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晴,你这到底是在闹什么?”
黎天耀有些的崩溃了,分明他刚出现时,小女人是爱他,是思念他,是担心他,是在意他的。
为什么,他把真相解释了,却不能得到他的原谅。
只因为他解释不了,为什么狠心放手吗?
可那不都是过去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要这么介意?
难道不能因为爱自己,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的好好在一起吗?
“我在闹什么?”夏以晴被问的笑了起来,“是我在跟你闹吗?我不过是看透了你,看明白了真相,不想再被骗下去了。黎天耀,若我早知道,你留下我,只是为了得到一个基因良好的孩子,我说什么都不会喝那些苦苦的中药,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给自己怀上你孩子的机会。”
“你以为要找一个基因比你好的女人,很难吗?”
黎天耀吼了起来,“我对你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你自己弄不明白吗?”
“我当然弄的明白,事实说明了一切,你不会因为我动摇放弃生命去和那些仇人清算的的念头。可为了孩子,你却会动摇,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夏以晴苦笑摇头。
黎天耀无言,见小女人情绪这样的激动,就是出言安抚道:“好,好,好。就算我所有的行为,都说明了一切。你能不能先把枪拿下来,万一走火了,伤到你怎么办?”
“是担心伤到我,还是我肚子里的孩子?”
夏以晴眸光中闪过了一抹寒色,她质问着,就看到黎天耀近乎于崩溃的摇头,“你是我爱的女人,我能不担心你吗?孩子也是我的骨肉,我一样担心。”
“那孩子担心孩子。”
夏以晴这样断然着,而后显得很是漠然的道:“黎天耀,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一,你立下文书,永远放弃成为我月复中孩子父亲的权力。二,我现在立刻开枪,一尸两命,你的孩子连来到人世的机会都没有。”
这两个选择都不是黎天耀想要的,“就不能有别的选择吗?”
“不能。”夏以晴断然的说着,手在一点点的用力,很明显她在扣动扳机。
黎天耀急了,“你停下来,我给你立文书,我立。”
黎天耀十分痛苦的写下:夏以晴月复中的孩子,虽然是他的亲子,但他永远都没有资格去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更不可以将他是孩子父亲的事说出来。
签了字,按了手印,黎天耀就是叹息,“难道你要孩子一辈子都没有爸爸吗?还是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来做孩子的爸爸?”
夏以晴嗤之以鼻的笑了起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永远都和无数的异性牵扯不清吗?孩子长大了,我就告诉他,他爸爸死在车祸里,他是个孤儿,以后要好好孝敬我这个做母亲的。”
说完,她就按了床头的警报铃,瞬间有八个保镖冲了进来,十分大阵仗的请黎天耀离开。
黎天耀最后看了一眼夏以晴,眸中闪过了无数的痛苦,“你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他声音哽咽的说着,所有的哽咽在夏以晴看来,不过都是他失去孩子的痛苦。
没有爱,就别想得到孩子;没有爱,你不配做孩子的父亲。
黎天耀颓然的走出了小女人的房间,就迎面又挨了穆朗的一拳。
“你搞什么?怎么把我妹妹气得都叫了保镖把你请出去?”
黎天耀无力的讲述了先前发生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想事情变成这样,我珍惜以晴,他是我心尖上的人,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他解释着,穆朗也是不能理解的问:“那你好好跟我妹妹说啊。”
穆朗崩溃,这么深情的男人,他还是愿意将自己妹妹托付的。
可现在,似乎问题不在他身上了,他妹妹不肯接受这个男人,他做哥哥的再满意,有毛用?
黎天耀无奈至极,“我不想她知道,令尊的死和我爸爸有关。我怕她陷入种种痛苦中。我怕…我以为不说,时间会冲淡一切。我以为不说,她只要跟我在一起,时间久了,就不会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我是真的爱她,真的……”
“黎天耀,你个蠢货。”
夏以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上拿着方才那张文书的复印件。她本来是要一式两份,给黎天耀留一份。
谁想,推开门就听到了这样的谈话。
幽幽开口,她轻叹着道:“我早就知道我的身世了,我也知道当年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怪你什么,过去的事,过去的人,无论接受不接受它都在那里,不会改变。我想,重要的是我爱你,我还有了你的孩子。只要你活着,活着回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穆家人的眼光,自私的和你在一起。可你呢?你就自以为是吧,把猪还笨!”
小女人恼火的说着,她气不打一处来的将文书复印件扔了过去,“黎天耀,是个男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就没有反反复复后悔的余地。我们离婚了,你也放弃了孩子,就是这样,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完,她直接赌气关上了房门,不再理会黎天耀。
穆朗只觉得汗颜,难道再聪明的人,在爱情面前都会变成白痴吗?
“我说,我都告诉你以晴知道她的身世,知道我是她哥哥了。你觉得当年的事情,她可能不知道吗?你居然栽在了自己的愚蠢上,我对你无话可说了。”
黎天耀也对自己有些的无言,他真是担心在意夏以晴都把自己变成没有脑子的蠢货了。
他后悔,去敲夏以晴的房门,“以晴,你也看出来我是个蠢货了。你就原谅蠢货一次吧,看在我对你的感情的份上,看在我做蠢事都是在为你着想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就算不原谅我,也开个门,我们再好好谈谈好不好?”
穆朗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提醒道:“别敲了,门是特制隔音门,你就是把手敲烂了,喉咙喊破了,她也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