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你说的可是真的?那烟儿她什么时候能醒?”
林中行闻言,更是欢喜,连绯花修罗的弟子都说这血玉石有用的话,那烟儿想来能苏醒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也并不知道这血玉石的功用该如何才能发挥出来,只是在药典上看过这方面的记载,的确说血玉石有这样的功效,不过雨烟到如今气息平和,脉象也缓和下来了,并不是危急的脉象,那这便是好事情。”
“也许她的身体受创有些过度,此刻虽然体内的三绝草-药-性-被排了出来,但是身体一时间还不能完全恢复,所以苏醒的过程有点漫长,既然如今我肯定雨烟的生命暂无问题,那剩下的就只能是耐心等待了。”
只要事关宁雨烟,向日他便端不出冷凝的面孔来的。
而林中行更是只要烟儿没事,不管向日的态度究竟如何,对他来说,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所以他闻言,立即点了点头,并没有因为这个向日是他和宁雨烟未来路上的阻碍,而有半分的凶颜对待,反而真诚而客气地道,“多谢你向日!”
向日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显然对于林中行这样带着宽慰笑容的真心感谢之态,很是不能适应。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雨烟才做这些事情的,不用你来感谢。”
说完这一句,似乎觉得还有所不够,顿时又补充道,“如今证实了雨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那关于你我之间的事情也该解决一下了。”
“你我之间?”
林中行虽然明白向日所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但是他却并没有心情,也不觉有什么必要和他去解决根本不需要去解决的事情。
如今烟儿已经是他林中行的妻子了,这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管他向日从前是不是原来的雨烟的未婚夫,这都和他们如今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
向日显然也从林中行的眼眸中看明白了他对这一事情的态度,顿时表情就冷凝和阴鸷了下来。
“林中行,你该不会是没听清楚,在大慧寺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吧,雨烟他本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是和我有着多年婚约的女人。
“向日,我听清了,只是那不改变最终的结果,你该知道,就算过去雨烟的确和你有过婚约,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在你之后,雨烟还和我的儿子永成有过婚约,这你也是知道的,若是婚约到最后都能成为真正的夫妻,那才是有用的。”
“而现在,烟儿是我的妻子,我林中行正式花轿娶进门,正式拜过堂,祭过列祖列宗,且名字也写入了林家家谱,并在我们百年之后,都是要同-穴-而眠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你明白吗?”
林中行在妻子两字前面??前面,用了一长串的词,做了补充和强调。
为的就是要让向日清楚的知道,他如今所想要带走的女人,是属于他的结发正妻,并不是随便的什么他想要带走,就带走就能带走的人。
而向日确实听出了林中行的分毫不让,同时也听出了另一种意味,那就是他觉得林中行是在挑衅,赤-luo-luo-的向他示威。
在告诉他,他就是要占-他的未婚妻,就是要把雨烟占-为己有。
这让向日的眉宇间顿时就显现出了浓郁的杀气。
商梓潼都感觉到了不对劲,顿时就上前,来到了林中行身边,大声的喊道,“喂,你想做什么,没听到林大哥说的话吗?小嫂子明明都已经是林大哥的妻子了,你这个人脸皮怎恁是厚法?竟然还抢夺不说,还想杀人不成?”
“让开!”
向日这回连双手的手指都已经屈握成拳了,看样子随时都会动手,而他这沉声的两字,自然是在对商梓潼这个多管闲事的第三者的最后警告了。
林中行暗暗吃惊,知道商梓潼若是再不出去的话,向日肯定会出手伤他的。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情况,且不说展夕和迎风都在暗处守着,实在他们也不是向日的对手的话,不是还有‘羽’吗?
他只是觉得不能让无辜的商梓潼卷入这场争斗之中,所以他稍稍上前半个身子,正好再度把商梓潼不着痕迹的拦到了身后。
“向日,有什么你冲着我来,梓潼不是我们中间的人,你最好不要迁怒,不然的话,别怪我也对你不客气,我虽然不会武功,不过我林家却也多的是藏龙卧虎的高手,真要硬来,你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林中行从来说话都是给人留有余地,却也在余地之前,软硬兼施的让人知道,他的平和和温润,并不是因为好欺负,而是不想要结仇,把事情弄的很糟糕。
更何况向日的情况很特殊,他并不是无故上门寻衅滋事的敌人,而是从前宁雨烟的婚约对象,自从烟儿小产以来的这几天,他毫不掩饰的焦急和痛苦神色,林中行并非没有看在眼中,确信他是真心喜欢原来的宁雨烟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便更不能随意的把人给伤了,毕竟雨烟已经死了,再把向日的性命也伤到了的话,他真的没法和老友辉山的在天之灵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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