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如何的努力,都无法伤到黎天耀半分?
夏以晴抬头,带着满眼不甘的恨意,望向了那个被烟雾笼罩着的男人。
最后一个烟圈,从黎天耀的口中吞吐而出,丢掉了烟头,走向了夏以晴,抬起了小女人的脸,黎天耀的嘴角,闪过了一抹快意的笑容,“女人,尽情的恨吧。你越是恨,越是无能为力,我越是痛快。”
小女人的下颚,被捏得生疼。
黎天耀突然松手,猛得一甩,震得夏以晴有些的恍惚。
“女人,手段少在我面前玩。杰森我认识了十六年,他的为人我很清楚。”
黎天耀的警告,让夏以晴清醒了几分,她似是看到了希望。
她笑了,笑得那样的开心,终于黎天耀的软肋,被她找到了。
哪怕这个软肋,不足以给黎天耀致命的伤害,夏以晴也不介意好好利用一番。
倒是那个杰森,是个好人,没有做错什么,却一定要背这个黑锅,谁让你是黎天耀那个变态的朋友。
“黎天耀,算了吧。你要是真的不介意先前的事,又何必说出来呢?”
“勾引杰森,也救不了你的命。”黎天耀冷冷的提醒着夏以晴。
夏以晴莞尔一笑,“你说错了,是杰森勾引我。”
黎天耀的手指,微微弯曲了一下,而后被迫的伸展开来。
不曾放过黎天耀身上,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夏以晴适时的娇笑了起来,“黎天耀,别气了。说实在话,你的医生朋友比起你来,那可是个好好先生。温柔善良,最重要的是,他很懂得讨女孩子的欢心。他跟我说得那些话,真的都好好,也好对。她说,爱情中有的不仅仅是男欢女爱,还有情义,恩义和道义呢。哎呀,任何一个女孩子,听到一个男人,说这样贴心的话,都会……”
“住嘴。”
黎天耀粗暴的喝断了夏以晴的话。
小女人闭口不言,脸上却写满了幸福的笑意。
看夏以晴的模样,杰森的那番话,似乎真的让她很受用。
“下贱的女人,也配与男人提情义?恩义?道义?”
黎天耀随是抓起了一旁的冰水,泼到了夏以晴的脸上,“醒醒吧,杰森不会跟你说这些话的,以为几句谎言就可以挑唆我们的友谊吗?可笑。”
冰水却是让夏以晴,比之方才更加清醒,她也更加透彻的看懂了黎天耀的暴怒。
她笑了,“黎天耀,你不信我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杰森,问他是不是个我说过这样话。”
“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问?”
黎天耀挥手,夏以晴随意的从地面,拾起了一块衣服的碎布料,仔细的擦去了脸上的冰水。
“你想想看吧,如果杰森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要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把手术刀交给我?你再想想看,无论怎样,我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也陪你一起见过报纸的。你若活着,我怎么可能和杰森在一起。只有你死了,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要是我们速度快,生个孩子,还能继承你的全部财产呢。”
“女人,闭嘴。”
黎天耀又一次爆喝。
他根本不相信,杰森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那个女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毒蛇一般,钻进了黎天耀的心底,缠在了他的心头,一点点的勒紧,让他几乎窒息。
夏以晴依旧娇笑,继续说着那挑起人心底罪恶与仇恨的言语。
黎天耀冲了过去,抓过了夏以晴手中的衣服碎片,塞进了夏以晴的手中。
“女人,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是我的,你只配被我折磨,被我羞辱。你想逃,想离间我和杰森,都没有用,没有用。”
黎天耀愤怒的吼着,不管不顾的放纵着自己的情感。
夏以晴的身体,本就很虚弱,在这种极度耗费体力的折腾中,夏以晴失去了意识,无力的昏倒在了沙发上。
平静下来的黎天耀,几乎不敢相信,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冷笑着,将所有的罪责,归在那个女人身上,是她下贱的勾引了自己。
嫌恶的推开夏以晴,黎天耀觉得恶心,坐在了一旁,却又更恶心自己。
明明知道,夏以晴是什么人,明明知道,应该恨透了那个女人,给她无穷无尽的折磨。
偏偏,他的身体,那样诚实,一次次走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甚至,对于那种紧致,他始终不能忘怀。
抓过了西装外套,黎天耀不再理会昏倒在沙发上的女人。
他走出了休息室,伊莲跟了上前。
黎天耀挥了挥手,“不用跟着我,看好那个女人,明早六点,我会再回来。”
快走了几步,黎天耀拨通了杰森的号码,“陪我喝一杯。”
杰森很惆怅的看了一眼直升机驾驶员,“调头,回a市。”
黎天耀的心情,略约好了几分。
兄弟就是这样,你需要他的时候,他不会问为什么,只要你一句话,无论多远都会赶来。
那个女人,一定是在胡说八道,杰森怎么可能为了那样下贱的女人,背叛与自己的友情。
走出了酒店,吹着深夜里的冷风,黎天耀就迷茫了,既然知道杰森不可能为了那个女人背叛自己,自己还把杰森叫来做什么?
晚风,似乎吹散了黎天耀心底的阴霾。
直升机降落,杰森有些的夸张,竟然直接举着降落伞从酒店天台跳了下来。
黎天耀竖起了大拇指,“杰森,你可真有才。”
杰森丢掉了降落伞,一耸肩说:“谁让我知道你心情糟透了,迫切的需要有人陪你喝一杯。不然我才不会放着电梯不做,从三十六楼跳伞下来。”
杰森搭上了黎天耀的背,虽然他没被人戴过绿帽子,但他能想像得到,如果一个男人,发现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夏以晴那种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
黎天耀才好一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阴郁了起来。
杰森居然说,他知道自己的心情糟透了?
他知道什么?难道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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