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西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猛地被某种庞大的钝物重击,一瞬间脑子一片混乱,大量的白色雪花出现在脑袋里,被眼前人的一句话就差不多解除了所有的战斗力,她往后退了一步,稳住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一下,眼中漂亮的碧蓝之色一闪而过。
她冷冷的注视着风邪,一叠声连串问出了一些问题:“你怎么认出的我?你怎么确定我的身份的?还有你出现在这的目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空中缓缓出现了透明色的冰箭,尖锐的箭头上隐隐折射着耀眼的冷光。悬浮在半空中,密密麻麻的出现,无数箭头的方向正正面对着风邪,成锥形阵势逼近着风邪,冷冷的盯着他,一旦一言不合,那么便被射成一只满是孔洞的马蜂窝。
风邪无辜的举起双手,高于头顶,眼睛注视着曲西,声音中带着紧张之后的安抚:“我保证,我在这的目地绝对不会危害到你。”他咽了口口水:“至于在呢吗认出你,我又不是傻的,看花少的表现就知道了,那么明显的表现,你认为别人看不出来吗?”
他双手无辜的在空中飞舞,行为夸张,就好象一个受了极大冤屈并且被发现自己是被亲人陷害了的人,曲西抽了抽眼角,收起空中的冰箭,森冷的箭头渐渐消失在空中。
她鄙视的看着又在装疯卖傻的风邪,嗖的一声,折断了一根冰箭,扔到风邪脚下,愤怒的说道:“别给我装了,收起你的那套把戏,为什么要找我!”
“当然是因为那个最近相当热门的传言,听说二重身出现了,并且另一半血脉还是出自于我们骄傲强大的海族,你说我怎么可能对这个没有兴趣呢?”风邪放下了高举的手臂。
“哦?你现在看到我了,你看我是海族么?你又有什么证据,为什么不认为那些只是些无聊人士发出来的无聊传言,你相信么?”
“当然,尤其是你迈进这个房间的时候,我得到了最权威的证明,你的血脉的确是来自海洋,这个毋庸置疑。”风邪示意曲西观察周围的空间。
曲西摇晃着脑袋,小心翼翼的开始观察着这个空间,方才她的心思完全不在周围环境的身上,得到风邪的示意,她很快发现了这个看起来十分隐蔽的房间里的独特之处。
周围的墙壁上全部绘上了深蓝色的蓝色深海背景,举着三齿神叉,皮肤苍白的人,头戴着王冠,高高坐于神坐之上,宛若神人,背后隐隐透着环形的金光,身形被无限的放大。高座之下,俯贵着无数小小的人儿,神情肃穆,似在跪拜,向高座之上的身份尊贵媲美神人的人献上自己全部虔诚的灵魂。
“这个房间,有着最古老的术法,任何不属于海洋的血脉,都不可能接近这个房间,一步都不可能踏进这里。当你迈进这个房间的刹那,我就知道,你整个身心都属于我们最伟大的海洋。”风邪低低的话语,缓慢的诉说着,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响,就好象尊贵的上帝在像信徒传递着伟大令人解月兑于痛苦的教义,诱惑着踏入那看似神圣的殿堂。
曲西直接一只冰箭射了过去,摩擦着空间内的空气,着了火一般,带着火花直射风邪,风邪利落的躲避过,箭头直直地射向了他背后的壁画,远远的只看到一层无形出现的波动,冰箭被轻而易举的阻挡在墙壁之前,墙上的壁画毫发无伤。冰箭甚至没有触碰到墙壁就被挡了下来。
“哇哦,哇哦,你好粗鲁。”风邪大手拍着胸膛,哀怨的看了一眼曲西,声音中带着埋怨以及娇嗔,就好象一个对着情人撒娇,发嗲的小女人。他又变换了一个语气,真真好象一瞬间就做好了变性手术一样,眨眼就变成了性感娇女敕的女人。
曲西头疼的拍上了自己的脑门,对待这么一个比她还不合常理的人,还是一个十分嗜好与演戏的人。并且这个男人手中还有这自己想要知道的情报。她内心即使真的很想就这么转身离开,但是找到自己生理上的父亲的线索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不能就这么放手,转身,什么都不管。
“好,你喜欢演戏你继续演,但是,现在,请告诉我一件事。”曲西板着脸,心念一动,数支冰箭刚刚抵住风邪的喉咙,“让我想想,你既然已经查到了我的底细,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出现,你知不知道,我的制造者,也就是生理上的父亲的身份,他的名字,他是谁?!”
风邪笑了两声,用眼神示意喉咙关键处的冰箭,稍稍移动了下喉咙,很快箭头就跟了上来:“我想,这不是对于一个给你提供情报的人应该有的态度吧?”
曲西眼神一动,风邪喉咙处的冰箭立刻向后退了一寸,但是依旧紧紧的对着他,就好象一只盯上了猎物的猎豹,遥遥地用充满着侵略性的眼睛盯着着他。
“通过我们的一系列调查,你母亲与你父亲的交往完全都是在极度隐秘的情况下进行的,暂时还没有找到任何的指向性内容。能够确认出你的父亲是谁,但是因为你高贵的血统,你那纯正的瞳色,正是说明你属于深海中最高贵的种族,深海里的王者,我们最敬仰的血统,海神的宠儿----人鱼。”
“你说了那么多废话,也就只有一句话管用,你的意思是你不能确定我的父亲是谁?”曲西皱起来眉头,情绪有些不稳定,空中的冰箭往风邪的方向又探出了些。
“不,我只是说没有证据,但是深海中唯一一个有可能与你的母亲认识,并且有极大几率制造出你的人选只有一位,唯一的一位!”风邪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真正的敬意,“我们的王!最伟大的君主!”
曲西好象没有听到这么震撼性的内容的似的,脸上神色都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她的生理父亲是深海的王!她似乎没有任何的惊讶。
“那么,我的母亲呢?”她继续低低的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