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午饭不欢而散,方老太坐在那里垂泪,方老头一口接一口的抽烟,沉痛的叹气声,让索菲亚的心里酸涩不已,桌子上的饭菜还泛着香气,但是没有人有食欲了。
方老头强打精神,“小雅,让你笑话了,姗姗和她妈闹别扭呢,估计过一天就没事了。饭菜还热着,你趁热吃点,爷爷看你刚才没吃多少。”
明明急度隐忍着怒火,索菲亚脸上还是露出温润无害的笑容,即使看着有些僵硬,她还是无法将自己的时空暴露在方老头和方老太的面前。“有时候我和爸爸妈妈闹别扭比这还厉害,妈妈吵的比这凶,不过过后就没事了,爱之深,责之切,我相信阿姨肯定是太在乎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方老头脸色和缓了很多,捻灭了手中的烟,“如果姗姗能想开就好了,姗姗这孩子就是脾气太犟了。”说着扯了扯垂泪的方老太,又瞪了她一眼,过了一辈子,方老太哪里能不了解这个老头子,好面子。
刘明华的话刺痛了她心里的软肋,她一时没忍住。现在也想起来还有外人在场,抹了一把脸,方老太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人老了,就容易胡思乱想,女乃女乃让你笑话了。”
眨着一双蓝色的眸子,脸上全是羡慕的神色,“女乃女乃,姗姗好幸福,有这么多人爱她。”接着眼睛一黯,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可怜兮兮的笑容,“可惜。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爷爷女乃女乃和外公外婆。”
方老太爱怜的拉着索菲亚的手,做过农活粗糙的手掌,拉起索菲亚白皙柔女敕的小手,握在手中,手中粗粝温软的触感。让索菲亚感觉一股暖流流过她的心田。“你如果不嫌弃。以后就把我们当你的爷爷女乃女乃,我第一眼见你这个孩子就感觉莫名的亲切。”
“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我终于也有爷爷女乃女乃了,回去我一定要告诉爸爸妈妈。”笑容里的幸福和满足感染了方老头和方老太,他们难过的心多少有些缓解。
两老的脸上的凝重都消散了差不多的时候,索菲亚提出了告辞,谢绝了方老头和方老太的一再挽留,她怕她再留下去。就真的没有办法再隐藏满腔的怒火。
刘明华,你还可以更过分。索菲亚的唇齿之间蹦出这几个字,精致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向含笑的眼睛里随着这几个字微眯着,如果仔细看就会看到她眼睛里折射出来的诡谲的光芒。
比起来时候的脚步,刘明华的脚步轻快了很多,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的了。妩媚的眼睛里被得意点亮。忽然志得意满的她感觉到一阵心悸,脚步停滞了下,精致的眉头轻皱,等待心悸过后,又重新舒展开来。
美国
哗啦啦的水声,浴室的毛玻璃映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形,哗啦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从浴室里走出一个俊雅斯文的男子,仅用一条浴巾遮住重点部位,金黄色的胸毛上过着晶莹的水珠,魅惑中又不乏雅致卓越,擦拭头发的动作随性又说不出的性感迷人。美的就像是一幅画。
铃铃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动作,清隽的眉宇微皱,但是在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又舒展开来,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妈,还没有睡吗?”
“准备睡了,平时工作的时候多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你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妈挺挺想你的。”电话那头的的声音柔柔的,就像是拂面的清风。
克里斯汀都能想象电话那头母亲脸上柔和雅致的笑容,唇角的弧度加深,眉梢愉悦的挑着,“我还以为你的心里现在只有你的画了,都没有我的位置了。”
“呵呵,吃醋了,没有任何东西能取代你在妈妈心里的位置。”卡蜜拉被儿子的孩子气逗乐了。
“妈,我忙完了这阵子就回去了。晚安。”
“好,晚安。”
挂了电话,克里斯汀卸掉了来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的盯着电脑。
三年的时间足以使一个桀骜不驯的男孩变成一个外表儒雅俊秀的男子,但是眼底偶尔闪过的光,泄露了他内心的狂傲。
倒了一杯红酒,轻轻的摇着被子,酒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别样的光彩,托起杯子凑近嘴边,红酒润泽后的嘴唇发出妖艳的色泽。一想到明天早上他董事会上他难看的脸色,他脸上的笑容绽放的越发灿烂,就像是黑暗中的罂粟,美丽又致命。
历经半年之后瑞德虽然最终被肯尼斯弄了个保外就医,但是再走仕途是不可能了,从高处摔下的失重感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的,就比如瑞德。
一向顺风顺水的他怎么能咽下那口气,从牢房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詹妮弗她们。几经波折最终无果,索菲亚保护的人哪能让他轻易找到。满腔的郁闷无法发泄,姬儿就成了他泄愤的工具。后来甚至沉迷上赌博,家里的财产只出不进。
姬儿觉得自己的日子似乎没有尽头了,雪白的身体上是遍布着青紫的痕迹,她的眼睛里射出狠毒的光芒,终于一天她要把他们施加于她身上的全部返还于他们。
扭曲的面容在黑夜里如同鬼魅,不过很快她又笑了,如果不是自己当初被这头该死的猪蒙骗,也许那间大房子的主人是她,而不是那个假惺惺的女人。
也许再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永远的月兑离这种生活了,踢了一脚身旁睡的像死猪一样的瑞德,**着身体,拿起电话走到了浴室,酝酿好情绪,她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呜呜……肯尼斯,呜呜……”
肯尼斯迷迷糊糊的接通了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姬儿的哭声,他的心一阵阵抽疼,什么睡意之类的东西一下子消散,猛地从床上坐起,“姬儿,你怎么了,不要哭,好好说。”声音里说不出的焦急和心痛。
黑暗中姬儿绽开了一个无声的笑容,于她的笑容不匹配的是她依旧可怜兮兮的声音,“肯尼斯,我要走了,永远的走了,对不起,呜呜……我爱你,请原谅我当初的错。”声音飘渺的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消失。
这一刻肯尼斯不再是什么摩根家族的族长,他只是个为情所困的男人,慌张的从刚床上起来套上裤子,“姬儿,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你不要做傻事,万事有我……”
“呜呜……肯尼斯你不要过来,你是摩根家族的族长,我能拖累你,这辈子我对不起你,如果还有下辈子……呜呜。”
“狗屁的什么族长,如果连我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当这个族长还有什么用。姬儿你一定要等我,告诉我你在哪里?”肯尼斯胡乱披上外套,拿起车钥匙就跑了出去。发动好车,黑色的跑车在黑夜中猛然窜出,“姬儿,你别做傻事,是不是那个畜生又欺负你了,你放心,我现在过去把你带走。”
“肯尼斯,你不能来,你不能来,我,你不要管我,你不能来,我不能再害你了……”语无伦次,似乎真的是担心肯尼斯被牵连一样,另一只手全拿编辑好的短信信息发给娱乐记者,然后彻底删除后把手机丢进了马桶。
算了算离肯尼斯到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姬儿毅然的拿起水果刀朝着胳膊上滑下去,疼痛扭曲了她姣好的面容,她不是不怕死,相反她比任何人都不想死,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能对自己下狠手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于此同时克里斯汀也收到了消息,“少爷,老爷开着车子去了瑞德的公寓,那几部监听的手机中有一部刚才给报社记者发了一条消息。”
“哦,是吗,继续监听,有最新消息及时回报。”漫不经心的嗓音,似乎一切都在主人的预料之中似的。
结束了通话,克里斯汀喃喃自语,“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真爱究竟有多爱你,真想看看你知道你的所谓的真爱的真面目的时候你还能说出那么恶心的话,不过,快了。”声音越来越轻柔,就像是情人间的低喃,但是无端的就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一路上闯了无数红灯,幸亏是在夜里车辆很少,否则就凭借着他的车速,车祸是在所难免的,从车里出来慌张的甚至忘记了把车门关住。
“姬儿,姬儿,你一定要等我。”肯尼斯从来没有发现电梯的速度如此之慢,从刚才姬儿挂断电话之后,他的心就碰碰跳个不停。
门铃声想起的时候,姬儿的嘴角露出的了得意的笑容,瑞德是被一阵催命般的铃声给吵醒的,拿起枕头盖住耳朵,偏偏铃声不断灌进他的耳朵,宿醉的头疼的难受,瑞斯不得不开口道,“死女人,你还不去给我开门。”
身旁毫无动静,瑞德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旁边空着的床铺,“该死的女人,看我明天起来怎么收拾你。”
摇摇晃晃的打开门,肯尼斯猛地推开门,瑞德一个踉跄,刚庆幸没跌倒,迎面飞来一个拳头,一拳打在了瑞德的脸上,瑞德倒在地上,杀猪似的叫声,又惊醒了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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