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南宫昱坐在清华池门外的台阶上,脑袋歪向左边,嘟着嘴巴轻叹一声。
“三百七十八!”
“唉——”脑袋歪向右边,继续叹气。
“三百七十九!”
“唉——”大家不要误会,这一声不是南宫昱叹的,而是一直不喜欢说话的东方白替南宫昱叹的。
“小白,你为什么叹气啊?”南宫昱到了嘴边的气被东方白捷足先登,抬头望着东方白:小白也有烦心事吗?小白也在想自己的娘子吗?
“王爷,小白叹气啊,是因为你从在这里坐下,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是不断地叹气,而我…呵呵,就一直数着你叹气的次数,没人和小白玩,所以小白郁闷啊!”
花影眨眨眼睛,无视东方白黑了半边的脸,给好奇宝宝附身的南宫昱解释。
“昱儿有一直叹气吗?”南宫昱抬着脑袋皱眉,有吗?想到这里,赶紧捂住嘴巴:不行!不能老婆娘子听见了,不然她肯定会说昱儿是怨夫了!
南宫昱紧张地回头望了望紧闭的门扉,“呼——幸好老婆娘子没有听见!”然后警惕地看看四周,没人发现!这就好、这就好!老婆娘子说,怨夫很难看的!
“王爷,你找什么呢?”花影对于南宫昱忽然的行为很是好奇,这怎么才一个呼吸的功夫,王爷前后反差会这么大啊?
“嘻嘻,不找什么、不找什么!”南宫昱心虚地拍拍胸脯,然后继续低头嘟着嘴巴用无比卡哇伊的表情,无限怨念的小眼神瞅着清华池紧闭的门扉:老婆娘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当然,这样的表情,在里面喝得醉成烂泥的筱多多是没看到啦!但是看到的两个人不禁同时望天:呜呜。天黑了!再坚持一会儿,主子就清醒了!如果再熬几个时辰,恐怕就招架不住了!真不知道如果一会儿主子不醒,王爷闹起来,怎么哄!
南宫昱不舒服地挪了挪**,地上好凉哦!老婆娘子怎么还不出来?“咕噜——”五脏庙也开始抗议了。、
咬着手指仔细地想了想:昱儿出来的时候吃了些东西,现在都饿了,那老婆娘子肯定也会很饿的!
“老婆娘子,吃饭喽!昱儿的肚子都咕咕叫了,你的肚子是不是也饿了?饿着肚子睡觉觉是很难受的。老婆娘子吃完饭再睡觉觉吧!”
南宫昱从台阶上站起来,因为坐的时间太长。腿都麻了,于是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前,拍着门板叫嚷。
“怎么办?”花影向东方白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后者无奈地耸耸肩。
“老婆娘子!老婆娘子?老婆娘子?”不论南宫昱怎么喊,里面就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奇怪!老婆娘子不是在里面吗?怎么都没有声音?”
“王爷。其实…其实王妃…并不在里…”花影吞吞吐吐地上前,决定跟南宫昱说实话。可是话断断续续还没有说完。便被清华池内一声响亮的声音打断:“哐当——”
“什么人?”东方白和花影不约而同伸手去拔剑,眼中杀气弥散开来,作势就要冲进去。
“呀!是老婆娘子!是老婆娘子!”南宫昱听到声音高兴地拍着手掌,赶紧加大拍门的力道:“老婆娘子,起床喽!吃饭咯!”
可是,在那声响声之后,清华池内便重新回府平静。再也没了声音。
“怎么回事?花影姐姐,刚刚是什么被打碎了,是不是?老婆娘子是不是有危险?”南宫昱着急地就用身子去撞门。
东方白和花影也很着急,刚刚的情况的确很诡异。昱王府如此守卫森严,一般不会有人进来。而又没有见过王妃出去,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里面的人是王妃。那刚刚的声音是…
两人顿时也跟着南宫昱紧张起来,刚刚是瓷器之类被打破的声音,再加上王妃早上一回到王府的怪异行为,难道…王妃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自杀?
“王爷,属下来撞开门!”东方白和花影对视一眼,示意南宫昱让开,猛地撞向门扉。
“轰——”一声,紧闭的门扉被撞开,东方白恭敬地守在门口,花影冲进去查看。毕竟男女有别,这里是王妃沐浴的地方,而他们刚刚的都只是猜测。
因为太过于紧张和着急,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在门被撞开的那一刹那,南宫昱微微摇晃的身体和眼中渐渐升起的精光。
“花影!”颇有气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再是软软的童音,往里面冲的花影赶紧刹住车,主子、主子…这么快就醒了?
“你和东方都先退下吧!”
“可是王妃……”花影回头看一眼里间迟疑地开口。
“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会照顾!”南宫昱吝啬地没有给自己的手下一个好脸色,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是!属下告退!”花影和东方白只好服从命令,恭敬地抱拳告退。
“等等!”南宫昱正往清华池走去的身子停住,微微侧头,迟疑地开口:“东海千年粉珍珠…是她拿回来的?”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还是想确定一下。总觉得南宫扬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救自己,这当中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或者,交易!
“是!王妃把东海千年粉珍珠带回来后就命令大夫赶快制药,可是奇怪的是,王妃明明很关心王爷,却不曾踏进王爷的寝室一步,只是在门外远远地望着,直到确定王爷平安无事了才离开,然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清华池里,再也没有出来过!所以,属下担心!”
花影简明扼要地把筱多多今天一整天的反常说给南宫昱听,越说越觉得王妃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这么反常的!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嗯,我知道了!”意思是,你们可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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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筱多多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穿着身上,背靠着桌子灌了一大口酒:“好酒!果然喝多了就香醇了!现在一点儿都不、不难喝了!”
筱多多醉眼朦胧地看着手里的酒坛:“呵呵呵,我现在一下子能抱两个酒坛了!”
南宫昱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的小王妃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地灌着酒,摇摇晃晃地看着手里的酒坛,不说自己眼花,非说是自己抱了两个酒坛!
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小家伙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举步刚想上前去抱起她,却听她仍在自顾自的吟着诗,只是,这内容…是不是…有些、不太适合她?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娘子,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看着被酒气熏染得红扑扑的小脸,南宫昱心疼地上前抱着筱多多的小脑袋问。
筱多多一看好像是南宫昱,顿时委屈地扁着嘴巴,眼泪就开始在眼眶打转儿:“呜呜!昱儿,我红杏出墙了!我对不起你!“
嘎?!南宫昱满头黑线!红杏出墙?!不是吧?有这么夸张吗?
“娘子,你别胡说,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南宫昱故作生气地虎着脸吓唬道。
筱多多赶紧使劲儿摇晃着自己的小脑袋:“昱儿、相公,真的!我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呜呜…我也不想的,可是我要救你…”
筱多多断断续续地说着,因为醉酒的缘故,有些话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南宫昱还是从她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该死的!南宫扬竟然趁人之危!本王要他付出代价!敢动本王的女人,就要有承受代价的觉悟!”南宫昱一拳狠狠地砸在筱多多旁边的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筱多多此时醉得一塌糊涂,哪里晓得那么多,只是知道南宫昱生气了!小手紧紧地扯着南宫昱的衣袖委屈地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相公,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的!相公…呜呜!你别生气!要不…要不等你康复了,我就、离开,离得你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好不好?相公?”
“该死的,你在说什么?”南宫昱哪里是生筱多多的气,相反的,是无比的心疼。这个小家伙竟然为了帮自己解毒,去遭受南宫扬的…侵犯!!回来还战战兢兢地生怕自己生气!这个…笨蛋!
说什么要离开的话,她是想气死他吗?
“相公,你好凶哦!我再也不敢出墙了!真的!其实我真的不想的,我不想红杏出墙,不想给相公你带绿帽子,不想…唔——”
筱多多一边啰啰嗦嗦地念叨着,忽然空气被掠夺,顿时失了呼吸。
南宫昱懊恼地皱眉,低头吻上了那泛着酒香的红唇——该死的!见鬼的!什么红杏出墙!什么绿帽子!有人提醒自己的相公,自己红杏出墙,给他带了绿帽子吗?再不让这个小家伙闭嘴,她嘴里指不定还会吐出什么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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