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彤伸出獠牙,对着金伟宸梗着脖子叫嚣,下一秒,她的脖子被男人的大手死死卡住。
“咳咳……放,开我……”一张脸瞬间成了猪肝色,一双眼睛瞬间成了死鱼眼。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今天就掐死你,没有你这个祸害,雨馨就会快乐安宁!”
金伟宸咬牙切齿,额际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卡着君雅彤把脖子的手也冒出了一股股青筋。
只要他再稍微用一点点力,君雅彤要纤细的脖子定然给她拧断,立即就能送她去阎王那里报到。
“咳咳……你放开我……金伟宸……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张大着嘴,君雅彤大口呼着气,嘴唇也变得乌紫了。就算是小命都掐在人家手里,她还一样嚣张谩骂。
金伟宸盯着眼前扭曲的脸狠声道:“我不管是真怀了司空烈的孩子,还是假的,总归,不准动我的女人!只要她掉了一根毫毛,我立即撕了你,你听清楚没有?”
君雅彤只顾拼命地掰着金伟宸的手,缺氧很严重,脸色不断变紫,金伟宸又加重了一分力道,君雅彤受不住,双腿发软,这才拼命点着头求饶。
金伟宸的大手一拿开,君雅彤靠着树干滑坐下去,大张着嘴巴,贪婪地呼吸,一手不禁抚上被男人卡得生疼的脖子。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这个脖子定然被男人掐成紫红色。
这个男人好狠!
得到自由,君雅彤立即变脸,看着金伟宸一脸冷酷绝情的样子,君雅彤疯子一般,仰天笑了,笑得全身颤动。
金伟宸浓眉一挑,眼角斜射出厌恶的光芒,嘴角一抽道:“笑什么?疯女人?”看着君雅彤疯狂又莫名其妙的笑,金伟宸眼疼。
他从来没有如此刻一般厌恶这个女人,脑子里晃过君雨馨的影子,虽然两人有着同样的脸庞,但是,那种感觉是一个是天堂的精灵,一个是地狱的恶魔。
这么肮脏的一个女人,肚子里不知怀了哪个野男人的种!长久以来,他怎么就能自欺欺人地把这个女人当做了慰藉的替身呢?他怎么下得去手?胃里一阵翻涌,他几乎呕了出来。
好一会儿君雅彤才止住了笑声,睨了眼金伟宸还算斯文俊朗的脸庞道:“金伟宸,枉你那么聪明,其实也就是个大傻瓜!你不是一直都想得到君雨馨吗?现在我入主司空家,把她赶出来,你不是正好不用顾忌司空烈,捡个大便宜?你这猪脑子进水了?只要咱们合作,你要君雨馨不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这么划算的账不会算,偏来找我的麻烦!迟早一天欧氏肯定会败在你手里!”
“你真的想死么君雅彤?”金伟宸从齿缝间迸出了一句话,蹲身用手机抬起女人的下巴狠声道。
任何一个男人的尊严都是不能挑战的,君雅彤这样说,岂止挑战他的尊严,根本就是对他赤果果的鄙视!上前一步,他真想掐死这个女人算了,可惜,他又怕脏了自己的手。“我不屑和你这样肮脏的女人合作!我想要的女人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担心自己的狗命,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玩火自焚!”
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金伟宸双手插兜,转身跨上车狂飙而去。
宾利划起了一道风,刮起了地上的落叶,一瞬间车消失了,只留下漫天飘飞的尘土。
“什么东西!”君雅彤瞪着宾利消失的方向,抓起一把落叶往起前面掷去,“金伟宸,不和我合作,老娘还不屑呢!你要的女人一辈子也得不到!”
狠狠地骂着,撑着树干站起来,走到大路上,左看看,右看看,连个车影子都没有看到。
这是郊区僻静的地方,平时就很少车辆经过,偶尔有一两天经过,多是私家车。
“金伟宸,你个王八蛋!”君雅彤狠狠地跺脚咒骂,但还是不得不提起裙摆认命地甩着两根火腿向城区走去。
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君雅彤才终于走进城区,刚在街边的休息椅上坐下,一辆劳斯莱斯吱得一声停在旁边。
君雅彤讶异地看过去,黝黑的车声,在阳光下发出炫目的金光,晃得她眼前一花。
车门打开,走下两个穿黑西服的男人,其中一个是眼熟的光头。
一看这两人那感觉就像在道上混的,她可没有招惹这一类牛鬼蛇神,君雅彤停下了捶腿的手。
两个男人在她面前站定,便沉喝道:“你就是君雅彤?”光头挽了挽衣袖,露出了手腕上彩色的蝎子纹身。
君雅彤眸光一凝道:“我是,你们……”
不等君雅彤把话说完,光头嘴巴一咧,露出一颗金牙冷声威胁道:“我们老大的女人小心祀奉着,要敢动她一根指头,立即剁了你拿去喂狗!哼!”
不待君雅彤回答,两个男人转身离去,君雅彤只来得及看见车里穿着黑西服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据侧脸轮廓判断,这个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
艾玛,君雅彤心底的火气儿一阵儿阵儿往上涌,差点将她的心肝烤熟了。今天真是见鬼的倒霉,一大早被君雨馨推进花丛,再来就是差点被金伟宸卡死,扔她在郊区,好不容易才走回来,又来两个黑道的人物威胁。
吼!
君雨馨!你个贱女人,不让她动她,她偏动!
思忖着,君雅彤嘴角漾起了一抹恶毒的笑意。
拇指一滑,一通电话播了出去。
下午接近四点,君雨馨正在钢琴室教孩子弹琴,电话骤然响了,她还以为是司空烈,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陌生来电,想了想,她便接了起来。
“喂……”
“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立即回来!”一个冷硬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君雨馨还没有来得及回话,电话便被掐断了。
起初,君雨馨还以为是有人打错电话了,愣了半晌,君雨馨抓了包包赶紧回家。
刚刚走进司空家的大院,立即看见门前陌生又熟悉的汽车,捋了捋撒至嘴角的发丝,她走进屋子,立即感觉到四道冷光射向她,冻得她不禁握紧了双手。
扫了眼屋子,司空傲,司空桀以及倪梅还是在昨天坐的老位置上。
君雅彤则在司空傲一边坐着,一副被人欺负的小媳妇样,一双眼眶通红。时不时偷偷用眼角瞄她,眸子里透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君雨馨眉头一拧,看这架势,君雅彤这个女人肯定又搞出了什么明堂!否则,司空傲,司空桀不可能那么闲,昨天刚走,今天又杀上门来,刚刚听司空烈爷爷电话里的语气,这会儿再看屋子里几个人的黑脸,这是对她兴师问罪来了?
“司空老爷找我?”君雨馨淡淡地问道,迎着司空傲冷冽的眸光,她没有一丝怯意。
许是司空烈和他爷爷,不,应该还有他父亲,这三代人的眸光都太过相似,这种眸光,她太过熟悉,所以她一点也不怕。
“你得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司空傲恼怒地低吼,对于君雨馨的镇定自若,敢于直视他的一双清明的大眼睛,他竟然消去了不少怒气。
当他听君雅彤说,她差点被君雨馨推倒流产了,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嗷嗷地叫着恨不得立即飞过黎阳来把君雨馨捏死。
但,君雨馨那双无辜透明的大眼,还是给他第一次见她一样,让他无端地就敛去了浑身散发的阴戾之气。
“我不明白!”君雨馨淡淡地说。
“不明白?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我司空家的大孙子要毁在你手上,我一定拔了你的皮!”司空烈的父亲,司空桀坐不住了,他嚯地站起身,看样子比他父亲司空傲还着急。
本来,他司空桀的人生看着已经去了一半,却落落无为,没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生了一个值得骄傲的儿子,却视他作仇人,眼看着能抱大孙子,享天伦了,不想却差点给他整出意外来。他能不着急么?
“桀……”倪梅在一旁赶紧扯着司空桀衣袖,倪梅虽然不喜欢君雨馨,但是,她却知道君雨馨是司空烈疼在心尖的宝贝,要真把君雨馨逼急了,在司空烈耳边随便吹吹,司空桀一辈子也甭想和他儿子和好。
司空桀不耐烦地挥了倪梅一把,遂坐了下去。
君雨馨睨了一旁扮着可怜相的君雅彤,喝,毁了司空家的大孙子!这帽子扣得果然大呀,她猜也能猜到,除了孩子,她君雅彤还可以用什么来对付她?
嘴角淡淡一勾,君雨馨云淡风轻地说:“我没有要毁了司空家的孙子,也没有那个胆子,至于你们相不相信,随便!”
“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今天早上就是你把我狠狠推进了花坛撞在花坛壁上,害我肚子痛,要不是我去医院及时,我的孩子……呜……”君雅彤说着说着,泪水刷地又开始往下掉,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君雨馨嘴角一抽,光天化日之下,君雅彤这么乱咬人也不怕天打雷劈吗?看着君雅彤趁着拭泪之际,瞟向她得意的眸光,君雨馨寒了一张脸。
“君雅彤你尽可以胡说,我不屑和你争辩!”再次看向司空傲,扫了司空桀一眼,“反正你们相不相信都无所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不奉陪了!”
傲然地挺直了脊背,君雨馨往楼上走去。
“给我站住!”司空桀大吼了一声,“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有我大孙子的地方,你……”司空桀抬手一指君雨馨,“别想留下!打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君雅彤捂脸,一张脸瞬间笑烂了。君雨馨啊,君雨馨,给她君雅彤斗,还女敕了点!哪怕一个个眼瞎的臭男人护着,最终也还是翻不出她君雅彤的手掌心!
司空桀怒气难消,瞪着君雨馨,一脸难看到了极点。倪梅被他嘴里的话吓了一跳。
司空烈不在家,老子居然赶走儿子的女人,这男人真是气糊涂了。等他儿子回来,还能了得?!
伸出手,倪梅再次使劲扯司空桀的衣服,司空桀什么也不顾了,只要他大孙子安好,他儿子一辈子不理他,他也无所谓!横竖大半辈子都没有理他,也不差那点!
君雨馨刚跨了几步,闻言,脊背一僵,生生停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司空桀道:“司空烈同意的吗?”
她不相信司空烈会赶她走!
“他同不同意又怎样?我是他老子,我说了算!赶紧滚,别在跟前碍眼!”挥了一把倪梅,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天大的事儿也没他大孙子大。何况这女人这是在拿他儿子压他么?作为司空家男人,他骄傲的尊严无法容忍,因此恼羞成怒!
呵!君雨馨嘴角漾了抹若有似无的笑。他说了算?也是,人家是司空烈的老子,她就一没名没分的女人,她能说什么?难不成还死皮赖脸赖着不走?
君雨馨的骄傲促使她毫不犹豫,抬脚就往门外走。
“等一下!”从她进门起只说了一句话便没有吭声的司空傲,在她刚跨出大厅门时,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