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你帮忙,你这个坏女人,说不定你还准备怎么害我们家凌坚呢。”二娘马意说。
“既然二娘信不过我,那我不管就是了。”我冷声道。
“马意你是老糊涂了?还是你从来都糊涂?你不让人家帮忙,那你自己去韩国救人?你行吗?你去了韩国,你准备怎么做?你有多大本事自己还不清楚吗?”欧阳菲喝道。
“反正我就是不要这小贱人去过问凌坚的事,她肯定没安好心。”马意说。
“无所谓,如果你不希望我过问,那我不过问就是了,不过请你不要骂我是小贱人,你好歹也是长辈,不要逼我回骂你是老贱人!”我说。
“你……”马意气得脸色铁青。
“大娘,我先告退了。”我不想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就是你们这一群人联合害死了凌隽,我们是有约定的,欧阳菲,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这样做,休怪我把你的底也抖出去!”
这是二娘马意的声音,我放慢了脚步,心想大娘还有什么底可以让二娘抖出去的?难道又是那卖馄饨面的事?
“贱人你给我闭嘴,齐秋荻还真是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老贱人,是非不清,黑白不分,你要是敢乱说话,那我就打烂你的嘴,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这是大娘的声音。
“你敢,欧阳菲,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忍着你,大不了鱼死网破!”二娘的声音。
“你算老几,就凭你能让网破?你再嗦,我就不管了,让凌坚死在韩国,没人给你送终!”大娘说。
这话似乎很有效,二娘果然是不说话了,看来她最担心的,竟然是没人送终?
不过也是,凌家虽然表面上是一大家子人,但其实相互勾心斗角,根本没有亲情可言,二娘要是失去了凌坚,那恐怕真是送终都是个问题。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大娘似乎也担心二娘会张口胡说,她担心什么?她害怕二娘说出她的什么底?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来看,我认为那个底不可能是卖馄饨面的事,恐怕指的是另外的事。
二娘手中握有大娘什么什么秘密?
如果真是这样,那倒也说得过去,大娘这样一个狠毒的人,凌隽的老爸失踪多年,按理说她早就把二娘给挤出去了,但二娘却一直还好好地呆在府里,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奇怪的事,她为什么不对付马意?
是不是马意手里真的握有什么关于她的把柄,所以她们之间有个约定,和平相处,谁也不伤害谁?
要是确有把柄存在,那肯定是大娘的一个致命软肋,不然她不会容得下二娘的存在,而且二娘肯定把这个把柄告知了其他的人,如果大娘胆敢动了二娘,二娘的人就会把秘密公之以众,所以二娘这么些年来在凌家享尽荣华富贵,一直平安无事,就是她手中握有一个‘护身符’。
当然,这个护身符也是我假想出来的,到底存不存在,我也不知道,但根据二娘刚才的那几句话分析,恐怕是真的存在。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又有了一个机会?挑起二娘和大娘之间争斗的机会?
二娘马意虽然没在公司里任职,但在凌家她是二号人物,以前凌坚在的时候,她们母子两人没少针对我和凌隽,她人长得漂亮,但其实心如蛇蝎,要是有一天让她知道凌坚是被我骗到韩国去的,那她肯定不会饶过我。
如果能利用她把大娘弄垮,那当然再好不过,但这种可能好像很小,但只要二娘向大娘发难,那就算是二娘动不了大娘的地位,让大娘下了狠心将二娘挤出凌家也是好的,只要那两个老女人消失一个,那对我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胜利。
凌家的人都是难缠的,只要少一个,对我和凌隽都会少一份威胁。
只是,马意和欧阳菲虽然各怀鬼胎,但是她们谁也不相信我,我要挑起她们之间的战争,好像很难。
我要如何做,才能让让她们斗起来?
现在二娘最关心的事情,当然是凌坚的安危,但是她不肯相信我,我说的话她都不会相信,要她听我的话去和大娘争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想来想去,好像凌家的混血管家玫姨和二娘走得比较近,如果由她来向二娘传达一些信息,也许二娘会相信。
只是玫姨既然是凌家的管家,当然也是畏惧大娘欧阳菲的,虽然她和二娘走得比较近,但如果一但被大娘发现我在从中挑拨,逼供玫姨,那我玫姨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给卖了,所以要直接收买玫姨,也有后患。
这事的确是难办之极。
只是再难办,也得办,股东大会只剩下两月时间,如果能在股东大会召开之前将将凌家的这些势力一个个地瓦解,到时凌隽将必胜无疑,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我必须得抓紧一些才行。
我瞅准机会,在花园里拦住了管家玫姨。
“玫姨,你在凌家这么多年,也是凌家的前辈了,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实情?”我说。
“齐小姐请吩咐,我不是前辈,我是下人,你吩咐的,我只要知道的,而且能说的,我一定会告诉你。”玫姨说话非常有分寸。
“萧敏的孩子小杰克,到底是不是凌隽的孩子?”
为了不引起玫姨的警觉,我有意先说别的话题。
“呵呵,这个你得问隽少爷,他才是当事人,主子的事,我做下人的不敢多问,也不清楚,所以我回答不了你。”玫姨说、
“可你不是已经在凌家多年了吗?你应该知情吧?”我说。
“我真的不知情,这件事,我帮不了你。”玫姨说。
“那好吧,看来你是不愿意多说,那我也不为难你了,凌家现在本来事就多,二哥又在韩国出了事,要是凌家的人都像玫姨这么谨慎,那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危机了。”我有意无意地把事情扯到凌坚的事上面。
“是啊,二少爷出了事,可怜了二太太了,焦急得她都没怎么吃饭。”玫姨说。
“其实我有朋友在韩国,我倒可以帮一些忙,只可惜二娘信不过我,算了,不说这些了,玫姨你忙,我先走了。”我说。
“齐小姐,你在韩国真的有朋友可以帮助二少爷?”玫姨问。
“是啊,韩国简星公司的那个代表就是我的朋友啊,不过二娘一向看我不顺眼,我说可以帮忙,她是不肯相信的,以后要是坏了事,我更加说不清楚,我听我韩国的朋友说,如果不托关系打理一下,二哥这次要出来,恐怕是困难了。”我说。
“那你就帮帮二少爷呗,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最好,要是二少爷在韩国出了什么事,那凌家又得危机了。”玫姨说。
“我当然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二娘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干嘛要趟这浑水,算了,不说这事了,先走了。”我转身就走。
“哎,齐小姐……”
我没理会玫姨的叫唤,径直向别院走去,信息已经传到了,玫姨会不会向二娘去报告,那就听天由命了,如果她肯去向二娘报告这个消息,那还得看二娘会不会动心,因为她本来就是不相信我的,要她来找我帮忙,可能性确实非常的小。
我也不要求一定会成功,我只要尝试就行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做了该做的,静候结果便是。
晚上十点,凌隽这才应酬回来。
自从凌锐和凌坚离开澳城之后,集团里凌家的男人就只有他和凌丰了,凌丰管事不多,而且大娘也不信任他,所以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凌隽在负责,凌隽白天忙得团团转,晚上还有很多的应酬,真是难为他了。
我帮他月兑掉西服,他靠在沙发上,咕咕喝了一杯冰水,脸色微红,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
“最近很多应酬吗?天天喝酒,你得小心身体才是。”我说。
“放心吧,我没事呢,最近应酬确实挺多的,没办法啊,集团处处危机,很多小项目都要重新和合作方谈判,有些生意不好谈的,就只有先一起喝酒聊天,把关系搞融洽了再往下谈。”凌隽说。
“你最近太累了,我还是有些担心你身体吃不消,而且你现在再拼命,功劳还都是归大娘的,你完全可以不用那么拼命的。”我说。
“不行,现在很多项目都落在我手上,我得把握好这个机会和各方搞好关系,建立起我自己的人脉,在集团内部树立自己的威信,一点也马虎不得。”凌隽说。
“可是你如果把美濠的所有危机都解决了,那你的价值不就没了?你不怕大娘卸磨杀驴?”我说。
“放心吧,美濠的危机太多了,这几年积累下来的问题可以说有些积重难返了,要想在短时间内彻底解决,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美濠一下子是很难走出危机的,我从现在开始整顿,效果恐怕也会在股东大会之后才能体现出来,所以这磨还得继续拉,大娘短时间内也不敢杀了我这驴。”凌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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