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念被冰冻在中间,刺骨的寒渗透骨髓,额心忽然一阵灼热的痛,那股痛似乎在抵抗着那些寒冷的袭击。
“痛!”她惊呼,脸颊一会儿泛红一会儿泛白,眉心那点朱砂痣也泛起幽幽的红光。
姜承风薄唇紧抿,恢复了惯有的冷傲口气,“如果连这点痛都不能忍受!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要成为最优秀的修灵师!又有什么资格做本王的徒弟!”
说罢,他加深了功力,毫不怜香惜玉。
冰与火在白千念体内冲撞,灵魂似乎都要被撕扯成两半,她疼得几近晕厥过去,但却是紧紧咬着嘴唇,嘴角溢出鲜血,也不再喊一声疼。
她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都不怕!
就在白千念以为自己快要痛死过去时,忽然一股冰凉的气息从脚底直窜上头顶,贯穿了她整个身体,湖面的冰也在这一瞬间瓦解了。
额间那股灼热的痛也随之消失,但白千念却感觉体内似乎被抽空了一般,身子虚软无力的滑入池底。
白色的布条从姜承风眼前滑落,他一手扯过从古树垭上垂下白色的帷幔,长臂一挥,那帷幔带着一股强劲的力破风而去。
当帷幔如灵蛇般将一丝不挂的白千念从池底捞起来的同时,姜承风立刻转过了头,手臂挥了挥,帷幔包裹住她娇小的身子,用力一拉,她便落入了他的怀中。
再次回过头来时,他微微皱起眉心看着怀中娇小的人儿,他素来不喜和人太过于亲密,可这个小丫头似乎打破了他很多常规,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以及嘴角的鲜血,姜承风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抬手轻轻地抹去了她嘴角的血渍,喉咙不自觉的叫出了她的乳名:“念儿……”
此时的白千念已经昏迷,但她沾满水珠的睫毛却轻轻颤抖了一下。
他叫她念儿……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唤出来竟然可以那么动听,像是红梅破开雪霜,盛放时发出的声音,绵软,清幽……——
以往白千念睡着时总是会梦见那个蒙面的女人,梦中充满不安和惊恐。
可是今日,她的梦中只有那个惊为天人的男子,他的一举一动,一皱眉一勾唇,都那么风华绝代。
白千念嘴角含着微笑醒过来,身体感觉舒服了很多,全身静脉似乎都通畅了。
脑子里忽然响起他说的那句,“我对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感兴趣。”于是她低头拉开衣襟看了看,小嘴撅起,哼,不平胸何以平天下!再说了,她现在才十六岁嘛,以后可不会是这样!
不过想到昨日她一丝不挂的在他每日一丝不挂沐浴的池子里,白千念脸颊再次红了起来,双手立刻捂住脸,嘴角泛着羞涩的美滋滋的微笑在床上滚来滚去。
“小姐?”一道女声在白千念头顶响起。
白千念一怔,微微张开捂住小脸的手指,透过指缝看见不知何时站在床榻边的灵之。
灵之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小姐你没事儿吧?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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