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颗冬瓜头,生气的时候脸一下子拉得很长,非常像马。
他单独面对你的时候总是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慈爱样子,同时不停地摇晃脑袋,远看像漂浮着的一个大灯笼。
他的眼睛,大大的,灰黑色,很深邃,长在那张马脸上显得非常病态,他说话时喜欢对所有人乱飞媚眼,小心别让它撞到你,那会使你魂飞魄散的。
他的胳膊啊腿啊细得像竹竿,衣服酷似床单披挂在身上,飘忽飘忽的,特别有神秘气质。
这就是陈喜庆请来的风水先生。
“请进!请进!给先生泡茶!”说着迎着风水先生到了上座。
“求你帮我家改改风水呀!我家最近倒霉的事情是接二连三的,老是有人出事。是不是哪里不好?您帮忙看看?”
“嗯~”风水先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陈喜庆。陈喜庆还是不明所以地继续问。
“这风水到是可以看的,只是你也知道不能随随便便替人改风水,这改了业报就要到自己身上的呀!”
听到这话,陈喜庆哪里还不明白的,连忙递上去一个红包。风水先生模了模红包的厚度,满意地笑了笑了。
“来,先生请喝茶!”风水先生和陈喜庆正说着话,陈喜庆的老婆便端着茶上来了。
“这茶叶可是我儿子单位的领导给他,听说是要好几千一斤呢!”平时陈喜庆是舍不得把这好茶叶拿出来招待客人,一般都是拿一般的茶叶应付了事。可是现在不是一般的客人,这可是风水先生啊!当然是不能怠慢的。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说罢风水先生便喝了一口,但是也没觉得和其他茶叶有什么不同,也没觉着有什么好喝的。
虽说是如此,但是嘴里还是说道“嗯,不错!果然不一般呐!”
“既然这样,等您看完,就带个几两回去。”
“嗯!这茶也喝了,钱也收了,带我去转转你家。也好早日替你改改风水。”
那边陈喜庆家忙着风水的事情,这边石成却已经来到了l市。
“爷爷,到了,我安排了这边最好的酒店,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在去,我也顺便打听一下对方的具体位置”说话的是石成的孙女。
只见她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是啊,父亲。一路奔波劳累的,我去叫服务员拿点吃的上来。之后你好好休息一番。”
“的确是不能莽撞了,我也得好好休整一番,总不好失了礼数”之后石老便摆摆手让自己的小辈们出去。
房间只剩下了石老一个人。
“石成,虽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我想对你说一句话”这是临行前的陈老和石老的对话。
“你说,我洗耳恭听”
“放下执着”
每一个人总是在自己的感受里面生活,执着于自己“心”的感受,其实这些感受就是让我们尝受到痛苦的主要原因,因为当我们用“我自己的感受”来分别和判断一切事物时,就会产生“对”与“错”、“爱”与“恨”、“是”与“非”的分别,而产生种种烦恼。
所谓“放下”,不是要我们将家庭、事业、父母、小孩统统丢掉,也不去关心生活中所遭遇的一切人和事,如同木头一般。
在挂碍中放下,在贪恋中放下,在“有执着”中放下执着。
因为心有执着,就会困在里面,想到“钱”就困在“钱”里,想到“情”就困在“情”里,心的每一个起心动念往往都被自己的感受和想法“绑”住了。
如果始终固执在这些自我的感受和想法中,往往就会给我们带来许多的痛苦和矛盾。
如果我们的心能够松弛、包容、不在意、不计较、不攀缘任何外在现象,心就会很坦然地属于自己,此时才能感受自己内在的那份明朗,“吃饭的时候就是吃饭,睡觉的时候就是睡觉”,随时随处体悟自己当下的真实,不去追忆过去,不去妄想未来,这种当下的真实感受,就是生活的真品味!
其实石成不明白一个修行的人,首先就是一个懂得生活的人。
对心性的修行是没有空间与时间的限制的,它是无时无刻都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去实践的,在行、住、坐、卧与举手投足之间,放下自己的固执、是非、计较的观念,每一个念头都要非常积极地面对自己,这就是修行。
第二天一大早,老人就把自己的儿子孙女等一众小辈叫到了自己所在的房间。
“父亲,我都问清楚了。”说话的是石老的三儿子,这次老人到l市就是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再加上这三儿子。在老人的所有儿子当中,就属这三儿子平时为人稳重。
这次来访没有事先告知对方已是失礼,如果身边的人在不长眼,一个不了心把对方得罪了,那就坏了。
“爷爷,吃过早饭之后我们就可以出发了”石成的孙女说道。
“嗯,早饭就不吃了,你们先出去,我要沐浴更衣。既然是有求与人,总不好不敬对方。”
老人想了想又说道“小菲,你把自己的这幅装扮改改,不要穿的这么的”
“是,爷爷”
出了老人的房间,只见老人的孙子石凉学着自己的爷爷的腔调说:“小菲,你把自己的这幅装扮改改,不要穿的这么花里胡哨的”
只见石菲媚眼一瞪“你这死小子找打是不是!”
“花里胡哨,花里胡哨”石凉依然贱贱地开口,边说边跑。
“死小子,你给我站住,有本事别跑啊!”一时间姐弟两在这酒店的房间追打起来。而石家老三看着这姐弟俩无奈的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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