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毅伯府殷三娘拜见太后,愿太后寿体安康,仙福永享。”
殷三娘跪拜叩首行了大礼,秋茗也忙跪伏在姑娘身后。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一管清越醇和的声音从上位传过来。
殷三娘放在鬓边错前的双手暗暗用劲贴了把琉砖,深呼口气,噙着微笑缓缓抬起头来,眼皮却垂下半分。
“是个标致的。”太后语含笑意,“倒有些元宁当年的样子。”
“太后这一说,奴婢倒也觉得是像。连这娴雅优雍的气度也是相像的呢。”太后身旁一位四五十岁的宫女笑着打破满殿的沉寂。
“这是张典赞。”殿中左次位站着的一位穿织花锦红衫的姑娘清甜一笑,大概是看出了殷三娘神情中的疑虑。
殷三娘福身施礼。
“你们姐妹也见见,要在哀家身边时间长着呢,别都生分着。”
“是。”
张典赞引着各府姑娘执平礼相见了。
殷三娘粗粗打量下来,除了清甜的肃荣伯府的沈八娘,看似和厚的悫元伯府的苏七娘之外,宜平伯府的霍六娘,霍七娘俱是姿色出众,气派轩华的,竟是一对双生。
“车马累身,哀家今日就不多留你们了。随苏掌事先去安置吧,明日早膳再来伴哀家。”太后发话道。
“是,臣女先行告退。”
殷三娘是最后离开正殿的,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太后又想念元宁公主了?”张典赞觑眼看到太后的目光,躬身伏问。
“人非草木,焉能无情。何况她是在哀家膝下长大的,与别个公主皇子自是不同。”
“左不过半个月,太后就能够一偿夙日心愿,这也可见皇上的一片孝心啊。太后又何必还要郁郁失欢呢?”
太后凝眼在最后一片拐过殿门的衣衫上:“看着她们,不免想起元宁当日……又有一位母亲要如哀家一般熬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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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三道宫门,殷三娘就看到“撷芳殿”三个翠玉篆体嵌在殿楣上。
“昔日元宁公主远嫁,太后时来撷芳殿小坐,皇上下令葆留这殿里一切。”苏掌事擎笑对仰首凝视殿名的众人言道,“奴婢为各位姑娘在偏殿已安排妥当,各位姑娘请随奴婢来。”
绕过正殿,一行人斜刺里走到“染香居”,进入阁内,正有南北相对的两处房间,苏掌事唤来候在阁内的两位宫女,指着她们道:“这是玉萱、玉茹,在司仪局也有些时日了,奴婢挑来伺候宜平伯府两位姑娘的,诸事有她们打点,姑娘们请放心。”
“谢苏掌事。”霍六娘浅笑开口,又着带来的丫鬟送出一串紫水晶葡萄,绿玉叶片上,宛若朝露的明玉莹然欲滴,“知道俗物入不得掌事的眼,这是我偶然得到之物,虽不值什么,却也净洁雅致,掌事若不嫌,不如留着赏玩。”
霍七娘眉骨微动。
“奴婢谢霍七姑娘赏。”苏掌事示意身**女接了过来,依然含笑,“若姑娘没有旁的吩咐,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掌事客气。倒让您费心安排了。”霍六娘颔首致意。
“不敢。”苏掌事笑着引其他姑娘往秋水居而去。
“宫中毕竟不比家里,你又何苦给她难堪,为自己添堵呢?”霍七娘洇着嗓子说道。
“那样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看不惯,不过是个宫奴而已。”
“她代表太后去的,难不成还跟你嬉闹吗?”霍七娘好笑不已。
“你有这工夫唠叨的,不如好好想想若传言是真,咱们该怎么月兑身吧!”
“嘘……”霍七娘觑眼看向身后两个宫女,还好,被自己的丫鬟占住了,又返回眼,“姐姐也该收收嗓子再说话。”
霍六娘一脸的不在乎,径自进了南屋。
霍七娘无奈的摇摇头,想到临来前父亲的叮嘱,秀眉不禁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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