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显很希望裴子峰振作起来。他劝道:“过去的事,已经成为历史。人是要活在现实中的。你现在的状态,不是爱的执着,而是在逃避失去爱的痛苦。”
裴子峰叹息一声,说道:“又不是只有我这样!张雅和我是一样的人。她有着令人心痛的过去:男友过世后,她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爱。”
仁显突然感到:张雅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他说道:“是呀!她是个可怜人!”
裴子峰义正言辞地说道:“仁显,你对张雅不只是可怜。你早就不爱美芳了!美芳的离开虽令你不舍,却不会使你心痛。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仁显思索着裴子峰的话,心乱如麻。
裴子峰又说道:“我刚刚打听了下,醉倒在厕所的男人,是张雅大学时的学长。他追了张雅十几年,到现在都没放弃。你要是再不努力,恐怕是没希望了。”
“我对她的事没兴趣!”仁显突然嚷道。他显得特别暴躁,完全没有平时的淡然。
裴子峰哈哈大笑,说道:“你不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吗?怎么如此动怒?”
仁显被说得哑口无言。裴子峰不是外人,可自己在他面前如此失态,这还是第一次。仁显松开脖子上的领带,烦躁得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纽扣,这才感觉不那么压抑了。
车内一片沉默,两人各自想着心事……
仁显回到别墅后,独自坐在书桌前。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巧克力盒,凝视着沉思:那天,因这盒子起风波后,我就把它放在了家里。当时我想到的居然是:送出去的东西竟然被退回来,得找机会和张雅理论一番。这盒子就是证据,要好好保留。
我怎么会这么幼稚呢?这根本是,小男生送喜欢女生礼物被拒绝后的想法!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还要整这些。这实在是有点可笑!也难怪裴子峰,质疑我对张雅的感情。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这些怪异的想法和举动。
一时间,和张雅的种种过往,像放电影般在他脑中回放。他思绪变得混乱,有点弄不清自己在想什么。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这就是爱吗?那种不能用逻辑思考的东西?
这个结论,让仁显很是吃惊。他不相信,自己还会爱上一个女人。在他现在的观念里,家人第一位、公司第二位、朋友第三位。女人,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他每天都太忙了,没有精力再考虑女人的事。
这时,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电话是爷爷打来的,说他们明天就回来了。仁显问道:“傲儿一起回来吗?”
“他暂时还不想回去,我安排他在分公司做点事,省得闲则生事。”
“恩,也好,趁这机会让他好好学学。明天我去机场接您!”
“叫裴叔来就行,你忙公司的事吧!”
“没关系的。”
挂断电话后,仁显把巧克力盒子放回抽屉里。他开车向公司驶去,今晚要把工作赶出来,明天才能有时间去接爷爷。
张雅坐在公车上,想着陈健飞的表白,心里乱糟糟的。她该怎么拒绝呢?不能让陈健飞再有任何幻想,一定要干脆利索地让他死心。可是,这么多年的同学加同事,她对他不是没有感情。要如此直接地拒绝他,张雅心里还是挺不忍的。
张雅下车快走到家门口时,一道黑影闪在眼前,吓了她一跳。她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定睛一看原来是陈健飞。
陈健飞晃晃悠悠地说道:“雅雅,我问你……你和那个任总是怎么回事?”
张雅扶住他,说道:“苏悦他们没送你回家?怎么醉成这样还跑这儿来?”
苏悦和程刚,怎么会不把这醉汉送回去呢?很明显,是陈健飞被送回家后又跑出来的。他在KTV醉倒后仍有些意识,他迷迷糊糊听到仁显和张雅的对话。心里的醋意,油然而起。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雅被别人抢走。所以,他今晚一定要问个究竟。
陈健飞再次问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总是和他那么亲密?”
张雅很确定,自己不爱陈健飞。她绝不能像曾经那样,在没爱上时就给男人希望。那种错误范过一次,已让她遗憾终生。
她狠狠心答道:“我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有必要和你解释这些吗?”
陈健飞突然把张雅拥在怀里,说道:“不要这么对我好不好?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哪怕只是把我当做朋友也行!我也不想和你成为陌生人。”
张雅下意识地挣扎着,说道:“学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