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皇家狩猎之地总面积,在路遥的眼中大约达到一万多平方公里。狩猎之地的北部是海拔有些高的高原,南部是大片山脉的丘陵盆地。这里属于北温带东亚季风气候,雨量充沛,森林密布,河流纵横,动植物种类繁多。数量众多的飞禽走兽,错综复杂的地理环境,路遥不能不承认这是一个难得的军事训练基地。
像这种皇家性质狩猎的第一步,便是合围。数千人被分成两队,由司徒延亲自指挥,从同一地方出发,成左右两翼沿这狩猎之地外缘迂回前行。
这几千人按着一定的顺序和间距,列队绕着山峰,向两侧扩展,圈成一个环形。为了预防环形发生凹凸和间隙,指挥者还要经常地注意调整。……侍所有的位置固定后,全体成一条线地向前进。前面无论是谷涧,还是荆棘丛林,甚至是险陡的山崖,任何人都必须攀涉,不准左右串动,离开队伍。
路遥作为特例跟着父亲,混迹在这种队伍之中。初始,萧山衍颇有些不愿长女如此跟着自己翻山越岭,风餐露宿。后来,不曾想,长女显得比他还要精于此道,一路上打理得非常利落,让他享起清福来。在联想到长女会精通这些捕猎之厄要,与司徒延派进旬静侯府里向长女传授技艺的师父有关时,他不由得心酸:自己这如花般娇女敕的长女,竟然被人当作男儿教养,而自已连说一句反对话的权利也没有。
“父亲,”路遥不知道父亲对自已的愧疚,而是升起篝火,边烤着食物,边说。“待这秋狝之后,你便有可能派往幽州驻守。而如今,正是牛羊长成,庄稼收获之时,鞑靼定会派人不断骚扰幽州之城。父亲,你去后可有应付之法?”
“遥儿,”萧山衍无奈地一笑。“放心好了,为父曾经在幽州那儿呆过。到时,我自有应对法子了。只是我走之后,侯府里只剩下你母女几个,我……”
“父亲放心,”路遥抬起头来,将手中的食物递给萧山衍,“我会照顾好母亲和妹妹们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宁国公府吗?”
“也是,”萧山衍柔声一笑地拍拍她的头,“我的遥儿如今是世女了,我也应无后顾之忧。”
“父亲,”路遥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你还是和母亲再生个弟弟吧!我实在不愿意做这个世女。”
“唉,这由不得你啊,”萧山衍由不得一叹。他和悦的口吻,充满着长辈的教导与慈祥。“再说了,侯爷对我们恩重如山。他要让你成为大秦这一百多年来惟一的女爵,想来必是有不可告人的隐情。而且,对于为父来说,能有你如此优秀的长女继承爵位,也是我身为旬静侯的一件幸事,足令我此生无憾。”
路遥听到父亲这么一说,眼眶一红。她掠过耳边的发,淡淡地说:“父亲,你是知道我并不愿如此的。我宁愿跟二妹那样,做着温柔的闺阁女,绣绣花,看看书,过着惬意的日子。”
“遥儿,”萧山衍声色严厉道。“从你一出生时起,就注定了你的不凡。不要妄自的菲薄自已!你如今所拥有的东西,是大秦女儿家几世难以追寻得到的。不为了你自己,也得为你的母亲和妹妹们,给我撑起这片天地来。”
“父亲,”路遥不由得将头靠在萧山衍的胸膛上。前一世,她享受不到父爱。这一世,这个父亲给足了她父爱。“女儿知道了。你放心,就是再苦,再累,女儿也会硬撑下去的。”
“乖女,唉,”萧山衍长叹一声,抚着她的发丝,充满着长者的慈爱。“为父也知道难为你了。但我们欠了晋文侯这份人情,得还啊!”
待父亲睡着后,路遥便静静的驻足于这夜空之下。
秋天的夜空真的很寂静,眼望点点繁星,数落着自己理也不理清的心情。
几度年少的气胜,在无知的星际中寻找立脚点。哪知,在五彩朦胧的世界里,也会碰到艰难险阻。雨花石很美,但是它的背后会不会隐藏着什么令人心酸的故事呢?
有时的言语,在不经意的论说中,便是真诚的流露。
没有主题的爱情故事,也是会很精彩的。因为它的罗曼蒂克的“弱点”会如人体素描一般生动。几乎没有爱的界限。有便是无。无也是有。
只有这夜空中的美,更迷人。不虚伪,也不隐晦。
“遥儿,”这声音路遥有些熟悉。但那身影从黑暗中闪出,路遥不由得愣住了——徐宏正,这么晚了,他来干嘛?不是说在围猎时,相互之间不能串联吗?
“前些日子,”徐宏正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我弄到这颗珠子。我们男人家把这种东西带在身边,不成样子,还是送给你吧!”
“哦,”路遥有些郁结。
“拿着,”徐宏正将那珠子往她手里一放,便不见了踪影。
“遥儿,”路遥才刚把徐宏正送的那颗比鸽子蛋还要大的夜明珠收好,徐宏参又出现了。
“参哥,有事吗?”路遥整整装,迎上前来。
“嗯,”在夜色下,路遥还是看清徐宏参那脸上带着桃红色。“我今儿在悬崖上,看到一束花,开得好,又艳,便想到了你。就摘了下来,想送给你!”
“哦,”悬崖边上的花不好摘,随时会有危险。这种事也只有徐宏参这个种人做得出来。路遥接过了徐宏参手中的花,流露出感动的神情,将花嗅到鼻前一闻,“谢谢你,参哥!”
“嘿嘿,你喜欢就好!”见到路遥表现出对花的喜爱,徐宏参是憨憨一笑。“我得走了。让人发现我在你这儿,不好!”说完,他消失在黑暗之中。
“嘿,”不曾想,徐宏参刚消失,徐宏耳就出现了。“这么晚了,你还有闲情雅兴去摘野花!”
“我……”路遥看看手中的花,再看看徐宏耳盈着笑意的眼,顿时产生一些懊丧。“我乐意如何,怎么着?”
“没什么,”徐宏耳笑得几分倜傥不羁,率性的神采中带有几丝莫名柔情。“秋凉,这儿又比京城要冷得多。我怕你自恃身体强健,懒得顾及这些。到时回京城,怕你无法骑马,让人抬着回去!”
“我……”路遥顿时感觉从脚指僵硬到头顶,随着来人一脸贼笑的靠近,慢慢裂开。
“给,”徐宏耳将一件狐皮裘衣快速地朝路遥的头脸扔去。“你就拿这东西抵抵寒吧!”
“徐宏耳!”待路遥头脸从那狐皮裘衣挣月兑出来时,徐宏耳已不见踪迹全无。路遥有些气结,不由得对空旷的山地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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