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薇儿摇晃着钥匙步履不稳的朝着公寓走去,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终于走到了公寓的门口,奈何喝的太多,钥匙怎么也对不准钥匙孔,一个没拿稳,钥匙从她的手上滑落了,颤颤巍巍的掉在地上,钥匙似乎和她作对,东跑西跑就是不让她追到。
气愤的用脚去踹钥匙,也许钥匙太聪明了,躲过了一劫,可是门板老兄就可怜了,无缘无故的受了一脚,不想忍气吞声的它,发出碰的一声抗议声,海薇儿也许是玩上瘾了,也许是不满门板老兄的抗议,一脚接着一脚的猛踹着大门。
“shift”米利旁边的女子低声诅咒了着,拧开旁边的小夜灯,勉强的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看着钟表上的时间02:42,该死的,她和米利刚折腾完没多长时间好不好,该死的究竟是谁。
她狠狠的把头埋在被子下,奈何持续不断的踢门生让她根本没有办法睡着,推了推身边的男子,“米利,有人踹门,你去看看。”
男子哼唧了几声,拉起被子蒙住头,重新又陷入睡眠,玛琪烦躁的扒拉着头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睡衣,满脸阴沉的打开卧室的门走到楼下,从防盗门中看到了仍旧在踹门的海薇儿。
海薇儿专心的踹门,边踹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似乎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似得。
玛琪蓝灰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海薇儿,眼中厉芒一闪,不由分手猛地打开门,没有控制住力道的海薇儿一脚踢空,载了进来,额头磕到了大理石地板发出响亮的咚的一声。
海薇儿躺在地上一动不懂。已经过了好长时间了,愤怒消失后,玛琪有些害怕,她不会死了吧,她蹲,伸出颤抖着手,慢慢的把手指往海薇儿的鼻孔那里送去,却被一把抓住,没有防备的玛琪放生尖叫。
幸亏这个地区都是高级住宅区,每户之间的距离比较远。否则邻居早就出来抗议了。
海薇儿在疼痛中酒醒了,想找玛琪算账。但是额头的剧痛让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是想一下就觉得剧痛难忍。
海薇儿好不容易缓过劲,就看到那个死女人把手伸向自己的鼻子,她狠狠的握住她的手,其实喝醉酒外加又甩了一跤的海薇儿能有多大力气。对于玛琪来说就是轻轻的握住而已,尖叫过后她明白海薇儿还没有死。
玛琪一把甩开海薇儿的手。先开口吼道,“你想吓死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想让我早点死是不是,告诉你没门,就连窗户都没有,你给我出去。这个家不欢迎。”
海薇儿坐在地上,模着额头上的巨型包,心里恨不得捅了对面滔滔不绝的贱女人,“够了。”一声巨大的吼声之后,玛琪愣了一下。
“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你是想害死我是不是,想独吞我的那份家产是不是。告诉你没门,想你我离开,凭什么,你算是哪根葱,谁鸟你,这是我爸爸都家又不是你的家,该滚的是你,带着你可怜的玛姬滚出我爸爸都房子。”
“你……你……”玛琪气的浑身发抖,失去理智的她口不择言,“你算是哪门子的女儿,不过是一个低贱的舞女生的低贱的胚子,只有我的玛姬是才是米利名正言顺的女儿,我要是你早就那里远滚到那里的,那还有脸在这里大摇大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低贱的出身。”
这话生生的撕裂了海薇儿心底的伤口,露出鲜血淋淋的伤口,私生女加母亲是舞女的出身一直是她最自卑埋藏在心底最无法诉诸于人的一面,现在竟然被这个贱女人说了出来,她的眼神阴狠而狂乱,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眼前黑了一片。
她的眼神让玛琪的心凉凉了,海薇儿站起来的时候玛琪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发现她只是站在那里没动静以后,她又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怎么挺识相的,是不是站起来准备滚,那就赶紧滚,别脏了我的地方。”
如果玛琪注意到海薇儿刘海覆盖下疯狂的眼神,估计就不会在说话,海薇儿什么话也没有说走茶几旁,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像玛琪捅去,她受够了这个聒噪的娘们,既然她喜欢说,那就去地底下和死神去说吧,“去死吧。”
因为注意着海薇儿的举动,所以玛琪成功的躲过了海薇儿致命的一击,但是海薇儿根本就没有放过她,还无葬法杂乱的拿着刀子不断的朝着她刺去,“杀人了,救命呀。”玛琪不断的叫到。
一个不慎被海薇儿刺中了了胳膊,鲜血顺着胳膊滑落,海薇儿舌忝了水果刀上的血迹,学着电视上的杀人狂魔一样,阴森森的笑着,玛姬恨不得立刻晕过去,但是眼前明晃晃的刀让她明白如果真的昏过去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米利,救命呀,救命呀……”
海薇儿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再接再厉进行下一波攻击,看着即将刺入她胸膛的刀她似乎吓傻了除了放声尖叫,只是愣愣的看着。
海薇儿得意的笑道,玛琪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海薇儿以为自己今天一定能解决这个贱女人的时候,手腕被握住了手中的刀被夺了过去,“海薇儿,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劫后余生的玛琪扑到米利的怀里盈盈的哭到,“米利,吓死了我以为我死定了,呜呜……海薇儿喝醉酒我去给她开门,她进来的时候喝多了没走稳,摔倒了地上,她却怪我,从地上起来二话不说就……呜呜……如果不是你,我是不是真的……呜呜。”
海薇儿跑了这机会,酒精已经被激发,头晕晕乎乎的,眼前的米利出现了好几个重影根本就看不清楚,但是耳朵里还是不断传来那个贱人的哭声,“该死的女人,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嘴里嘟囔着。
“米利,你看,你看……我以后可怎么。她这个样子我怎么还敢和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呜呜……”
没睡醒本来就心情不好,又被两个女人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米利微眯着眼,遮住了眼中的阴鸷,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杯水朝着海薇儿泼过去,冷水的刺激让海薇儿浑浊的大脑清醒了过来。
“海薇儿,你给我说说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冰冷的眼神,冷冷的嗓音,把最后一丝浑浊彻底的赶出了海薇儿的大脑。
没有添油加醋,海薇儿如实的说陈述着,除了大脑太不清楚记不得的除外,能在回到家短时间里得到米利的宠爱,海薇儿对她的这个爸爸是相当了解的,非常的自负,而且特别讨厌别人欺骗他。
米利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给玛琪的伤口擦了点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并不理会玛琪委屈的表情,在玛琪想插嘴的时候狠狠的瞪着她。
海薇儿说完后,米利开口了,“海薇儿你的行为你好好的去给反思一下,今天先休息,明天再说。”说着率先起身向楼上走去。
玛琪狠狠地瞪了海薇儿一眼,难道她这一刀白挨了,她意难平,“米利,难道……”
米利什么都没有说,回过神来冷冷的盯着玛琪,他的眼睛冰冷无情,在那样的眼神中,玛琪吓的闭紧了嘴巴。剁了一脚,和紧跟在米利身后上楼了。
海薇儿揉着眉头,痛的无法说出话,她没有理会那个脑袋短路的女人,如果不是今天她喝多了,根本就不会给她留下任何把柄,不过那一刀真解气,刚一笑,拉动了神经,额头突突的疼。
就是为了这个疙瘩她也不会放过她的,该死的,她等着瞧吧,以后有她受的。
海薇儿随后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米利下楼的时候看着狼藉的客厅,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揉了揉额头,眼角扫到茶几下照片,可有可无的捡了起来。
当看到照片的时候,米利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忽然一下子又冷开了怀,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昨天蒸腾了好久还不容易才睡着,就听到吃醋不断的敲门声,海薇儿气愤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开门,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到底够了没有,该死的……”刚骂了一句对上了米利的眼睛,赶紧住口。
“爸爸,这么一大早,有什么事情吗?”昨天刚犯错误,海薇儿仔细观察着米利的神情小声的问道。
米利的脸上全然不见一点愤怒,和蔼可亲的关切的问道,“海薇儿,额头还疼吗?爸爸已经发电话给医生了,待会她过来给你看看。”米利的关心没有让海薇儿放松,相反海薇儿的心吊的高高的,势必反常比为妖。
凌晨的事情还深刻的在她的脑海中回荡,还是悬而未决的公案,怎么转瞬米利就对她如此和蔼,究竟为了什么,难道她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变故?
海薇儿试探的道,“爸爸,昨天晚上是我的不对,玛琪起来了没有,我去给她道歉,让她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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