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着车子,我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我丝毫没有感觉到胜利者的喜悦,反而是一种浓浓的苦涩回荡在心间,久久不能消散。
三年前,我也是在这间房子里,亲眼目睹了一场别样的风花雪月,那时的我,仿佛疯子一般,冲上前,想将她撕碎。可那个我深爱的男人,却将拳头狠狠砸在我的脸上和身上,让我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苏灿星,对于我而言,就是一场噩梦,一场永远无法摆月兑的噩梦。从小到大,我只要喜欢什么,她都会抢走,第一次的生日礼物,第一次喜欢的人,第一次的工作机会。
后来,她出国了,我以为获得了自由,可当我在婚后第三个月,从巴黎回到家中,看到床上缠绵翻滚的两个人时,却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本不应该在一起的人,却偏偏捆在一起。就像我叫明月,她叫灿星一样,我们是不可能共同生存的,就如我们的名字,有明月的时候,夜空就不可能有璀璨的星星,而有了灿烂的星空,就不可能有又圆又亮的明月。
“喂,什么事?”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我有些不耐烦地接通电话。
“苏明月,我在离江边等你。”电话那头传来这样一句话,便开始嘟嘟起来。
我放下手机,撑着额头,心里有些难受。我可以选择不去的,可那是我母亲最后离开的地方,况且今天还是她的忌日。
我拿着一束香水百合,看了一眼栏杆下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我皱了皱眉头,脚步慢慢靠近,但方向稍微偏离了她。
“苏明月,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她喝了一口罐装的啤酒,眯着眼睛,不等我回答,自言自语,“因为你抢走了爸爸,你毁了我的幸福家园。你知道嘛,你们没来之前,我们一家人是多么地幸福,多么地快乐。”她红着眼睛,摇晃着站了起来,然后用食指指向我,而我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抛洒花瓣,但她知道我听到了,继续喋喋不休。
“是你,是你和你妈妈的出现,让我不幸福了。妈妈一直很开心,她还笑着跟我说,我马上要多一个小弟弟,可你们出现了,弟弟没了,妈妈也没了,都没了。”她脸色一片黯淡,低垂的头忽然一下子抬起,双眼怒视着我,大叫,“你妈妈是狐狸精,扫把星,她不要脸。”
“闭嘴。”我愤怒地打断了她的话,在她怔愣的一瞬间,继续冷道,“因为你没有资格说。”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难道我不能说?我就要说,你妈妈是狐狸精,你也是,你们都是下贱的****,****。”她越说越起劲,声音也越来越大。
“我叫你住嘴,听到没有?”我握着拳头,克制着自己暴走的情绪。
“****,****,你们都是……”
在她还没把话说完,我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而她愣住了,捂着自己的脸颊,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