉妃获救,已经被皇甫宸轩封为晟敏皇太后迎入宫中,举国欢庆,百姓们都在赞赏皇甫宸轩良善,知道善待生母。

宫中的太医医术高超,城西百姓的瘟疫之症竟然也慢慢地开始好转起来,百姓们一致也认为这是上天在庇佑南楚江山,是在颂扬皇甫宸轩的功德,因为皇甫宸轩隐忍多年只是为了救出生母。

夜了,当所有的人都沉睡的时候,本来还应该在沉睡中的楚子言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双眼清明,看起来并没有一丝昏迷的倾向,晃了晃头,唉,装昏睡实在是太痛苦了,就感觉全身都不舒服,她蹙眉抬起了手腕,那里有被拓跋元弘包扎起来的伤口,拓跋元弘也不知道在布巾上掺杂了什么香气,味道特别浓,但是却还是让人有一种想睡的感觉,楚子言慢慢的点了自己的百会穴,顿时就感觉到通身的舒爽,气息也顺畅多了。

随手将那布巾扔了,楚子言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伤口很浅,现在血已经被凝固了,只看得出来一条细小的痕迹,看起来就像是搰在手上的红绳子,突然,楚子言的眼神闪了闪,那血红色之上还掺杂着一丝暗黑色,很浅,不是仔细看得话就看不出来,因为屋内的灯光没有暗,所以楚子言才会在仔细查看的情况下看到这个。

楚子言估计外面有人守着,她也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突然她听到了轻微的响动,是有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立刻又倒在了榻上,做出装睡的模样。

幕舒月小心翼翼的见了屋子,见到榻上躺着的楚子言的时候,眼底的寒光更甚,哼,刚刚你不让我出手,我就等着你走了之后再出手,我倒要看你能吧我怎么样?

幕舒月想着眼底的笑意渐渐地变得疯狂,呵呵,她手中的这一把刀,就是为了这些人准备的。

楚子言默默的侧耳听着幕舒月的动作,近了,楚子言想她现在要不要考虑着突然间醒过来然后吓幕舒月一跳,不然真的一直装死鱼一样躺着,然后等着被幕舒月给刺到么?

唉,楚子言子啊心底默默叹气,这幕舒月还真是够狠的,这么狠得女人,怎么就获活着这么好呢?要说起来,皇甫欣似乎比幕舒月这老女人好多了,早知道就应该让幕舒月多尝一尝皇甫欣所尝过的苦。

只是,想要幕舒月曾经说过的话,楚子言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握了握,惊璁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赶回来,娘亲难道真的和这恶毒的女人同命吗?那么,这个不该活着的女人到时候应该怎么处置呢?

眼见着那匕首又要一次狠狠的扎上来,楚子言正准备动手,突然又察觉到了门外急速而来的动作。

“叮哐”幕舒月手中的匕首又一次落在了地上,幕舒月转过脸狰狞的看着眼前的人,“大哥,他是害的欣儿成了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你难道还不让我杀了他?”

幕昊神色微冷,“月儿,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忘了吗?还是说你不想救欣儿呢?”

“我当然想。”

“那你为什么还要动手,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楚子言对皇甫宸轩很重要,我们需要用他换取欣儿的解药,也拿回我们的令牌,你怎么就是想毁了不得计划?”

“我,我不是……”

幕昊却是突然之间无奈的挥手,“好了,如果你是真的为欣儿着想的话,就不要再动楚子言了,你要知道,皇甫宸轩的手上才有解药,而已,楚子言只怕也被拓跋元弘给看中了,他已经了话,现在我们既然还用得着拓跋元弘,我们暂时就还不能对这个人出手。”

“大哥,你不是对拓跋元弘又恩吗?他难道不应该帮我们?怎么还想着威胁我们?”

“什么恩不恩的,不过是因为我有他的把柄罢了,再说之前的合作也不过是为了双方共同的利益,如今,他是王者,我们确是什么权利都没有的下等人,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条件让他一直帮着我们,你要知道没有什么利益是一直永远不变的,或许他就是看中了我们和皇甫宸轩相争,想要从中渔翁得利,要不然,他估计早就动手杀了我们。”

“别以为我们掌握了他的一些事情就能怎么样?你要知道上位者向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上位者又会允许有什么把柄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么?或者,他权利在握,就是有这些威胁,那又能怎么样?恐怕他根本就不放在眼底吧,这些年,北疆内斗,在他的手中死了多少的皇子,你难道都忘记了么?”

幕昊的话让幕舒月的身子一僵,她过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现在突然让她要在被人的‘施舍’下看着别的的鼻息生活,她真的很不习惯。

屋子里很快又近了下来,两人所说的话确是一字不漏的都落在了楚子言的耳中。

呵呵,还真是没有想到幕昊竟然早就和北疆的人勾搭上了,这么说来,拓跋元弘能够顺利的登上帝位,其中还多亏了幕昊的帮忙。

只是,幕昊当时就是选错了人,如今这拓跋元弘似乎有一种翻脸不认人的想法。

突然楚子言见到地上自己扔的布巾脸色一变,自己太大意了,竟然随便扔这东西,还好刚刚幕昊和幕舒月都没有注意仔细的看,要不然的话就会现她已经醒了。

突然屋顶上起了响动,楚子言侧耳倾听,慢慢的唇角弯了起来,那人他来了。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快……。”

噪杂的声音四散传开,楚子言弯嘴一笑,也是她该要出手的时候了。

皇甫宸轩一身玄衣静静而立,手举长剑遗世而立,“你要的东西朕已经带来了,我要看到的人呢?”

幕昊冷冷的看着眼前持剑而立的年轻人说道,“老夫还真是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还会亲自到这里来,还真是让老夫有些史料不到呀。老夫还真是小看了你,这么多年让你的羽翼越来越丰,更让老夫意外的是,你既然能知道当年的事情,还将你那命运悲惨的娘给救了出来。”

皇甫宸轩面色平静,“是呀,朕也没有想到外表正义凛然只有国家大义的人竟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样,也亏得你是大将军,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知道老天为什么让朕知道这些事情吗?那就是因为老天不想看着你们一直作恶,是因为母妃身边还有着良善的人存在,是因为她们一样不希望你们一直在宫中作恶。”

“幕昊,朕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这么痴情的种,当年幕老将军救了你一命,还真是救得对了,你瞧,你护着他的女儿这么多年,连你自己的本意,自己的信仰都给忘了。”

皇甫宸轩说的是事实,这么些年,他一直都是护着幕舒月的帆船,他便是得不到所以更是想着,以至于后来更多的事情都不是他原本的意愿,是,在到后来,他就是不服气,不服输,其实早些年他便是知道有些事情到最后终究会被现的吧,要不然他也都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只是这一条后路偏偏就被皇甫宸轩给毁了一半,所以他怒,所以他也在事情爆后毫无犹豫的就对着自己维护多年的王朝举起了反旗。

“废话少说,先将你手中的东西交给我,你就以看到你想要见到的人呢?”

“朕先将东西就给你们了,若是朕没有看到朕想看到的人呢?”

幕昊皱眉还是挥手让手下的人将楚子言扶了出来,皇甫宸轩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脸色才稍微柔和一些。

“老夫又怎么知道你手中的解药是真是假?”幕昊接过皇甫宸轩手中的药说道。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是真是假呢?朕从来都是言而有信之人,既然答应了将解药给你们,朕自然是说道做到,只是,幕昊,朕真的很想问一问你,你这么关心你这个女儿,那么你的其他女儿,你真的就打算不管不顾,任她们漂泊在外么?她们的身上是同样也流着你的血。”

幕昊不说话,只是老眼看着皇甫宸轩泛着幽冷的光,突然他起身向皇甫宸轩掠去,眸中杀意闪现,“皇上,你既然今晚一个人来?难道就没有想好如何全身而退么?难道你还以在这么多的人中救出你想要救出的人?”

皇甫宸轩淡笑,“朕既然来了,就是有把握。”

皇甫宸轩一边说着一边冷厉的掌风直接就像幕昊的头部回去,衣衫飞动,他的身形如光,飘过即逝,让幕昊总是抓不住一点人影,突然,皇甫宸轩就是一脚揣在了幕昊的胸口上。

极力的重压,让幕昊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被皇甫宸轩的掌风打到,他的身子很快就开始飞速的下降。

幕昊微微凝了凝内力,减轻了自己下坠的压力,这才落在地上,“皇甫宸轩,真是没有想到你隐瞒的事情竟然这么多,竟然还学了一身这样高深莫测的武艺。”

“朕能有今日也都是要多谢你护在心上的好妹妹,要不是她,朕也不会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的逼着自己变强,朕也不会这么快就修的这样的武艺,朕现在想起都还是很感谢你妹妹的培养呢。”

拓跋元弘的身形一出现就朝着楚子言那个方向掠去,如今,皇甫宸轩正忙着和幕昊对峙,是不会有多余的时间注意到这里的,幕昊要的解药已经拿到手了,这个人也该是他收回手中的时候了。

楚子言尚在自在昏睡着,莹白的脸看起来真的很娇小,拓跋元弘一挥手就将押着楚子言的两个侍卫给挥开了,出手之间就已经将楚子言扶到了他的怀里。

突然,拓跋元弘感觉到自己的颈间一冷,却是本来应该昏睡的楚子言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纤细的手腕上的银针更是更好就抵在了拓跋元弘的致命之处,让拓跋元弘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别动。”

楚子言声音清冷,拓跋元弘却是低低一笑,“姑娘早就醒了吧?这是在陪着我们演戏?”

“是的,早就醒了,王上,还真是多谢你,让我们找到了幕昊的藏身之后,甚至……还查出了他背后的你。”

楚子言的动作利落,哪里像是一个失去了内力的人,“姑娘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功力,寡人竟然都不知道,姑娘还真是让寡人刮目相看。”

楚子言其实根本就不曾失去内力,她只是给自己点了穴让自己看起来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罢了,那个穴道会在一天之后就自动解开,楚子言又善于隐藏自己的气息,所以才一直都没有被拓跋元弘现端倪。

“呵呵,王上都已经自身难保了,竟然还有闲情问在下这么多?”

“姑娘这话便是说的不对呢?再说,姑娘真的就对自己那么自信,确信真的一点随后都没有受到?”

拓跋元弘低笑着说着,衣袖上的香气竟然又钻入了楚子言的鼻孔之中,楚子言渐渐地感觉到手中有些无力,在回首时,刚刚还被自己威胁的人已经出现在一米之外。

冷严所带的人很快就赶了进来,安清和安弘也赶到了,一群人很快就制住了院子里幕昊的人。

幕昊却是在和冷严对阵,幕舒月和皇甫欣很快就被侍卫们押了出来,祺玉冷冷的而看着还在做顽固抵抗的幕昊说道,“幕将军,你还准备做无用的挣扎么?”

幕昊回头看到幕舒月和皇甫欣都被捉住了,顿时手中拿着的剑就有些放松。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院子里突然就传出来这声音,幕昊又是一顿精神,是的,他的身后还有人,陆扬那里还有他的一批人,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手,他不败的神话,他不要让这个神话被打破。

他赤红着双眼看了幕舒月和皇甫欣一眼,最终咬咬牙接过了刚刚对他说那番话的人手中的东西,随后使劲的在地上一弹。

一阵烟雾飘起,让本就有些暗的黑夜看起来更加昏暗,待到烟雾散了,众人早已找不到幕昊和那些人的痕迹。

皇甫宸轩慢慢的走进到楚子言的身边,看着楚子言穿着单薄的衣衫皱了皱眉,然后将自己的衣服月兑下为楚子言搭上,“这些日子都还好吧?他们有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

楚子言紧了紧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低笑道,“他们能做什么?”楚子言说着狡黠一笑,是了,她那么聪慧,会让自己轻易的被别人欺负么?“倒是你那里,一切都还顺利么?”

“挺好的,不过,这北疆王实在是恶,竟然和幕昊走到一起去了,阿言,你下次还是不要做这样冒险的事情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间就用什么手段对付你,还有,那个拓跋元弘不是什么好人,宫中美妾成群,你还是离他远一些。”

皇甫宸轩说着却突然将楚子言拽在了怀里,眼神中的光忽暗忽明,楚子言抬头看着这样的皇甫宸轩却是忍不住的一笑,原来这人是看到了刚刚拓跋元弘的动作,吃醋了?她还以为他没有看到呢?

“唔,宸轩,你这话说的很对,男人若是有三妻四妾,你也应该远离,不然,我还担心你也被带坏了。”楚子言看着皇甫宸轩的脸带着笑意的甚有其事的说道。

皇甫宸轩一滞,这说的好像貌似也有道理,为了避免自己被抛弃的危险,他还真的应该远离那样的男人,于是乎,丘辰也被皇甫宸轩列在了应该远离的人群之中了,原因,太。

“我们的人查到北疆的人是何时来的没有?”

“还没有,这些人估计是和幕昊联系了多年,所以清楚这里的形势,所以来的时候做了准备,我们的人竟然都没有现。”

“既然现在来了,还是和幕昊掺在一起,肯定是不安好心,北疆的内政如今还没有稳固,我们还是从北疆的内部出手吧。”

将皇甫欣和幕舒月关入了大牢,楚子言便随着皇甫宸轩回了皇宫。

慈宁宫如今已经改名为慈孝宫,宫里的设施都被重新换过。

楚子言随着皇甫宸轩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殿内燃着一股清淡的檀香气息,“母妃这些天总是会在噩梦中惊醒,这些香以帮助母妃助眠。”

楚子言点头,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总是会做噩梦也是能的。

这是楚子言第二次见寒玉,却是感觉到寒玉比之前见到的时候脸色好了很多。

“母妃。”楚子言是跟着皇甫宸轩叫的,她也是想让老人欢喜一下。

果然,躺在贵妃榻上的寒玉听到楚子言的这一声呼唤之后脸皮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微笑的样子。然后,在看到皇甫宸轩附在楚子言手上的手时,寒玉的神色似乎次刚刚更激动了几分。

陪着寒玉说了一会儿话,楚子言才准备离开,起来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头有些昏,她的身子不由的倒了倒。

皇甫宸轩连忙扶住了楚子言,神色略微有些担忧,“阿言,你没事吧?”

楚子言微微站直,这才对着皇甫宸轩一笑,“没事?能是这几日总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突然就放松下来了,有些不习惯,还有就是能有些累,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楚子言这样说着,皇甫宸轩看着楚子言略显苍白的脸色却是有些担忧。

幕舒月如今是处在绝望的状态之中,自从出了宫,她们就一直都过得不顺畅,她是刚刚听了幕昊的话才知道原来寒玉那女人竟然没有死,原来皇甫宸轩早就知道了一切,原来寒玉那女人是被皇甫宸轩给救走了,而且还直接就迎回了皇宫,原来幕昊是一直都将这些消息瞒着她。

那样的一个女人,她凭什么得到那样的尊贵,那些权利,那些富贵,本来都是应该属于她的,是,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似乎已经死了的人竟然活了,不,他们一定都是在骗她,因为嫉妒她所得到的权利,她不相信,那么多年,寒玉都必须在她的气息下生活,现在的寒玉又怎么能突然冒出来?那个身份低贱的女人,有着先帝的宠爱时斗不过她,现在先帝都不在了,她更是斗不过她了,这个世上,没有谁以斗得过她,哈哈,没有谁。

幕舒月疯了,一系列的事情让她不愿意面对这些现实,她只是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中,还幻想着自己的荣华,所以,她疯了。

楚子言听了这消息后,只是冷漠的吩咐道,“疯了就疯了,我倒是想看看,这人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给我好好的把她看着,她的命我暂时还得留着。”

寒玉倒是去见了幕舒月一眼,她见到幕舒月的时候,幕舒月已经不成样子了,只知道疯疯傻傻的嗤笑,一双老眼更是凹出来看不出一丝以前那高傲的样子。

寒玉不能走,所以她去天牢的时候便是被抬着去的,看到那样的幕舒月,她不由得在心底叹息,恨了那么多年,如今看见这人成了这样子,心底竟是有几分怜,斗了一世,后来也不过是落得这样的下场,这便真的是因果报应吧。

他们同样是悲哀的女人,因为同样悲哀,她又何尝不懂先帝的心呢?是,她就是庆幸自己长了一张类似先帝心中女人的脸,是,如今想来,竟是有些讽刺了,若是她没有遇到先帝,是不是也不会有后面的爱上,恨了一辈子,到最后,还不过是黄土一杯,她们又有谁在先帝的眼中看到她们自己的身影呢?

她不是夜夜的听着先帝的低喃,然后再安然神伤么?她们不过都是不被先帝放在眼底的女人罢了,所以,那人总是以将她们轻易的毫不留情的推开。

活了这么久,她真的累了,该报的仇似乎也报了,有那样出色的儿子,寒玉真的很高兴,很欣慰,这便是她唯一觉得幸福的一件事情了。

末了,终是放开了。

是夜,晟敏皇太后崩逝,这个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最近才和儿子团聚,刚刚才坐在让万人敬仰的位置的女人安详的离开了。

皇甫宸轩并没有将寒玉的冢拉入皇陵,这一生,他知道自己的母妃悲苦,所以,他希望母妃下一世以不要出现在帝王之家,以只做一个平平常常的妇道人家。

所以,皇甫宸轩只给寒玉找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让寒玉在地下宁静的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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