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存在的消息是被泄漏出去了,曲西静坐在床头。抱着枕头,打着哈欠,眯着眼睛,心里什么肯定的下了结论。
床边立着俩黑脸刺客,手握大砍刀,脚踩无声靴,高举过头,马上就要劈砍下来。
曲西一个冷水激灵,扔了枕头,弃了被子,身子立马往旁边一闪,算算刀落下的角度,破口大骂,尼玛,当着她如花似玉的脸劈下来的,想要毁容啊!
那刀轻易的就破开了她随手扔出去了枕头,雪白细小的天鹅绒如同洒水样四面扑腾开来,顿时眼前一片馒头样的雪白,蹭着黑脸刺客被挡住了视线,曲西弯着腰,屈着身子,靠着多日囚在这屋子的经验,轻声朝着门口挪去。
模着了门,她又要破口大骂了,门是紧闭着的,她开不了,恼恨的使劲蹿了一脚大门,什么破门,就只锁了她,就她开不了,随便来只阿猫阿狗都能开的了。
俩阿猫阿狗应声袭来,刀声呼啸,反射月光,照上了曲西的脸庞,沉静内敛,镇定自若,不见慌乱,是俩黑脸刺客所没有遇见过的刺杀对象。
手中的刀在离目标咫尺的地方被阻挡,转动方向,再也不能更近一分,似是被某无形透明之物所格挡。
俩黑脸相视一眼,熟悉的默契很快就能知道对方的想法,多年刺杀的经验告诉他们,这次遇上硬点子了,点点头,迅速收回,重新发起攻势。
面前的女人忽的起了变化。
窗外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滴重重的拍在占了一面墙的落地窗上,啪啪嗒嗒连续不停,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访客不断的敲击着大门,不肯停息。
俩黑脸毛骨悚然,慢慢转过头,不由自主的往身后看去……
雨声停了。
窗外什么都没有,没有生物,没有闪电,没有雷声,没有雨滴,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湿掉的痕迹。
再转头,刚刚掉回原地的心脏再次急速跳动开来,速度快的就要破碎。
雨声再次响了起来。
目标女人白的诡异,身上空荡的白裙随风作响,乌黑细长的头发遮盖了大半张脸,眼睛珠子翻起了白渣渣的颜色,窗外似有雷声滚滚,闪电从破开的窗子中夹着大雨劈了进来,在耳边劈响。
女人吐出了猩红的舌头,长长的甩动着就要缠绕上来,已经接触到了身上的衣服。
黑脸刺客再也承受不住了,扔了手中的大刀,争先恐后屁滚尿流的慌乱推开了门,消失在夜色深处。
曲西借着便利终于出了那扇困了她许久的大门。
身上还是那套黑色丝质睡袍,哪里有什么白裙,健康白女敕的皮肤,娇小的人儿,哪里又有惨白诡异的女人呢。
曲西勾勒出欢快的弧度,幻觉粉尘果然很管用,要不是可可提起,能够利用空间里的东西制作出来,今天她还不能这么容易就能出来呢。
只是苦了在空间里的元羽和十三了,被可可拿着小鞭子霸道的立在一旁监督者,利用空间里的一切把可可能够想到的东西全都制作了出来,稀奇古怪,乱七八糟。
沦为苦劳力的两人终于能够吃上一顿饱饭,作为劳动的报酬,可可终于解了一部分的对他们所设的禁制,两个玉树临风的人儿悲苦兮兮的流下了倆行清泪。
曲西没走出多远,连月色下美好的风景都没有来的及欣赏就被人打扰了兴致。
来人正是浊弥。
长身玉立,眸色深深,同样宽松的黑丝睡袍,负手而立。
月影灼灼,风叶徐徐,树影重重,庭院深深。
并没有见浊弥有多大的移动,却是结结实实的完全挡住了曲西的各个逃生方向,就好像曲西肚子里的蛔虫。
她索性停了下来。
果然如同俗话说的一样,警察永远是来的最晚的,这高级的保安也能套到这句话里,这人都跑的没边了,这人才出现。
她问他,他是不是相信那则预言,他沉默了许久,说了一句话,庄主信他便信。
曲西嗤笑了一声,倒还真是个忠心的人。
“若是我硬闯过去,你敢伤我么?”既然是个忠心的人,那么对于她这个庄主认定的儿媳妇,他还敢有半分不敬么。
“请恕罪,这是我的职责。”声音没有半点波动。
兴许是月下的风景太过迷人,或许是这夜色太过静谧,或许是他没有着上黑甲,曲西在面前这个长身玉立的男人身上没有看到任何之前那个变态狠厉男子的痕迹。
曲西轻步上前,一直走到了浊弥面前。
浊弥肩部的线条完美而严肃庄重,充满了力量的迸发感,她伸手贴了上去。
指尖轻触结实的肌肉,感到有弹性从手中反馈回来。
轻抚上他小麦色的轮廓冷硬的脸颊,浊弥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却能感觉到手下肌肉的微小反抗波动。
轻笑一声,曲西展开完美的笑容,轻启红唇,在他耳边一字一句的吐出了一句话。
“等着,等着我在你同样的位置划上更深的伤痕。”冰冷的指尖滑过。
走廊上传来吵闹的声音,渐渐有人声朝着这边跑来。
曲西收回了手,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朝着屋子原路走了回去。
路上撞上了一个瘦弱的小男孩,他跑的太过慌张,一脑袋就撞到了她怀里,冲劲带着她往后面倒退了好几步。
肚子被撞的生疼,她揉着肚子把怀中的小男孩推理开来,方正扶好。
“你没事吧?”
“小爷没事!”糯软的声音。“放开你的脏手,小爷我跑出来还不是因为你!”
糯软的声音稚气未消,隐隐带着熟悉的感觉,好像再哪里听过。
小男孩接着不停的抱怨,抱怨他休息的好好的却是听到了她离开房间的警报,说她扰了他难得的好觉,说她是个超级大麻烦,并且在不停的挣扎着曲西按住他的手。
曲西终于想起来搞清楚了!
是那个房间里响起的声音!她之前以为是智能监控系统的声音,原来是眼前的这个小人儿,话说,怎么最近她见过那么多的女乃女圭女圭啊?
“就是你一直在监视我!”曲西眯起眼睛,嗓音中也带了危险。
“一边去!少拿这次编排小爷!小爷是在搞科学研究!谁要监视你这个除了身体什么价值都没有,前后一样平的女人啊!”糯软的声音不屑的说道,“快点给小爷放开你的脏手!我不客气了!”
危险的光芒在曲西眼中一闪而过。
曲西把小男孩翻过身子,大手毫不留情的打上了他的小**,啪啪两声清脆的响声,一时间空气都寂静了,周围再也没了任何响声,仿若这空间只剩下了银色静谧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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