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余孽不简单,我担心安将军追不回他们。”姜宇憬故作轻松的说。
“哦?”姜承风轻笑了一声,“我看你担心的,是那群余孽被抓住吧。”
姜宇憬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连忙笑了笑,狭长的丹凤眼妩媚的眯起,“王兄说笑呢。”
“好了,别在我面前装!”姜承风语气沉了沉,“那群奴隶是专门修建石像的,君上命我来这里要尽快监管石像早日完工,你那样做,岂不是有意害我。”
姜宇憬连忙说,“我害谁都不可能害王兄啊!”
“说吧,本王听着。”
姜宇憬笑了笑,就知道什么事都逃不过王兄的法眼,他总是这般运筹帷幄。
“王兄,你有所不知,那群奴隶真的很可怜。”
“你就是心太慈,所以太子之位才会落到那人手上。”姜承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放走他们很严重,也知道有些事,总是需要人去做的。可是今日,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且不说那些老弱病残还要被鞭策着干活,今日我是看见一个女子,险些被几个士卒羞辱,才忍不住管了。”
姜承风眉心一拧,“军风竟然如此不正?!”
“王兄你不知道吗?”
“修建石像之事向来都安远将军在管,我便也没有插手。”姜承风说道,虽然君上下令他不得离开日晷城,可他并没打算在这个地方长久待下去,所以对这边的事也不上心。
“可是王兄,我觉得安远将军好像有问题。”
“此话怎讲?”姜承风眸光沉了沉。
“刚才他身边跟着的那两个将士,应当是他的贴身将士吧?”
“是的。”
“可是我在牢房里看见了他们俩来收尸体。按理说,牢房里的尸体,应当由看守的士卒来处理,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的由将军的两个贴身将士来处理呢?难道王兄不觉的奇怪?”
姜承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的确很怪异。”
“我还问过一个女子,她说,死去的奴隶,他们连尸体都找不到。”
“有如此怪的事?”
“是的!”
“既然你来了,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由你替我去查。”
姜宇憬立刻苦恼的喊道,“王兄!我可是来游玩的!你怎么都不关心我怎么偷偷跑来了,竟然就给我安排任务!”
姜承风不以为然的撇了他一眼,“你的性子怎可能乖乖被君上禁足三个月,早知道你要来了。”
“早知道你还不来接我!我今日原是想给你惊喜才故意去牢房的!没想到你刚才看见我,竟是一点都不吃惊!”姜宇憬有些生气,“你太无趣了!”
“好了,你替我查清安远将军的事,我便原谅你刚才助那群余孽逃跑。”
其实他并不在乎那群余孽是否能被抓回来。平日里,他之所以不愿意去看日晷城贫苦的遗民,是因为一看见他们,便会让他想起自己曾经的残忍。
是他毁了他们的家园。
若是可以,他并不想奴役他们。
“你风尘扑扑的,先去更衣休息,明日我再跟你好好叙叙旧,我先去看看念儿情况如何了。”
其实他一心都挂在她的身上,那些余孽如何叛乱,他倒是不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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