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高艳红就算不叫来十个八个高大威猛的护花使者将陈浮生打得他妈都认不出来,也应该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照片一下泼过去。
可事实上……高艳红什么都没做!
只是微微愣了一下,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她的两腮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娇滴滴的糯声道:“小弟弟,没有金刚器,可别揽瓷器活,姐姐的胃口可是很大的哦!”
陈浮生又靠近了一点,继续用那嘶哑而充满磁性,带着一丝魅惑如同被赋予了某种魔力的声音悄然道:“论空间,我足以让你喊疼,论时间,你不喊停我绝不停!”
那充满雄性激素的气息往高艳红的耳垂喷去,高艳红只觉得浑身一软,酥麻入骨,半依靠在他的身上娇笑道:“小弟弟,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姐姐,你看看我的眼睛,看看我有没有撒谎?”陈浮生一只胳膊轻轻揽着她那娇软的身躯,微微低头俯视着她满脸真诚道。
高艳红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在我的眼睛里,你是不是看见了很多星星,就如同躺在碧绿的大草原上,对着蔚蓝的天空一样,旷野无人,只有你一个人深深的陷入柔软的草堆中,晚风轻轻吹过你的肌肤,给你带来些许的寒意,你想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随着陈浮生的低声呢喃,高艳红的瞳孔逐渐放大,似乎沉浸在他描述的情景中,靠在他的肩膀上急促道:“快抱着我!”
陈浮生淡淡一笑:“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
“好!”
你的车钥匙呢?”
“在我的包里!”
陈浮生从她手上的包里找到了钥匙,微微一笑,搂着她在吧台里服务员那瞠目结舌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而一直观察这边动静的陈大强,更是将这位哥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
尼玛,这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早知道就跟他学泡妞了,每天跟那些健身器械较什么劲?
就在陈大强的膜拜和懊悔中,陈浮生搂着怀中女人按响了钥匙,找到了一辆红色的飞度,迅速的驶离了枫叶红,转上了环城高速。
微微呼了口气,刚刚放松下来,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迅速的低头一看,顿时满头黑线,高艳红已经急不可耐的在拉扯他的裤腰带了。
无奈之下,只得加快了速度,找到了一个出口迅速的冲了出去,七弯八拐的停在了一个无人的区域,一把托起高艳红的下巴急道:“等等……等等……”
高艳红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陈浮生邪邪一笑道:“姐姐,别急嘛,我们有大把多的时间,让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你要问什么?”高艳红美眸朦胧好奇道。
“我想问问关于你男人的事!”
“我没有男人!”高艳红勃然色变,随即支支吾吾道:“我只有过一个!”
说到这里,高艳红奋力的摇了摇头,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哀伤,两条眉毛微微蹙起,似乎在回忆什么。
“你说的那个男人是赵松年吗?”陈浮生轻生问道,嘴角那抹淡淡弧度如同赋予了某种魔力般,异常邪魅。
“不是,那个煞笔,我怎么……会看上他?”
“你知不知道他在半年前撞死了一对老夫妇?”
陈浮生的眸子里透出一种近乎宇宙黑洞般的深邃,声音却变得更有磁性。
高艳红道:“嗯,知道,听说他现在坐牢了!”
“赵松年有没有欠别人的钱?”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他是在天虹认识的,你可以去那里问问……”
高艳红如同醉酒般呢喃自语,娇靥涨红,随着急促的呼吸,身体软趴趴的上下微微蠕动着。
“你知不知道他在半年前撞死了一对老夫妇?”
陈浮生的眸子里透出一种近乎宇宙黑洞般的深邃,声音却变得更有磁性。
高艳红娇喘道:“嗯,知道,听说他现在坐牢了!”
说完一把拉过了陈浮生的另一只手,环抱着自己的腰肢,整个人钻进了陈浮生的怀里,让她暂时得到了些许的慰藉。
“赵松年有没有欠别人的钱?”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跟他是在天虹认识的,你可以去那里问问……”
荒郊野外,一个女人坐在一个男人的胯上奋力耸动,而男人却只顾着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陈浮生再也没有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反倒是问出了不少高艳红的私事,没想到这看起来放浪形骸的女人居然还有一段不堪回首却又刻骨铭心的恋情。
最终高艳红似乎忍受不了他的这种无休止的盘问,晃了晃脑袋疑惑道:“这是哪里?我们来这里干吗的?”
完了又自问自答道:“对了,你说好了要跟我……”
说完妩媚一笑,又要扒拉陈浮生的衣服。
陈浮生微微叹了口气,在她的锁骨上用力按了一下,高艳红整个人瘫倒在他的身上。
陈浮生如同抱着一个小孩般,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呢喃道:“睡吧,睡吧,一觉醒来,你就会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而高艳红就真的沉沉睡了过去,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陈浮生将她放好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自己的模样,苦笑的摇了摇头,下车将衣服整理好,模出一根烟,细细的回想着高艳红刚才跟自己说的那些有关赵松年的琐事。
没错,赵松年就是导致陈敬天两老罹难的那位肇事司机。
当时赵松年撞到两老后,主动报警投案,事后证明了他当时喝了不少酒,唐沁柔带着翠儿将他告上了法庭,最终只判了一年半,赔偿金二十六万。
当陈浮生得知这个噩耗时,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想要翻案已经不大可能,不过,他却对老人的出事地点产生了怀疑,一直在暗自调查着,他坚信,这里面一定有着什么阴谋?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老人的死可能跟自己十三年前被带走的那件事有着某种联系。
可是肇事司机赵松年家庭环境优渥,本人算得上成功人士,不像是会接受别人雇凶的人,而他本人如今又老老实实的在狱中服刑中,哪怕觉得量刑过轻了,但是法庭的宣判有根有据,一切都显得滴水不漏,根本无迹可寻。
无奈之下,陈浮生只得从赵松年的人际关系查起,作为对方私生活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女性,高艳红成了他的首要目标。
奈何业余就是业余,陈大强的跟踪侦查功夫实在不入流,这么多天了居然连人家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不知道,陈浮生无奈之下,只得赤膊上阵,利用自己精研多年深得其中三昧的催眠术将她给强制催眠了。
抽完一支烟后,陈浮生回到车上,忍不住把手指放到鼻尖下面嗅了嗅,然后找了个纸巾擦擦,驾着车往回驶去,就在即将回到枫叶红的时候,突然接到了陈大强的电话,一接通对方就贱兮兮的笑道:“喂,哥,进行到第几式了啊?”
陈浮生郁闷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不是,我只是提醒你今天晚上别回枫叶红了。”
“怎么了?我已经到了!”陈浮生微微一怔道。
“什么?”陈大强提高了声调,顾不得再跟他扯淡,压低了声音道:“那你快走,回来就麻烦了,我刚才说的那个下山虎刚刚听说高艳红跟着一个男人走了,正急得跟疯狗一样呢,如果看到你的话,那还不得……”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红色飞度已经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绕进了枫叶红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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