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馥雅居的雅间内——
“哎呦,这是谁惹我们的太子殿下这么大的火气啊?啧啧!大半夜的不回府,这是在借酒消愁吗?”杜清文摇着扇子一步一步地晃到南宫扬面前,故作惊讶地问。
正在一个劲儿往肚子里灌酒的南宫扬用眼角斜视了一眼来人,默不作声,继续灌着酒。
“表哥,这是怎么了?这样很容易醉的!”本来还一副风流倜傥样子的杜清文接收到南宫扬的目光,仔细瞧了瞧他的样子,立马收了眼里的戏谑,上前握住南宫扬要继续灌酒的手。
“放手!”南宫扬冷冷地命令,眼里迸射出的寒光似乎能把杜清文给冻僵。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可不是那种会借酒浇愁的人,你到底…哦,对了!你上次问我怎么才能追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你到底追到了没有啊?”
“闭嘴!”南宫扬冷硬地丢出两个字,挣月兑杜清文的手继续灌酒。
杜清文无奈地看着一个劲儿灌酒的表哥,然后看看桌上满满的空坛子,怎么喝这么多啊?男人借酒消愁无非为三件事——金钱、地位、女人!
表哥是堂堂南宫王朝太子,金钱、地位那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就是为女人了?!
“表哥,你、你被拒绝了?”理清问题的杜清文在南宫扬对面坐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呵呵!拒绝?呵呵!”闻言,南宫扬瞥了杜清文一眼,自嘲地笑笑。
“真的假的?谁啊这是?连堂堂太子殿下都拒绝!”杜清文不敢置信地拍着桌子,那个女子是不是傻啊?竟然连堂堂太子都瞧不上?“表哥,你别急!你可是堂堂太子,那个女子怎么会拒绝?莫不是在玩欲擒故纵吧?”
“欲擒故纵?呵呵。人家根本就不喜欢我!太子算什么?没用,统统没用!”南宫扬说着打了个酒嗝,已经隐隐有了醉意。
“表哥,你真的喜欢她?”杜清文看着对面已经开始有些摇晃的南宫扬开口确认。
“真的喜欢!”
“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那好,表哥,你别灰心!感情失败没什么,借酒消愁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听我说,女人无非就那么回事,我们一起想想法子…她真的不喜欢你?那她有心上人了?”杜清文模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问。
“你问这个干嘛?”南宫扬警惕地瞧了杜清文一眼。
“跟你说,表哥。情场如战场,你想要成功地俘虏你心爱的女子。那就要知己知彼,她到底有没有心上人?”
南宫扬听完,眼前浮现出筱多多俏皮的模样,南宫扬就那样痴痴地看着空气中的幻想,脸上浮现出柔情。忽然,南宫昱那张讨厌的脸取代了筱多多的俏颜。南宫扬随即清醒,嘴唇紧抿,冷冷地丢出一个字:“有!”
“这样啊,是有点儿麻烦,不过还是有办法的!”杜清文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悠然自得地扇着扇子。
“有办法?”南宫扬抬起朦胧的醉眼,从杜清文进来以后第一次正眼瞧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嗯!要俘虏女人嘛,无非就两个方法,第一,就是先得到她的心,那她的人就理所当然地是你的了。这是上上策!”
说着,杜清文略一停顿。看着对面的南宫扬认真的模样,叹了口气继续道:“唉,可惜啊可惜!表哥,人家的心已经有所属了,那你就得采取下下策了!”
“下下策?有用吗?”南宫扬挑眉问,眼里是少许的醉意和急切。
看来表哥真的深陷情网了呢!到底是谁能够俘虏这个冷酷的太子殿下的心呢?杜清文在心里琢磨着,然后神秘兮兮地说道:“下下策就是先得到她的人,再得到她的心!”
“这样可行吗?”南宫扬略一思索,有些不赞同地皱眉。
“唉,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因为你已经失去先机了,所以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杜清文无奈地叹口气,唉,霸王硬上弓可是千古绝招呢!
“是吗?置之死地而后生?”南宫扬眯着眼睛喃喃着,眼前不禁浮现出筱多多的样子,她顽皮地对着他眨眨眼睛,说:南宫扬,我喜欢你!
“哎!表哥,先别睡啊,我还有事跟你说呢!喂!表哥!表哥?”杜清文轻轻地推了推南宫扬,脸上露出颓败的样子。
“小顺子,你家主子喝多了,你赶快找马车把他载回去吧!”杜清文对着楼梯口的小顺子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小顺子听到吩咐立马出去雇马车。
“唉,表哥,你先醒醒吧!我还有事找你帮忙呢!唉,我就应该先跟你说事的嘛!这下好了,你这个剧院老板睡着了,我就得花重金去买门票了,唉!也不知道那个黑心的昱王妃要怎么狠宰我了!”
杜清文无奈地摇摇头,扇着扇子离开馥雅居,没办法,现在京城里刮起了一股剧院风,把能够进入剧院作为一件很有面子的事,他只能去竞投门票了。
昱王府——
因为明天就是剧院开业,整个昱王府都很兴奋,大家都激动得睡不着觉。想想,他们第一次出任务杀人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更何况他们中还有几个被他们家王妃选去当群众演员,那更是激动地睡不着了。
终于,大家等到了天亮,一个个就像过年一样,早早地就起了。
“多多,你快起来吧,昱儿要去剧院看话剧,多多,多多?”南宫昱早早地穿好衣服,就不断地摇啊摇,摇着筱多多。
“唔~昱儿早,我先睡一会儿,不着急!”筱多多翻了个身看了南宫昱一眼,继续睡觉。
“多多。不要嘛!”南宫昱再接再厉。
“唔~”没了声音。
上午剧院门口——
“多多,我们好像来晚了,进不去了!”南宫昱在蹲在皇家剧院门口n久之后得出结论。
“呵呵,那个,好像是哦!”筱多多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她真的很困嘛!所以就晚来了那么一点点,谁知道这么多人呢!
现在连剧院门口都围满了人,他们想进去都进不去了。不过这样也不错,看看那些人,筱多多兴奋地两眼放光!
“昱儿。看!那是什么?”筱多多指着剧院满满的人问。
“人啊!”南宫昱被问的莫名其妙,模着脑袋不解地看着筱多多。
“错!那不是人。那是白花花的银子,一个就是一两,两个就是二两,三个就…那就是很多很多的银子!”筱多多财迷地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剧院,但是看看南宫昱那期盼的眼神。呃,怎么进去呢?
正在筱多多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声公鸭嗓传出,刘嵩如救世主般出现在南宫昱和筱多多面前。
“圣旨到——”刘嵩郑重地高举着圣旨停在剧院门口,后面还跟着一大帮子人。
顿时,所有的人都跪在两旁,这倒没什么,最令筱多多开心的是,进剧院的路让开了!
“昱儿。一会儿听完圣旨我们就往里面冲,听到没?不然就进不去了!”筱多多小声地告诉南宫昱。
“嗯!”南宫昱看了一眼剧院的进口,信心满满地点头。
“昱王爷、昱王妃接旨!昱王爷、昱王妃?”刘嵩说完之后半晌没有声音,抬头就看见两个一直盯着剧院门口的人,那样子就像竞技比赛站在起跑线上。好像一个口令就会迅速冲出去的样子。
“哦,昱儿。叫咱们接旨呢!”筱多多先回神,扯扯南宫昱的衣袖小声提醒。
“哦!”
“儿臣接旨!”两人上前一步,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正好跪在正对门口处,这可是进剧院最快速的方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昱王爷、昱王妃为体现天下一家的亲民思想,特开皇家剧院以娱乐我南宫王朝万民,朕深感欣慰,特赐亲笔题写之招牌以示鼓励和支持!望日后能够做出更加有益于万民的事情,钦此!昱王爷、昱王妃,接旨吧!”
刘嵩念完,将圣旨横握,郑重的样子让筱多多想起了奥运会火炬手。
“儿臣接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完周围的百姓也一起高呼,那叫一个声势浩大啊。
“来人,呈上牌匾!”刘嵩对着后面吩咐道。
“是!”转眼两个御前侍卫抬着一个大大的牌匾走了过来,牌匾写的什么没人看见,因为被一个红色的绸缎给盖着。
“昱儿,过去把它揭开!”筱多多扶着南宫昱站起来,小声地提醒。
这种事情,当然是家里的家主去做了,而她筱多多,就是要让别人知道,她昱王府还是昱王爷当家!谁都不能小看昱儿!
“嗯!”南宫昱点点头,看看周围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怕怕的,转头看看筱多多,筱多多回以鼓励的眼神。
南宫昱一步一步地走向牌匾,然后伸手揭下红绸,转头看着筱多多傻呵呵地笑。
周围响起一阵阵掌声,伴随着一声声赞美和羡慕。而筱多多和南宫昱却一点儿都不在乎,就这么隔着人山人海四目相对,好像眼中只有对方。
只是,筱多多突然对南宫昱眨了下眼睛,后者会意地点点头,在别人还在虚与委蛇的时候,两个人撒开丫子就往剧院里冲。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到了剧院里面,坐在了特意留的座位上。
“呼~终于进来了!”筱多多气喘吁吁地在座位上抹着汗。
“呵呵,多多好厉害哦!所有人都还没有进来呢!嘻嘻,昱儿终于能够进来喽!”南宫昱一边喘着气一边拍着手掌欢呼。
“那是!不看看我筱多多是谁?能不聪明吗?哼!”筱多多自豪地一扬下巴,得意洋洋地自恋道。
“嘻嘻,那昱儿奖励多多一下!吧唧!”南宫昱说完迅速地在筱多多的脸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然后红着脸蛋退开。
“昱儿,你学坏了哦!”筱多多坏笑着调侃,回头看到刚刚进来的一大群人,想想刚刚的吻,脸迅速升温,趴在南宫昱的怀里不敢露脑袋了。
呜呜,丢死人了!亲吻没关系,可是当着人的面儿亲吻就有关系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亲吻那就是有很大的关系了!呜呜,多羞人啊!
“呵呵!”南宫昱对于筱多多的投怀送抱高兴地傻呵呵的笑着,心里想着,原来奖励完之后还要抱抱啊!昱儿以后一定要记着!
“昱王爷和昱王妃还真是恩爱啊!”
“是啊是啊,年轻人真是好啊!”……
筱多多使劲儿地往南宫昱的怀里扒,可惜众人的感慨还是一句不落的窜入耳里。
“咦?多多,你看那边,好像是父皇哦!”南宫昱看着不远处的座位对怀里的筱多多开口。
“哪儿?在哪儿?”筱多多从南宫昱的怀里抬起脑袋,扯着他的衣袖蒙着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只留下两只咕噜咕噜乱转的大眼睛。
“那儿!”南宫昱指指二十个贵宾席的角落处。
筱多多随着南宫昱的手指方向看去,赫然是微服出巡的南宫铭含笑的脸。
贵宾席?!筱多多立马兴奋了:哇!我坑到皇上的钱了!我也像各位穿越女主一样,牛气了一回,坑到皇帝的钱了!要知道贵宾席那就是用来坑钱的!
可是激动完之后的筱多多看着南宫铭那打量的眼神,忽然间就觉得有点儿不大自在。呜呜,皇帝好像蛮难坑的,她就坑了他几个钱,他不会怀恨在心,给她小鞋穿吧?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皇帝嘛!哼!我才不怕…大不了,大不了我把钱还给他算了!筱多多在心里很没骨气地盘算。
垂头丧气地转眼,看到和南宫昱只隔着一个座位的南宫扬,于是伸手小小声地打招呼:“南宫扬,好巧哦!你竟然坐我们旁边!呵呵!”
“嗯,好巧!”南宫扬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位子是他用三倍的价钱买来的,只为了和她近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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