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人影轻轻。『言*情*首*茂密的树林深处传来丝丝人声,虽细弱蚊蝇,然而,在这样静谧的夜晚却依旧以听得清清楚楚。
“主子吩咐,既然他们已经离开了圣都,那便不用再回来了!”一名黑衣男子负手而立,静静的站在夜色中,仿佛融入了这浓浓的夜色一般。声音清雅,却透着丝丝凉意,在这初春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冰凉刺骨。
“是!”他的身后不知何时跪了二十多个亦是身着黑衣,黑布蒙面的男子,轻轻的躬身,显出万分的谦卑。
“去吧。”那负手的男子缓缓的扬了扬手,示意一众男子离去,方才缓缓的回过头来,望着远去的黑衣男子,眸中厉芒闪过,身形一动,便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一方天地中出现过一般。
夜色渐深,朦胧的月色被乌云笼罩,在云层中透露着诡异的色彩。乌黑亮的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夜幕静的出奇。
今晚,注定是一个让人无法安眠的夜。
磐石寨的低下牢房门口,一身大红色张扬个性的女子冷着一张脸,吩咐了门口的守卫一句:“守好了。”便径自向着大牢深处走去。
她的身后跟着一身雪青色服饰的男子,左手负于身后,右手轻摇,面容俊朗,竟是白日那名所谓的军师,只是此时他的羽扇早已不知所踪。
门口的守卫恭恭敬敬的向两人行过礼后,便又再次站好,坚守岗位的模样那样的认真,甚至有些爱。
长长的走廊空空荡荡的,牢房内空空如也,除了走廊尽头的牢房内亮着一盏昏黄的牛油灯外,其他地方皆是漆黑一片。
他们磐石寨的地牢中,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关过人了!
阴冷潮湿的地牢中,森森寒气透出,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人的心头。
本就是初春的天气,如今又是深处地下,寒气自是比外面又要多上几分。
走廊里左右两边不过两盏昏昏暗暗的油灯静静的出微弱的光芒,不时噼啪一声,爆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脚步声缓缓响起,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异常的诡异。
走廊尽头的牢房门哗啦一声被轻轻的推开,房内的两人一脸平静的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男一女,眸子中清澈一片,没有一丝情绪。
这两人的表情还真是一致!
女子愤愤的扫了一眼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袅袅婷婷的走到一旁的铺满杂草的床铺上,缓缓坐下,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两人,似有什么在眸底燃烧。
“你们俩抱够没有!”女子愤愤的开口,语气中竟是有几丝冷意。
两人并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依旧紧紧的抱在一起。
这地牢之中实在太过寒冷,菱儿一个女子,体质本就有些寒凉,若是再不小心寒气入体,不是好玩儿的事情。
见两人并不理她,女子愤愤的起身,便欲伸手将两人分开。
却见两人突然眸光寒戾,紧紧得盯着走廊尽头那扇因年久失修而显得破破烂烂的透着一丝亮光的窗子。
疑惑的转头看去,眸中的怒火渐渐凝结成浓浓的一片。
“什么人?”女子冷冷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二十余名黑衣人,不卑不亢,紧紧的盯着他们,满眼戒备。
“杀!”只听那领头的黑衣人一个杀字,冰冷异常,仿佛杀人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仿若被他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只是一件死物般。
冷冷的扬了扬唇角,满眼戒备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轩辕冽紧紧的将凌菱护在身后,眸光渐寒。
来得还真是快!
女子见那些黑衣人手拿寒刀,冰冷的寒光在漆黑的夜里反射着窗外朦胧的月光,一片肃杀。
双眉微扬,眼中冰寒,脚下动作凌厉,叫道:“快走!”说着,便拉过雪青衣袍男子的手向外狂奔而去。
这里空间太小,她的长鞭适合远攻,在这里施展不开。
却见那些黑衣人并不理会他们,一个个满眼杀气的向轩辕冽和凌菱一步步走去。
轩辕冽一个闪身,险险的躲过那为首的男子用尽全力的劈势,足尖轻点,环抱着凌菱向着红衣女子的方向疾驰而去。
那些黑衣人显然也并不是些脓包,回过神来后,缓缓闪身,几个起落便追在了四人的身后。
红衣女子全力的奔跑着,拉着雪青衣男子的手紧紧的握着。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些人带到开阔的地方,绝不能在磐石寨大开杀戒!她不能让她的家染上丝毫的血腥之气!
轩辕冽紧随其后,眸中冰寒一片,抱着凌菱小腰的手紧紧的环着,眸光仿若猎鹰一般随时注意着黑衣人的动向。
很快便来到了一片开阔之处。女子缓缓落地,转身看着随着他们落地的轩辕冽,问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
轩辕冽扬了扬眉,转身,依旧将凌菱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面前刚刚落地的黑衣人,嘴角扬起一抹铁血的笑:“不知道。”
这些人武功还真是不错!那人也真是看得起自己!居然一下子派了二十个武功高强的人来杀他!还真是抬举他呢!
“杀!”黑衣人首领又是一声冷冷的低喝,紧接着便是一阵凌厉的刀锋向着轩辕冽的方向砍了下来。
轩辕冽将凌菱向着红衣女子的方向推了过去,另一手向着腰间一按,一柄银白色的软剑“锵!”的一声软软的晃了晃柔软的身躯,便向着黑衣人凌厉的刀式挡了过去,嘴中焦急的说道:“帮我照顾一下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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