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沉默。
她愈发地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有些话本就不是她该问,有些事,也不是她该期待的。
她真是个傻瓜。
她的任务只是扮演好那个叫欧阳佳宝的人,拿到那份一千亿的投资。
然后,在欧阳家的设计下,与他离婚,赎回弟弟,走得远远的,一辈子也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雍琅不懂慕容依依脸上掠过的浓浓伤感,被欲-望驱使的他只是更深地吻住她,带给她更多的炽热和更深的疼痛——
在他的热情与怜惜中,她也逐渐迷失了自己。
良久、良久——
激-情渐渐退散后,他环着她,靠在潭边的石头歇息着。
慕容依依从他的胸前抬起头,看着蒸气化成细小的水珠落在他的碎发上,然后聚在水滴从他的俊美的脸庞滑落。
第一次如此之近地看着他、靠着他,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另一个真实的他。
似乎他也没有她平常所想像的那么凶。
他餍足地半搂着她,下巴搁在她柔软的发上,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刘海的染发,却是越看越碍眼,“以后别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伤了头发。”
“不是很潮吗?”慕容依依揪了一缕在掌心,几乎看不出染过的痕迹了。
雍琅毫不留情地鄙视说:“潮?分明就是土里土气的。”
“有这么难看吗?”慕容依依闷闷地说。
她闷闷的表情逗乐了他,他故作正经地说:“要是全部染上黄的,像稻草一样,远远看上去像个鸟巢,也挺有特色的。或者染成绿的,像顶着一片草地,走在大街上,肯定万众瞩目。”
这话险些没把慕容依依给噎着,她赌气般给出一个好建议,“这样太麻烦了,不如染成斑马线,每线一色,怎么样?”
雍琅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竟然非常赞同:“很有创意,再戴上一红一绿的墨镜,就活月兑月兑成了马路天使。”
慕容依依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毒舌起来还真是会气人!
“怎么?生气了?”雍琅逗着慕容依依气鼓的脸,开怀地笑了起来,不知道多久,没这样开怀地笑过了。“时间差不多吃晚饭了,宝宝,我们该出去了,再这样抱着你,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听到他的那一声亲昵宝宝,慕容依依浑身一僵,再温热的水也止不住心中的寒意。
“怎么了?”雍琅察觉到怀中妻子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