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你来扶小姐回去吧,我和梅香到前面买些早点,这样就不用做早饭了。”肖妈妈说着就放开雪贞的手,拉着梅香就往前走,倒把这两个人摞下来了。
梅香问肖妈妈这深更半夜的哪来早点卖?肖妈妈笑她一点眼色劲没有,如果不给他们俩创造机会,什么时候姑爷才能发现小姐的好,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梅香佩服姜还是老的辣。肖妈妈很得意地捋了一下头发。
雪贞不去理会浩然,她想自己往前走,可是刚一迈步就头晕目眩的,差一点要倒下去,是浩然及时伸出手扶了她一下。
“谢谢你,都是我不好,让你这么晚了也不能睡觉。”雪贞有些难为情,怎么说也应该感激一下才对的。
“还知道谢谢我,我还以为你只会对我不理不睬呢。”浩然想如果你不发病,也许现在自己和小凤正恩爱呢?
想到这他不由地笑了,自己的好事被雪贞打断了,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雪贞一步一步地走,很是吃力,她不安地看了一下浩然,见他神色平静,不急不燥的。
浩然本来是搀扶着她的胳膊的,感觉不是很方便,他伸出手,让雪贞握住他的手,他一只手握住雪贞的手,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这样她比较舒服一下。
浩然的贴心让雪贞感觉很温暖,走在这个街道里,她不由地想起前些天来抓药时遇到的那个好心人,那种握在手心的感觉真是像。
浩然此时也想到了这个画面,他有些小好奇,他问雪贞可喜欢吃凉粉?
雪贞停下来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她点了点头,说自己最喜欢吃凉粉了,可惜现在还早,要是在天热的时候吃上一碗就好了。说到这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喜欢吃张记的凉粉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雪贞更是惊奇不已,浩然心里有数,这个娘子就是那天遇到的女孩,刚才握着她的小手时,他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他笑了,不无幽默地说自己会算。
“你真会骗人,那你还能算出什么?”雪贞有些天真地问道,此时她感觉自己和浩然的关系似乎不那么僵硬了。
“成亲前你逃跑过,还跑到桃林去了,有这一回事吧?”
雪贞几乎惊叫道:“你连这个也知道呀,你是半仙转世吗?”
陶浩然很是得意,看到雪贞的天真,他还是很开心的,和这个女人相处也不是有多难的,其实这些都是李易铭告诉他的。
雪贞眼睛一转,她说她也会算,浩然果然来了兴趣问她能算到什么?
“其实你并不想娶我,只是报恩,还有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只是因为我的存在才没有达成你的心愿。”雪贞本来想说这个的,但怕触到浩然心中的痛,这个也会令自己尴尬的,所以她话峰一转。
“你有一个好朋友叫李易铭,你喜欢喝酒,但是总是喝醉。”因为浩然两次进她房间都是被李易铭送进来的,所以她很了解。
陶浩然一听李易铭的名字,才感觉自己刚才有穿帮之感,他想这个丫头还是挺聪明的,竟然没有点破自己。
陶浩然有很多的问题想问雪贞,为什么不喜欢自己?虽然他不喜欢雪贞,但样子平平的林雪贞怎么会不喜欢自己呢,这伤自尊的问题一直折磨着自己。
肖妈妈和梅香从旁边的小巷子里出来,跟在两人后面,梅香伸出大母指夸赞肖妈妈就是厉害。
肖妈妈望着月光之下的一对新人,她感慨地说道:“小姐如果再长得漂亮一点就更好了。”那意思好像也有些为姑爷可惜之意。
梅香点头道:“如果是大小姐和姑爷站在一起,那才是天作之合呢,真是神仙眷侣,那会羡幕死多少女人男人呀。”梅香想想都激动。
肖妈妈哼得一声,然后说道:“女人光漂亮还是不行的,一定要品德好才行,雪贞小姐才十七岁,花一样的年纪,以后还会有好日子的,会越过越漂亮的。”
梅香见肖妈妈有些生气,她咐和道:“二小姐,真的比以前漂亮多了。”
从后门来到梅苑,陶浩然和雪贞都停了下来,两人刚才还有说有笑的,但一回到这个院子里,两人都恢复了平静,因为他们现在都要面临一个问题。
雪贞很感激浩然,但她不能开口让他一起回房间,虽然是她的相公。浩然也不能跟着进去,虽然他是她的相公,两人都不能点破,因为面子的问题,因为不能确定对方的心思,因为自尊的问题。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打破这种沉闷,却又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肖妈妈和梅香走了过来,她见状,开口道:“姑爷怎么不把小姐送回房间呢?走了这么远的路也应该累了呀?”
陶浩然感觉这是一个台阶,他正准备扶雪贞的时候,小凤房间的门开了,小凤走了过来。
“妹妹回来了,刚才我一直担心妹妹呢,现在看到妹妹平安回来我也就放心了。”
雪贞难为情地说道:“多谢姐姐惦记,害得姐姐一夜没睡真是不好意思。”
陶浩然看到小凤,再看看雪贞,他下意识地收回自己手,然后说道:“你们都回房间休息吧,我回书房了。”
肖妈妈瞪了一眼小凤,感觉这个女人就是出来搅局的,她只好扶着雪贞回到房间。
陶浩然经过这么一折腾,感觉很是疲惫,他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当小凤像猫一下地闪进他的房间,弯下腰贴着他躺下来的时候,他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小凤很是失望,感觉自己真的很下贱,她很是尴尬地站了起来,望着床上发出酣声的浩然,是那么的香甜,一路上他们在说什么?小凤感觉自己快忌妒的发疯了。
清晨的陶家很是平静,因为各房过各房的日子了,陶夫人也不用早起等子女们过来请安了。
“你这一招真是高明,表面是为孩子们好,其实就是你想睡懒觉。”陶老爷一边任由陶夫人给他整理衣服一边笑着说道。
香草很知趣地端着洗脸水下去了。
“还是老爷了解我,这些年心兰和秋云天天来请安,我还真没有睡过好觉,也不知哪天两个儿媳妇会因为什么事就扯皮起来,现在耳根多清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让浩然和雪贞有机会多相处,浩然是给我面子才娶雪贞的,我不想因为我让她们两个为难,在我面前演戏的滋味不好受哟。”
“你知道还非逼着浩然娶雪贞,说实话这孩子就是长的一般,其它也没有什么。”
“家有丑妻如有一宝,再说了雪贞就像一块璞玉,需要打磨才能发现她的好。”陶夫人解释她,她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多年前,林家二夫人带着两岁多的雪贞出来玩时,她见过,这么多年了,她都忘不了一对黑豆似的眼睛发出的精光,真是让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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