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无冕 第三章 郎有情

作者 : 逃跑的蔷薇

“公子,”那小侍从甚是伶俐,听了路遥对路隐的一番描述,立即说。“你要找的那人在我家少爷那儿?”

“哦,”路遥怀疑。“你确信?”

“公子,请跟我来!”小侍从便在前面带路。

这张府规模还算不小,穿过几座小院,便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院门很小,一靠近,就能听里面有人说话。

“隐儿!”这次,路遥没有多犹豫,抬脚就迈进去。

“长……兄,”路隐连忙迎上前去。

“嗯!”路遥嘴应着,眼却在瞧着路隐身后立在石桌旁的一位少年。

“少爷,”那位小侍从早已来到那少年跟前,行了一礼,小声地说了几句。那少爷原本脸含笑,顿时满月复的愁怅。

“长兄,”路隐连忙拉着路遥来到那少年跟前,介绍说。“这位是张府张大爷最小的公子,林之兄。”然后,她欢快地告诉那少年:“这就是我的长兄――萧路遥!”

“路遥兄,”那少年倒是颇为爽快,率先朝路遥举手作辑。

“林之兄,”当见到这位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眼神深邃的少年,流露出一股难以言明的气质时,路遥便也回了一揖。

“长兄,你来看,这是林之兄所作。”路隐拉着路遥来到石桌旁,上面已然呈例一幅画,墨迹未干,显然是才刚所作。

这是一幅山水画,变化多端,丘壑深具,气势雄浑苍茫,笔墨清迈俊逸,意境幽远清新,色彩素雅浑朴,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动力。令路遥不得不对这位少年侧目,道:“林之兄,好画功!”

“路遥兄过奖了,”那少年神色一变,连忙说。“我只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顺着笔势而生出的树石云水而已。”

“恐怕不止吧,”路遥不由得佩服自已那位出众不同的教书先生,若不是他对书画造诣颇深,今天她也就不可能如此班门弄斧。“观此画,初时只是笔墨自由,侍笔墨隐约显现,便依胸中潜象加以取舍,从此宾主相谐,疏密相间,虚实相生,开合相望,从而一统山水大势。”

“路遥兄所言甚是,”少年顿时一阵狂喜。“我的确是如此作画!”

直至这时,路遥才发现少年走起路来跛脚,心中月复诽:苍天不公,如此天才,竟让他身有残疾。

少年还没有说话,那小侍又拿出几幅画来。路遥是越看越喜欢,不由得伸手掏向口袋,想拿银子买画。

“路遥兄,”那少年看出了路遥的企图,便脸红地瞄了路隐一眼才听路隐兄说,她喜爱绣图,她想拿几幅去做绣图。”

“哦!”路遥便疑惑地望向路隐。

“嗯!”路隐是含羞点点头。

路遥和路隐告辞离去,**之起身相送。注视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之久久不愿离去。一旁的小侍从,轻轻上前,小声地说:“少爷,我打探清楚了,旬静侯确实有一位嫡出小姐名唤路隐。”

“嗯,”**之一腐一拐地走回内院。“你怎么那不小心,碰到了锦华公主?”

“我急于了解路隐小姐的底细,不曾想,一时匆忙,冒犯了锦华公主。”小侍从慌忙解释。“多亏那位萧公子相救。否则,少爷,我回都回不来了。”

“唉,”**之坐到椅上,叹了一声。“你何必去打探她的底细呢?”

“少爷,难得有一位姑娘,跟你……聊得来!”小侍从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

“那又如何?”**之颓丧地拿起手中的笔,小侍从连忙将雪白的画面铺好,“如果她是寒门女子,我倒是可以跟父亲提提。如果她是旬静侯府里的庶出小姐,请祖父出面,可能还有一试。但她是旬静侯嫡出的小姐,想来定是宁国公府的那位姑女乃女乃所生。你想想,不说旬静侯府,就是宁国公府也会出面阻止……我这位庶出的少爷……”想到此,“啪!”他放下笔,再也画不下去了。

在张府的正堂,酒宴即将开始。见到路遥和路隐露面,徐宏耳等人才算松了口气。他们的辈份小,年龄也不大,而且都无有官职,因此很容易找到一个偏辟的地方坐下。几个人默默地相互敬着酒,然后默默地吃饭。仿佛他们不是在赶一场酒宴,还是在吃一场鸿门宴,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临桌终于有人散席,徐宏耳这才带着路遥等人离开酒桌,要向主人告辞离去。张忠和虽然是寿星,但年岁已大,陪客的自然就是他的几个儿子。他们对徐宏耳等徐家兄弟自然很熟悉。客套几句后,他们便对徐宏耳等人放行。

直至这时,徐宏耳等才带着路遥姐妹二人去拜会那位谨郡王。

此刻,他正孤零零地坐在大堂最靠里间的一张桌子上,两旁站立着侍侯他的侍从,一道屏风让他与外人隔离开来。

“王爷,”徐宏耳上前打招呼,“可安好!”

“哦,宏耳,”谨郡王见是徐宏耳,很是高兴,忙站了起来。“你刚才去哪儿了?害得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吃独食。”

“王爷见谅,”徐宏耳一本正经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几个舍弟……”

“哦,”谨郡王也会见话说话。“据闻宁国公府一门俊杰,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趁着徐宏耳等跟那谨郡王交道时,路遥也好好地打量了一下这位郡王,高挑的身材,颀长的腿,头发浓密,无一不散发着优雅的气质。她微微侧视,却发现路隐只抬头看了这位谨郡王一眼,就低了下去,再也没有抬起。

在回旬静侯府时,路遥抛弃了骑马的乐趣,而是坐在马车陪着路隐。不曾想,一路上,路隐总是在安稳地绣着绣面,一句话也不说。

“隐儿,”路遥只有自己找话说。“在马车上,最好不要绣花。万一马受了惊,针可是不长眼的,万一……”

“长姐,”路隐一听,便放下绣面,抬眉望向路遥。“你能跟母亲说说……”

“别,别,”路遥立马双手做推辞状,“那**之虽然画作不错,但他的脚……”

“他人好,”路隐垂下眉来,脸有些微红。

“你去跟母亲说,”路遥是坚决地拒绝。这种事吃力不讨好,她才不抢着做。

“长姐,你说过,”路隐放低了声音。“我这性子不适合豪门贵胄的那种妻妾相争。他是庶子,成家后肯定会搬出主宅,独门独户……”

“隐儿,”路遥显然有些被说动了。但她无有把握能反抗得了爱较真的母亲,只得这么安慰着她。“你还小,许多事情并没想象得那么简单。我们慢慢来……”

“是,长姐,”路隐也不再往下探下去,“如果不行,你也不要去惹恼母亲。其实,那位谨郡王也行。只是我……”

路遥立即黑线:你吖,就是这点能耐,一有困难就先把退路找好。

收藏,给票票。昨天一天写了四章,终算没有白费。今天得少写一章,睡个觉补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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