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耀,你脑筋不正常,你心里变态。”
夏以晴本就因为月复痛,身子一阵阵的痉挛颤抖,这会被黎天耀这番无耻的话,气得全身上下,抖得更厉害了几分。
她咬牙切齿的咒骂着黎天耀,面色却是愈发的惨白,整个人看起来都平添了几分的憔悴。
“怎么,觉得那男人回来的太慢,你饥渴难耐,无法忍受了?”
黎天耀那淡紫色的眸子中,闪过了淡淡的嘲弄之意。
“你……”
夏以晴气得抬手要打黎天耀,手刚抬起,就因为小月复间的阵痛,被迫双手捂着肚子,蹲在了当场。
越过小女人那娇小的,蜷缩在一起的身子,黎天耀看到了鲜红的血丝,留在了小女人的身后。
他皱眉,“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夏以晴愕然的抬头,带着几乎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了黎天耀。
他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这么了解自己的生理期。
小女人痛得说不出话来,泪水蓄满了眼圈。
黎天耀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月兑下了西装外套,披在了小女人的身上。
西装外套的长度,刚好足够将小女人的臀包裹其中。
几乎是强制性的,黎天耀将夏以晴打横抱在了怀里,就大步往卫生间外走。
“黎天耀,你要做什么?”
夏以晴又紧张又慌乱看着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她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紧的绷着。
她怕这个男人,她想逃避,她甚至期待着刚认识不过十分钟的苏信来救一救自己。
仇恨就是一种本能,让她抗拒和这个危险的男人在一起。
黎天耀霸道的向前走去,任凭夏以晴如何的挣扎,他都不管不顾的走着,走出了唐宫,将小女人塞进了自己的车里。
事实上,夏以晴几乎没有任何的挣扎,她的身体在颤抖,疼痛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是时不时用一种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意味的神情,死死的盯着黎天耀。
黎天耀泰然,上了车后,只丢给了她一瓶热咖啡,就发动了车子。
“黎天耀,你耍我?这种时候,我哪有力气扭开咖啡。你有手有脚,四肢健全的,要喝咖啡不会自己拧?”
黎天耀回头,“给你捂肚子的,暖一暖会好受许多。”
夏以晴的眸子中,闪过了不可置信之色。
黎天耀疯了吗?他居然会关心自己?
而后,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否定了那个名为关心的猜想。
黎天耀不可能关心自己,他不过是在以关心之名折磨自己,他一定又有了新的计划,这一定是他阴谋的部分。
这一次,他要对付谁?是单纯的对付自己,还是要对付子航?
夏以晴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她不许黎天耀的阴谋得逞,她要破坏。
挣扎着坐起了身来,夏以晴吃力的去推车门,却发现黎天耀早已将一切都想到了,车门紧锁着,除非黎天耀允许,否则她无法下车。
“你放我下车。”
黎天耀不理会。
夏以晴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喊着,“你放我下车,放我下车,你这个疯子。”
夏以晴哭了,黎天耀依旧是无动于衷。
他漠然的开着车子,好似她的哭泣,与他无关。
事实上,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冷血的人,只是偶尔会发疯,会莫名其妙的跑来关心这个叫夏以晴的小女人。
车子停在了医院外,黎天耀开了车门,夏以晴跌跌撞撞的奔下了车,要逃跑,却被黎天耀禁锢在了怀中。
他是男人,他的力气不是那个小女人可以对抗的,他不许她逃走,她就休想走。
再一次将小女人打横抱起,黎天耀直接将她抱进了那个专治痛经的,著名老中医的诊室。
黎天耀踢门而入,老中医正在给一个中年妇人诊脉。他淡淡的抬头,瞥见踢门而入的人是黎天耀后,也就没有动怒,只是似有若无那般的叹了一句,“怎么还是这么粗暴,都结婚了的人,不能温柔点吗?你这样,你的小娇妻可是要吃苦的。”
老中医有点像老神棍似的,说了一对莫名其妙的话,而后给那中年妇人开了方子,又嘱咐了两句,就送走了那中年妇人。
事实上,老中医全身并不是为了送中年妇人,只是为了起身,走到一旁的床上,去给夏以晴诊脉。
“哎呦,你这小姑娘怎么一点都不爱惜身体啊?寒凉入体,可不是小事的你知道不?身体调理不好,是很难怀孕的,就算怀了孩子,也是要流掉的。”
而后,老中医怒瞪了黎天耀一眼,“她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经期前还让她吃那么凉的东西,你小子想断子绝孙啊?”
黎天耀居然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在老中医面前低头说:“对不起,出了点意外。”
老中医冷哼,“得,你以后可千万别说,跟我学过养生。我丢不起这人。”
夏以晴不愿意承黎天耀的恩情,她倔强的说:“是周期乱掉了,我才会不注意喝了加冰的威士忌,跟他没有关系。”
老中医捋着胡须冷哼,“你这小姑娘,还挺心疼你老公啊?看来你也是个无知的人,我就给你说说看,这个经期前,女性身体都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哪怕周期乱掉了,只要丈夫细心体贴,都能够察觉到的。何况天耀这小子,以前专门跟我学过这方面的养生与调理,他都没发现你经期降至,还纵容你和加冰的东西,我不骂他,我还留着他啊?真是侮了老夫的名头。”
老中医这样说,夏以晴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是看黎天耀的神色,变得有些像打量水族馆里热带鱼这种珍惜物种的神色来。
而且一个大男人,去学女性经期调养这方面的知识,本来就是件很诡异的事情。
黎天耀坦然而又淡然的解释一句,“我为我妈妈学的。”
老中医挥了挥手,打发黎天耀说:“你这小子是真的傻掉了,你好不好给你老婆买卫生棉回来呢?难道你要老夫我这里,血流成河吗?”
黎天耀应声,“是,我忘记了。”
说完,他转身匆匆的跑出了老中医的诊室。
老中医给夏以晴把脉后,也不急着开方子,就是拿出了银针,在夏以晴的身上扎了几下。
老中医下针动作,丝毫看不出一个从医人员该有的严谨,如果不是这老中医长得有几分仙风道骨,胡须发白,垂到胸口,夏以晴保证她会立刻跳起来,从这里逃走。
老中医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觉得我下针草率了?我告诉你,来找我看病的人,都是这么觉得的。老夫在江湖上是人送外号,草圣。在草率一道,老夫已达到圣人境界。”
夏以晴汗颜,她还想说什么,不觉间瞪大了眼。
她几乎不可置信的重新看向了老中医,因为她小月复间剧烈的疼痛,居然缓解了几分。
“这么灵?”
老中医冷哼,“当然,不灵的话能成圣吗?早就因为草菅人命进医院了,我下针快,是因为医术够高明。”
“您好厉害。”
夏以晴由衷的赞叹着,老中医十分泰然的接受了这份称赞,而后一拍胸脯道:“你放心吧,你这个乱七八糟的身体,我会替你调理好的。真是的,小小年纪就受了那么大的寒凉,你父母太不负责任了。”
夏以晴的脸色本就苍白,这会变得更清冷了几分。
她秀眉微蹙,躺在病床上,两只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死死的握了许久,嘴角泛起了委屈的弧度,那样仰头望着天花板望了许久,才说:“很冷的天气里,被人推进了水池里,差点淹死。”
老中医有些尴尬,“那啥,那啥,我去抓药了,你,你躺会啊。天耀应该差不多一会就回来了。”
如老中医所言,他离开没有多久,黎天耀就拿了一包粉色的七度空间出现在了夏以晴的面前。
夏以晴又一次愕然,这个男人居然知道自己用的牌子,而且长度类型都是对的。
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的?
夏以晴在发呆,黎天耀被她那双茫然又惹人的眸子,看得有些尴尬,于是开口解释,“楼下便利店,只有这一包了,你看看能不能用,不能用就等回家再说吧。”
“能用。”夏以晴收回了她不该现出的神色,伸手去拿卫生棉,却被黎天耀直接压倒在了床上。
“你想干什么?”
夏以晴慌乱,身子微微颤抖,她感觉到了那个男人,充斥着炙热的温度。
黎天耀的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我没那种嗜好,那么多血,我恶心。”
虽然黎天耀这么说了,大手却不客气的探入了小女人的晚礼服中,接下了那条沾了不少血迹的白色底裤。
“你个骗子,你个混蛋。”夏以晴才不相信,一个除掉自己身上最后束缚的男人,不是怀揣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中医的银针,让她恢复了些许的体力,她毫不犹豫的抬腿,撞向了黎天耀的小月复,却被黎天耀将那条腿用力的按回到了床上。
“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真的要了你。”黎天耀有些恼火的说着,凭什么在这个小女人心目中,自己就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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