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邵氏沉着脸看过去。
“二夫人差人去的时候,大夫人已回了芸园,我想着左右在外书房没事,不如过来,看看有没有我可以帮的上忙的。”
是韦姨娘,殷邵氏的脸色稍霁,韦家医术虽是传男不传女,但她毕竟在韦家长大,耳濡目染的,怎么都有些医理存在肚里。现下的状况,她来倒比徐氏更合适:“既如此,你不妨上前去看看。”
韦姨娘也不伪辞,点头上前察看。
“见过母亲。”
殷邵氏不耐烦的看了殷三娘一眼:“罢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守着这些虚礼,不是让你回漱玉轩吗?跑来这里做什么乱?”
殷三娘心里淡淡一笑,口中却不紧不慢的回道:“女儿着急。”
不软不硬的钉子刺得陶妈妈不禁心中一动,投来惊诧的眼神。
即墨三人醒过神,搬来锦杌,请殷邵氏和殷三娘坐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的锦杌一个放在了床尾,一个设在了窗角。
“二夫人,老太太气息沉稳,应是无碍。”韦姨娘瞧了一会儿,轻声回道,虽是揣测的话,她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殷邵氏吁口气,心总算落了地,可压下了这头的担忧,元娘的事又蹿进了脑里。殷邵氏刚要舒展的眉头又重新皱紧了:“那就好,你先在这好生照看着。”说着她带了陶妈妈离了次间。屋外模糊听到她问话的声音:“靖国公府派来的人呢?”
窗角下即墨咬着殷三娘的耳朵,碎声碎语。辛荷睨了她们一眼,又嘴角淡笑着转过了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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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太夫人这是急火攻心,一时痰迷心窍而已,不妨事。我已开了方子,按方取药煎服,不日就会全好。”
“有劳张医正了。画屏!”殷邵氏喊道。
画屏上前一步把手中捧着的封银奉上。
“还请您笑纳。”
张医正在太医署就听过殷府对他们一向打赏丰厚,也不推辞,告罪袖了暗袋中。
送张太医和药童离开,殷徐氏径回了次间,殷邵氏却有些心神不定,面上晦暗之色更重。
“夫人,既是老太太无大碍,大姑女乃女乃那儿您还是亲去一趟比较好。即便是老太太也不会怪您的。”
靖国公府把韦太医急找了去,病症定然不轻,只是老太太毕竟是长辈。
殷邵氏思忖良久后转身回了次间。
殷老太太正攀着即墨问话,看见她进来,急问道:“元娘那儿怎么个事,你可是问清了?”
“母亲别急。”殷邵氏忙挤出丝丝笑意,安慰道,“来人不是元娘跟前儿的,并不十分清楚。韦太医已经过去了,他的医术您是知道的。您只管放宽心,我下晌就过去看看。”
“我这儿有这些人守着不会有事的,你快去,不管元娘有什么,都不许瞒我。”
殷邵氏心早飞去了靖国公府,此时也顾不得许多,遂顺了殷老太太意应下来,留了陶妈妈在这里守着,她带了画屏匆匆离开。
“母亲别太担心,元娘不会有事的。”殷徐氏干巴巴的劝着殷老太太,实指望她急怒的眼能够回转。
“你们知道什么,元娘那样要强的人,不到……她也不会向娘家求见。可怜我的元娘……”
有猜到的吧?嗬嗬,今天沃颜写的顺手,晚上老时间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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