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举弓射箭的女子较多,路遥上场时,并不太引人注意。只是到了路遥这会儿,已无适用的弓箭了。弓箭太软,张力不够,射程自然也就小。
负责提供弓箭的侍者,似乎对路遥早已相识。见到路遥流露出对面前的弓弦不太满意时,他立即派人又奉上一套制作精致的牛角面桦皮弓箭。弓倒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箭簇身扁平,像一个倒置的等腰三角形,前端的刃线略呈弧形。
“萧大小姐,这叫扇面铁簇,”那侍者小声地介绍着。“是晋文侯爷特意嘱咐小的为你准备。”
“嗯,”路遥拉拉弓,觉得力度不错,便对那侍者道了一声:“谢过。”
初时,那些在台上射箭的女子并不在注意路遥。只是当看到路遥一次拈出五支箭,握在弦上时,才都下意识的放下正在举射的弓弦,将目光投注到她一人身上。随着她们的静声,会场上也变得安静下来。最后,连皇太女也离开了座位,目光注视着靶场。
路遥试试目测,看看这些靶心是否在一条直线上。当确定是在一条直线上的时候,她便抬弓,弓开似满月,让射出的箭如流星,“嗖——”连续五声,羽箭带着哨音飞了过去,不偏不斜,箭箭正中红心。
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路遥又拿起了另五支扇面铁簇箭,再次直射剩下的五个靶标。结果,依旧箭箭正中目标。
“好!”这次,总算有人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大叫了一声。
“了不起,五箭齐飞!”
“今日真算开了眼界,五箭齐发,就是最为擅长箭术的鞑靼,也出不了这样的奇人!”
“太好了,我大秦赢了一场。”
“这是哪位世家的女儿,如此的能耐!只可惜是个女儿身。如是男子,必将是驰骋沙场的一员大将!”
场内场外顿时欢呼声和议论声四起。
路遥却像是在做平常的一次射箭练习,将弓箭还给了那位侍者。然后,她如同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来到那位曾拦住她们去路的侍卫面前。
“胜负已分,我们可以走了吗?”路遥扶起路隐,淡淡地问。
“小姐箭术之高,在下佩服,”显然,侍卫也看到了台上发生的一切。他表现出对路遥崇尚的神情,低头侧身,恭声道:“请!”
“雕虫小计,何足挂齿,”路遥懒得再谦虚,带着妹妹和徐府的几位姐妹离开了这里。
“小姐,请留步!”然而,路遥等人前脚刚踏出大门,后脚就有人跟上来,在大声叫喊着。
路遥的脚步没有停下来。倒是路隐和徐家的女儿停了下来,转过身去。
只见来者是一位子悠国的女官。她身后跟着一些人,个个手里捧着一些彩帛。
“唉,”路遥不得不叹一声,转身来问。“何事?”
“小姐的箭术惊为天人,令我等大开眼界。这是我家殿下的奖赏,”那女官笑脸盈盈地上前行一礼,便手指身后的彩帛说。“请小姐笑纳。另外,我家殿下想请教小姐尊姓大名。”
“女官过奖,”路遥还了一礼,路隐和徐家小姐则微微行礼。然后,她一一介绍说:“我乃旬静侯府的萧路遥,这位是我的妹妹,这几位是我的表姐妹。”
女官便上前跟路隐等回礼。只是她看到了徐家姐妹,眼里闪过一丝惊异。她想了想,但还是开口询问:“这几位都是宁国公府上的小姐。不知萧小姐跟宁国公府是何渊源?”
“哦,”路遥微微一笑,“宁国公府是我外祖家!”
“原来是这样!”那女官不由得额首。
当天,路遥五箭并发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有的人赞叹。有的人怀疑。也有的人觉得奇怪。
“青言,”司徒延放下手中的毫笔,“传授遥儿武技的季嬷嬷可曾说过,她的箭术达到这种出神入化的地步?”
“没有,”初听到这个消息,青言也是难以置信。他到现在还未回过味来。听司徒延这么一说,他想了半天,只得这么说。“侯爷,季嬷嬷并不擅长箭术。这可能还是遥儿小姐天资过人,自我领悟得来的吧!”
“天姿过人,自我领悟?”司徒延摇了摇头,戏谑青言道。“希望下次她再有什么令人惊异的才艺出现时,你能换点别的什么词儿来。”
“下次,”青言也是赔笑着打趣。“如果下次遥儿小姐再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举措,侯爷也想必已经习惯成自然,不会再问青言了。”
“如果她是男儿,该多好,”司徒延也是由衷地慨叹。“直接将他过继在我的名下,不知要少去多少麻烦。”
“那侯爷,我宁愿她是位女子,”青言这下持反对意见。“如果侯爷有了世子,该如何是好?手心和手背皆是肉啊!”
“有理,”司徒延释然,连连点头。
“查清楚了那位萧小姐的底细吗?”在驿馆,皇太女询问着手下的人。
“殿下,”那人奉上一张纸,“属下只查到这么多。”
“就这么一点东西,”皇太女将那张纸细细看了一遍,有些不相信。
“殿下,如属下无能,”那人慌忙跪倒在地。“这位萧小姐的父亲曾是大秦恩举年的状元公,但常年外放。后因为守制,才留在了京城。前几年封为世子,不久便继承旬静侯的爵位。她的母亲虽然是宁国公府徐老夫人的嫡亲女儿,但心性娇弱,从不涉及骑射与武技。故萧小姐之所以精于骑射与武技,属下断定跟徐老夫人有莫大的关联。听闻旬静侯当年外放时,所居住的衣食费用俱由宁国公府提供。”
“我说呢,”皇太女点点头。“那几位宁国公府的小姐,文采一般,武技更是上不了台面。她们都是在那位徐老夫人身边长大的,怎么会如此不堪一用?原来那位徐老夫人是暗渡陈仓。她早就把重心移放在了这位外孙女的身上。”
“殿下,”跪在地上的人听皇太女这么一说,总算找回了信心。“还有你不知道的。宁国公府那几位小姐,并不是徐老夫人的亲生孙女。听闻,自徐老夫人生下旬静侯夫人后,宁国公府再无女婴降生。宁国公府的少夫人们为了讨儿女双全,便收养了一些女孩儿,当作府上的小姐由徐老夫人带在身边抚养。”
“哦,”皇太女不由地感起兴趣来。“看来,这位徐老夫人不仅人厉害,而且福分还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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