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别墅里我还是自由的,我可以弹琴看书,可以在花园里任意走动,但我就是不舒服。
一周以后,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了。
以前我可以一周半月不离开别墅,但自从凌隽不让我离开后,我想离开的想法却越来越强烈。也许这就是凌隽想出来的折磨我的招,当一个人最想得到什么的时候却偏不让她得到,她就会越抓狂。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我现在想得到的就是自由出入,但他却偏偏就限制我,让我抓狂。
没有电话,他也不让我上网,我一下子就和外界隔绝,豪华的欧式别墅变成了一个漂亮的监狱,将我彻底地禁锢其中。
我开始慢慢冷静下来。长期的抗争我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哭闹没有任何的用处,只有静下心来,才能找到对策。
其实我的对策就是想办法逃离,这是最简单也是最难的办法。
只要逃出去,我就可以获得自由,再也不用做那个纤的替身,让凌隽动不动就在我身上发泄兽欲,我要摆月兑这种生活,我必须要离开这里。
但显然这事难度很大,别墅的大门一直都有人在把守,那些人都是凌隽的狗腿子,他们对凌隽是绝对的忠诚,不管我用什么手段都不可能让他们放我出去,因为他们一但放我出去了,他们的狗腿就会被打断,所以他们看住我就是看住了他们自己的狗腿,当然不会让我走出别墅。
别墅四周有围墙,墙高三米,上面还有一些防盗的设施,虽然我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很多越狱的场面,但我只是一弱女子,不是电视剧里那种身手敏捷的高手,要想翻过那三米高的围墙简直就不可能。
就算是我有机会借助梯子爬上高墙,我也没有勇气往下跳,因为我跳下去恐怕就不能再走路了,轻则伤,重则残,我要是变成了残废,那凌隽不更是想怎么修理我就怎么修理我。
翻墙的方法不行,我只能另外再想办法,电视剧里可供选择的方法很多,比如说挖地道,这显然不可能,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怂样要想挖出一条地道逃走,恐怕没等地道挖成我就老死在这里了。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乔装打扮混出去,这也不行,我是凌家的女主人,别说是乔装了,就算是化成灰他们也认识我,所以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情节都是扯淡,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想来想去,强攻不成,只能智取。
“哎哟,我肚子疼,我肚子疼死了。”我本来好好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忽然大叫起来。
为了装得逼真一些,我又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下,再在地毯上滚了几滚,然后有意将自己的头发弄乱,尽量作出很严重的样子。
我虽然现在不受待见,但凌家女主人的身份依然还在,我生病了,佣人们当然不能视而不见。
“太太,你怎么了?”阿芳最先冲过来。
“我肚子疼,疼死我了。”我抱着肚子,痛苦地说。
“呀,这是受凉了吧?要不要去医院啊?”阿芳说。
我一听心里暗喜,心想这招果然奏效,虽然招式简单,但有用就行。
“不行,隽哥说了,太太不许出门。”管家阿进走过来说。
“那就让我疼死在这里好了!”我心里愤怒,忍不住大声说,马上又发现自己好像声音太大了,不像是一个病人叫出来的分贝,赶紧又哎哟了一声,继续打滚。
“太太,我当然也不想看你痛苦,只是隽哥确实是吩咐过不许你出去,这样吧,我打电话请示隽哥,如果他同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阿进说。
“你不用请示他,就让我疼死在这里算了!”我赌气地说。
阿进当然不管我是不是赌气,马上走到一旁打电话给凌隽,不一会他走过来说:“太太,隽哥说了,他会让私人医生过来给你看病。”
我心里一阵失望,心想凌隽果然是老狐狸,他肯定是一眼就看穿我是想要逃跑的心思了,跟他斗,我总是要输一着。
没有办法,我也只好继续装下去,“阿芳,你扶我到卧室去,疼死我了,哎哟……”
阿芳赶紧将我背到了卧室,我在床上不断地打滚,作出非常痛苦的样子。
“太太,你先爬一会吧,肚子疼的时候爬着会舒服一些,大夫很快就来了,你忍着点啊。”阿芳着急地说。
“你们出去,我看到你们就更疼了,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我更疼,出去……”我叫道。
阿芳她们只好出去了,我这才停下来,心想那些演员演戏真不容易,我这才演这么一段肚子疼的戏就累得不行,人家又要演还要背台词,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将卧室的门反锁上,免得阿芳她们进来我又得接着演。
其实我也想过凌隽会让私人医生来给我瞧病,所以送往医院只是我的a计划,如果a计划成了那当然好,如果不成,我也还有b计划,和凌隽相处这么长时间,我当然知道他是一个厉害人物,要不准备两套方案,又怎么能应付得了比狐狸还狡猾的他。
凌隽的私人医生我是知道的,以前也几次到过凌家来给我们看病,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偏瘦男子,有医生特有的那种整洁的形象,他叫郎林。
大约三十分钟以后,外面有了敲门声,然后是阿芳的声音:“太太,郎医生来了,他是来给你看病的。”
我爬起来,将卧室的门打开,“郎医生一个人进来就行了,人多我嫌吵,你们都走开!”
郎林见我只放他一个人进来,有些犹豫,似乎觉得他和我单独在卧室相处有些不妥,但最终还是走了进来,我又将卧室的门给关上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郎林。
“太太,你哪里不舒服?”郎林轻声问。
据说郎林出生中医世家,后来又学了西医,所以是真正的中西医结合的高手,他说话很轻,对我非常的尊重。
“我肚子疼。”我皱着眉头说。
“我先给你模模脉吧。”郎林说。
“好。”我伸出了手,递给郎林。
看完脉,郎林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太太也没受寒,脉象正常,怎么会肚子疼呢?”
“恐怕是什么疑难杂症吧,要不你带我去医院做一个系统的检查吧,有些病看脉是看不出来的。”我说。
“可是隽哥说了,让我给你看完后开一些药给你就行,如果有必要,他会亲自带你去医院检查。”郎林说。
“可是你现在看不出我的病情,就说明有必要进一步检查啊,你就应该赶紧的带我去医院啊。”我说。
他面有难色:“隽哥有吩咐过,如果需要去医院,需要他亲自带你去。”
我心里越发的生气,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听凌隽的?为什么每个人对他都是惟命是从?那个混蛋把我关起来,限制我的自由,为什么就没人替我说句公道话?
我转过身去,将手伸进自己的体恤,然后将内衣给掏了出来。双手将自己的体恤用力一扯,好不容易还是在领口扯出了一道口子,当然不会太深,不然就走光了。
郎林显然被我的举动惊呆了,他愣愣地看着我,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
“郎医生,凌隽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能做出这禽兽不如的事来?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吗?你怎么能借看病之机非礼我?”我大声骂道。
“凌太太,我没有啊……”
“你还说你没有!你把我的内衣都给抓出来了!你还扯烂了我的衣服,你简直就是色胆包天!”我说。
郎林显然是吓坏了,他实在没想到我会这样突然地陷害他,他本来就白净的脸显得更加的苍白了。
“太太你不要开玩笑,我真的没有要非礼你的意思,你的衣服明明就是你自己扯的。”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郎医生,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我说你有非礼我,你就有!没有人可以为你作证,你也知道凌隽的手段,如果他要是知道你借看病的机会试图强暴他的妻子,你说他会不会弄死你?”我冷笑道。
“太太,我和你没有仇,你为何要害我?”郎林更加的慌了,看来对付疾病他很有一套,但对付女人他确实没什么智商。
“你现在带我去医院检查病情,只要你将我带到医院,我就不把这事告诉凌隽,不然我马上大叫!”我一把揪住他的衬衫衣领说。
我猜想我此时的样子肯定很像泼妇,而且是面目狰狞的泼妇。因为我看到郎林确实很紧张。他的紧张其实不是怕我,是害怕凌隽,他担心我如果真的诬陷他非礼我,凌隽会真的弄残他,凌隽那么骄傲的人,谁要是敢动他的妻子,别说弄残,弄死也是极有可能的。
他也许不爱我,但他也绝不会容许别人碰我,这一点我很确定。
“太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郎林颤抖着说。
“我就只是在家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想出去透透气,但凌隽最近又不许我出去,只好让郎医生带我出去了。”我声音缓和了一些。
“原来你是在装病。”郎林说。
“随便你怎么理解都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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