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夏以晴只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却极尽奢华。
她迷茫的抬眼,就看到了黎天耀如同恶狼一般,凶狠的目光,正死死的盯在了自己的身上。
目光对视的刹那,黎天耀扑了过来,死死的扼住了夏以晴的脖颈。
他不是不懂怜惜,只是对于他来说,怜惜不配被用在那个下贱的女人身上。
他阴冷的目光,欣赏着小女人的痛苦。
他嘴角微微牵扯着,在脸上写了一抹邪魅的笑意,“女人,你说你要怎样死才好。”
夏以晴挣扎着,用力模向了自己胸前的玉佩。
痛苦中,她觉察到了胸前的玉佩。
那时候她的护身符,那是她的救命稻草。
握紧了玉佩,她吃力的开口,“黎…天…耀,你……”
感受到男人那充满了嘲弄有讽刺意味的目光,夏以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黎天耀修长的手指缓缓伸展开来,而后顺着夏以晴的脖颈,一点点向下游走,最后捏紧了夏以晴的手。
一点点,掰开了夏以晴紧攥着的拳头,黎天耀冷魅的声音传来,“女人,同一样东西,不可能威胁到我两次。”
夏以晴拼命的喘息着,汲取着那能够维持那生命的氧气。
怔怔然的望着黎天耀,她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当她看到,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手中多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时,她才明白,她真的很天真。
自己昏了过去,且不说自己到底昏了多久,以黎天耀对这块玉佩的在意程度,他怎还会将这块玉佩留在自己身上。
很快,黎天耀的话,就证明了她的猜想,“你脖子上的那块,时候仿制品,用来人前作秀。”
如是珍宝般,黎天耀将手中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回怀中收好。
把玩着夏以晴胸前,那块仿制的玉佩,黎天耀笑得冷魅万千,“女人,鉴于你的种种行为,我决定了,你的死期提前。”
夏以晴轻笑,笑得风情万种,媚态万千,“是嘛,就快要死了啊。不过死之前,你大概还需要我配合你演场戏吧?不然也不用大老远的,把我空运到别处。”
黎天耀脸上的笑意收敛,“所以呢?”
他分明感觉到,那个女人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狡黠之色。
她在算计什么?
夏以晴直言不讳,“给我一个保证,我死后,我们之间的仇怨,到此结束。你必须好好对待我妈妈。”
黎天耀的淡紫色的眸子中,闪过了深深的恨意。
她盯着夏以晴,好似要将这个女人看穿,钉死在墙上那般。
“女人,别忘了,你妈妈在我手里,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良久的静默,阴郁的声音,打破了机舱的宁静。
碧蓝的天际下,朵朵白云,似是受惊了一般,飞速的退散开去。
夏以晴的胸膛,不住的起伏着,完美的曲线,诱惑的弧线,展现在黎天耀的眼前。
一下子拽紧了仿制玉佩的玉线,黎天耀低吼道:“不要卖弄风骚,勾引无用。”
夏以晴抬头,她清澈的眸子中,有不亚于黎天耀的恨意,还有怒火在燃烧。
“黎天耀,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用我妈妈威胁我。我妈妈从我出生后,就一直处于这种植物人的状态,昏迷在病床上。她和你没有半分仇怨,你若是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慌忙磊落,就有什么冲着我来。如果你敢伤害我妈妈半分,我不介意和你玉石俱焚。也许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以卵击石,那我也会去做,我就不信这天下间没有了公理,能够纵容你这样恣意胡为。”
夏以晴的呼吸,格外的急促,她在争,在同魔鬼争。
深吸了一口气,夏以晴略约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自己平静了几分,“黎天耀,你也有妈妈。你那么珍重你妈妈留给你的玉佩,相信你是个有孝心的人。我相信,你对待天下间所有人的母亲,都会有几分的敬重。”
“巧舌如簧的女人。”
这是足有大半个小时的寂静,在夏以晴即将放弃所有希望,迎接绝望时,黎天耀说的话。
“好,我答应你,你我之间的仇怨,在你死后就一笔勾销。至于你妈妈,我会给她找个不错的疗养院,让她安度晚年,甚至我还会请国外的专家,为她会诊,想方设法救醒她,如何?”
“你说真的?”
夏以晴的声音颤抖了,幸福就这样,突然的降临。
黎天耀冷笑,“不信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不,我信。”
夏以晴急急道。
黎天耀点头,“很好,女人,你也给我记住了。凡事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给我保证,从现在开始百分百顺从我,不再给我惹出任何乱子来。做不到,别怪我拿你妈妈开刀。”
“顺从就顺从,反正我早就当我是死人了。不过我也要提一个要去,你最后向我复仇前,要让我见上妈妈最后一面。还有……”
夏以晴的话未说完,就被黎天耀打断,“遗言,等死前再说吧,你现在说了,我也记不住。”
飞机机舱内,又一次恢复了宁静。
夏以晴倦怠的闭目休憩,黎天耀时不时的瞥一眼,靠在沙发上的小女人。
他的眼中,闪现的是晦暗莫名之色,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感觉到了无比的愉悦。
那个女人,已经彻底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懂什么?她什么也不懂,只会自作聪明。
他的完美复仇计划,岂是这么个小女人,能够懂得的?
鄙夷一瞥,轻笑着起身,黎天耀粗暴的摇晃着那个小女人,迫得她睁开双眼。
“有事?”
黎天耀一耸肩,“你说过,顺从我。那么就先学会不要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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