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按捺下了所有的疑问,便从这一天开始,就认真的教授起了宁雨烟教给他的一些算术之道的入门,以便给林弦和林风两个人打基础。
两人都是聪颖之人,虽然都似乎无意经商,但是两人一个是为了让心中喜欢的雨烟不至于太为难,另一个则是其实是假装不在意,心底真正是非常对商业有兴趣的,此番青书在认真的教授,他们也倒的确认真的学习了起来。
一天下来,青书在通过教林弦和林风的过程中,又似乎重新把夫人教过他的东西又温习了一遍,感觉受益匪浅。
而林风和林弦则通过这短短的一天的青书的教授之后,深深地被宁雨烟所知道的那些知识和才能给震撼住了。
青书他们都是认识的,不过是叔叔身边的一个小厮而已,跟了叔叔多年,虽然人一直勤恳认真,态度也上进,也肯学习,但是进步却也是有限的,因为生意之道,有的时候是要靠天分和领悟力的。
有些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而有些人就不是。
所以对于青书有几斤几两重,不说林风心中有数,林弦的心中更是雪亮的很,然而现在的青书的深浅,却已经不是他们随便就能估算的出来的
听听他随便说出口的这些东西,别说他们,便是王宫贵族的家的子弟所学的也不过如此了。
更别提自从有了这样的知识和能力打了基础的青书,随身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底蕴了,完全使得他身上再无一丝下人的气息,与他们站在一起,就像他们的兄弟一般。
说话虽然依旧谦逊恭敬的很,但是那种整个人给人的气度的不同,还是非常分明的。
而把青书从一个小厮,改变成如此截然不同,却成功的令人不得不称叹的存在的人,便是那个他一直看不起的宁雨烟。
林弦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他真的生出了几分恨不得亲自坐到宁雨烟面前,让她把她脑袋里会的东西都全部教给他才好,否则的话,他还真的不舍得现在就把她除了。
因为除掉了她,这辈子,他还想听到今天所学的这些东西,只怕是永远没有机会了。
毕竟青书如今所会的,很可能也不过是宁雨烟胸中个所学的千万分之一而已,以此类推的话,这个宁雨烟在孩童时期就被称为东云国的第一才女,这一个‘才’字,实在是名不虚传的。
只是以往的他,完全忽略掉了这个‘才’字背后的真正意义。
只以为所谓‘才女’不过就是多读了那么几本书,会做几首诗,会写几笔字如此而已,如今方才知道,根本不是这样。
只是他领悟的太晚了,若是早知道,宁雨烟这样一个香馍馍,哪里轮得到林中行,他就算是使尽浑身解数,也会把她?把她先得到的。
林弦如今的心里,真是懊悔和恨恼参半啊!
对宁雨烟的感觉也自然越发复杂了起来。
林风则因为从第一眼见到宁雨烟的开始,就感觉到了几分异常的心跳,随着后来的逐一见面也越加的认识到她的不同和吸引人的地方。
在烟云楼那一日的那番话,更是促使了他想要与她白头偕老的决心。
然而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对雨烟倾心相待,可惜雨烟却已经把一颗真心给了叔叔,他再是不甘,也唯有默默的后退守候一边了。
如今看到青书的变化,他只是心中了然和快慰,告诉自己他果然是没有认错人的,雨烟当真是个胸有璇玑,才学无限的女子,且有着常人难及的胸怀。
这般的精妙的珍技,就这么不避人的传了外人,试问这天下有几人有这等胸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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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
在历经了大半个月的清朗冬日之后,从昨夜下半夜开始,凛冽的寒风和冬雨就已经开始肆虐了起来。
宁雨烟知道,这入冬后的第一场寒流怕是真正的要到来了。
今日一早起床一看,果然窗户都已经打不开了,用力推开之后,发现窗棂和外面的荷塘之内,全部都覆盖了皑皑白雪,厚厚的一层,让人的视线光看过去去,就只能看到一片白色。
“好大的雪啊!”
刚感叹完这一句,身后肩头就及时的落下了一件很厚的披风,一句温润的责备声也跟随而来,“烟儿,要开窗,也不先披件披风,这么冷的天,若是惹了风寒,可怎生是好?”
放心的把自己的身体靠向身后那具温暖的怀抱,宁雨烟头也没回,便已经轻柔地认错道,“中行,对不起,我忘记了,我也没想到外面会下雪,你看,都变成一大片白色了,真是壮观!很美!”
“傻瓜,说的你好像连雪都没见过似的,这往年也都会下个一两场雪,不过如昨夜这般下了这么大的雪,还真是好几年看不见了。”
林中行拥紧她,与她一起看窗外的白雪,身子却侧过来,替她挡去有可能会吹进来的冷风。
“我是真的没见过雪啊!这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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