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平静的海面,影一沉默了片刻,“任何事情都无法预料,但是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万端事情只看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我当然是希望最好的结果,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希望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上天总喜欢在关键的时刻和我开玩笑。”索菲亚自嘲道。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索菲亚,她可是永远不会认输,认准的事情从来不会放弃,但懂得隐忍,知道蛰伏,说实话很多时候我们都忽略了你的年龄,因为你给我的感觉从来冷静睿智,但是又矛盾到了极点。
对待亲人不惜牺牲自己所有的一切,有时候甚至毫无理智;但是对其没有进入到你眼睛里的人却淡漠道了极点,就像是一个完美的神偙,冷眼看着人世间的悲伤离合。
是天底下最至情至性之人,那些被你认同,被你护在羽翼之下的人是多么的幸福,当初詹妮弗她们三个就是被你这点所吸引,包括我们长混夜色酒吧的这些人。”
索菲亚有些瞠目结舌,“影一,你说的是我吗?你不会把我太过于美化了吧?”
这不知道是他酝酿的多久的话,好不容易感性一下,索菲亚竟然如此不捧场,全然没有别人所说的感动莫名,因为遇到知己而热泪盈眶,尼玛,以后打死他他都不再感性。
影一的首次感性处女秀就终结在了索菲亚的手中,而且留下的莫大的阴影。
完全不在意影一的不搭理,她真的是受宠若惊,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对她有如此高的评价,平时让他夸个人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今天他竟然为了她说了那么多可以算的上是肺腑之言。不过确实也挺惊悚的,就像是你忽然知道昨晚你欣赏的美女竟然是人妖一样。
他紧紧的抿住嘴,眼神盯着方向盘的正前方,不过耳朵尖尖竟然透出粉色,索菲亚忽然感觉心情无比只好,“影一,你竟然害羞了。哈哈哈……”
她一时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心中却是满满的感动,她何德何能竟然让大名鼎鼎的冷面一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忽然感觉眼睛鼻子酸酸的,眼睛有些发涩。
他黑着脸。全身散发出强大的冷意,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就是组织里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三人组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只有大喘气的份,可是奈何索菲亚为嘛不怕呢,自己的冷面似乎对她一点作用都不起。
“影一,你应该多活动活动颜面神经,否则就凭你喜欢绷着一张脸的程度。迟早会造成神经坏死的,到时候你要是真的想要笑恐怕难度很大。”
“这不正好。我又不需要卖笑。”
“话可不能这么说。”索菲亚神秘兮兮的凑近他的耳朵,微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被,这是他的敏感地带,不应该起反应的地方竟然有反应了,他狼狈的躲开,厉声的训斥道,“有什么话好好说。”
“人家赛瑞斯现在不是娶了个老婆。听说他自己现在正在往型男发展,强化他的男子汉气概。人家不是怕你将来讨到老婆了,你老婆万一的要求是让你笑口常开,难道你要整天顶着一张笑的比哭着更好看的人,万一把人家吓跑了怎么办?”
“你也喜欢笑口常开的男的吗?”
“这和我喜不喜欢没关系。每个女生的择偶标准都不一样,但是最起码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整天对着自己阴着一张脸吧。”
“是吗?”影一蹙着眉。神情若有所思。
看着影一忽然变得有些郑重的样子,索菲亚忽然有些心虚,“影一你也别想太多,指不定有的女的就喜欢你这种型的。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无迹可寻的。”
“不说那些了,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先考虑一下我们从上出来以后的后续事情。比如我们应该把你妈妈安置在哪里?尤其是你妈妈目前的状况不是很好。”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怕妈妈的消息泄露,其实也是在赌,我始终相信那个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真正的伤害我们的,即使他真的爱慕妈妈。”
影一绿色的眼睛波涛汹涌,颜色不断加深,“索菲亚,你把事情想得太过美好,人心黑起来的颜色是你想象不到的。”隐隐的狰狞爬上了他的脸。
单手覆到影一握着方向盘的手,“你放心,该狠的时候我不会手软的。德拉如果真的相对我们不利,凭爸爸对他的无条件信任,也许早就不知道死几次。妈妈的病我准备让野狼叔叔和我师父两个共同来看,毕竟中医对治疗精神方面不如西医。”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可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们就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
“影一……”索菲亚非常的愧疚,有人对她如此的付出他很感动,但是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旦负担,背负着别人的感情而没有办法偿还,她希望他能有自己的生活。
“不用说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虽然影一还是冷冷那副冷冷的样子,但是索菲亚能感到他生气了。在心里长叹了口气,她容易吗?为他们终身大事考量,还被甩脸子。真是好心被驴踢了,索菲亚在心里恨恨的想着。
日头渐渐爬高,狂欢了一夜的日也陆陆续续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觅食,觅食完新的一轮活动又开始了,厨房众人忙得分身乏术,哪里还顾得上艾玛究竟去领午饭了没有。
可怜的艾玛在饥寒交迫中醒来,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身下舒适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再三留恋,“柔软”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四处环顾,朦胧的灯光下,竟然看不到她要找的人,那点迷糊彻底消失不见,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疯狂的在房间里寻找,东西被她高的歪七扭八,冷汗一层层的掉落,最后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该死的,不好好呆在房间里,跑到了哪里?”狠狠的用手捶了一下地,疼痛让她忍不住抱住手嘴里直呼痛。
她一个疯子能去哪里?会不会是看热闹混到人群中去了,可是是谁把她弄到床上的,为什么她没有任何的印象?难不成有人帮她,应该不会,除了那个人外,她照看她也快五年了,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除了那个人以为的人。
想想那个人在意她的程度,艾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一定要赶在他来之前把人找到,否则……
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就朝着舞会的方向奔去。
米切尔揉了揉额头,从大厅了走了出来,彻夜的狂欢让他的脑子闷闷的就像是被无数个小锤子敲了一样,忽然一个女人闯进了他的怀抱,由于惯性,他差点倒在地上,本来就因为没有好好休息,这一撞把他仅剩的那点耐性给撞没有了,“你是怎么走路的,你的主管是哪个,把她给我叫出来,留你这样的员工在这里真是一大失策。“
“少爷,对不起,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艾玛抬起头米切尔看了个正着,望着面前有点熟悉的面孔,他忽然想了起来,“你不是那个艾玛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米切尔看着对面女人发红的眼珠,蓬乱的像个鸟窝一样的头发,身上的便服领口处的扣子竟然不见踪影,雪白的酥胸大半个露在了外面,如果不是她这个糟糕的样子,米切尔真的以为她在故意勾引他。
“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成为这样一幅鬼德行。”
“没,没,没什么……”在米切尔比刀子还锋利的眼神下,艾玛哆哆嗦嗦的到着哭腔说道,“少爷,那个……那个我照顾的病人她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她不是脑袋不清醒,整天躺在病床上的吗?”
“我……我也不知道,平常她一天清醒的时间很少,即使清醒了说的话也没人能听懂,可是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房间根本就没有外出,但是她就是不见了。”
米切尔眉头微挑,“你是不是少说了什么情况?”
“没有……哦……不……我想起来了,我不知道我怎么我醒来的时候怎么会睡在床上,而原本应该睡在床上的人竟然不见了。”
模了模下巴,“你看到她最后一次的时间是几点?”
“早上我去厨房端饭,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可是之后……之后我没印象了,不过少爷我发誓,我真的有好好的照顾她的。”
“其他的先被说,先把人找到再说。”掏出手机对着拨通了一个电话,“封锁上所有的出口,严格审讯出入人员。稍后我会把该女子具体情况公布出来。”额头似乎疼的更厉害了,一抽抽的跳着疼。
“是的,少爷收到。”
如此大声势的寻人,惊动了修斯特,“管家你去看看密切热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于此同时,德拉也坐上了快艇,正朝着上驶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