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欣见大哥沉思不语,担心他会看出端倪。她转而说道:”大哥,我们的婚姻,迟早是一场交易,是要以仁氏的利益为先的。如果我结婚能给仁氏带来收益,那我觉得这场交易很公平。”
仁显仍劝道:“欣儿,你就一点都不留恋吗?爷爷对你,可谓千依百顺。爸妈对你的疼爱,可比对我强上百倍……”
仁欣没有等他把话说完,就转身把房门关上了。在她心里一直有一个打不开的死结,那是她最不愿触碰的伤口。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选择了多年的沉默。如果通过结婚,能够离开这个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仁显的心里乱极了,妹妹要嫁人的事,让他很是头疼。爷爷给欣儿介绍的人,绝不是简单的角色。这个人正是,陈氏集团董事长的小儿子陈逸飞。他留学海外多年,在国外的多项地产投资获利颇丰,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是,这个人城府极深。仁显在10年前,就曾经领教过。陈逸飞十分抗拒包办婚姻,这次居然同意相亲,实在不得不让人多虑。仁显对妹妹的婚事,并不看好。他既担心陈逸飞另有所图,又担心妹妹驾驭不了这样的男人。
---------------------------------------------------------------------
总裁办公室内,仁显在正低头批阅文件。裴子峰走进来,说道:“仁总,关于“示威事件”起诉的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不过,张雅有些新的建议。我想,你还是亲自听一听她的想法。”
仁显突然想起了,和张雅在卫生间争执的情景。从那以后,他们一直都没见过面。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了?他说道:“把她叫过来,咱们开个短会。”
不一会儿,张雅走进了仁显办公室。她坐下后,仁显问道:“听说你有些新的建议,说来听听。”
张雅不急不缓地说道:“我在整理起诉资料时,发现些新问题。虽然那几个挑事的人有过激行为,但公司在处理合同改签上,也存在一定的过失。比如,未到期的合同改签,没有给予员工经济补偿。
当时考虑到公司的成本,所以没有附加这样的合同条款。如果对方以此为由,起诉公司,咱们未必能够胜诉。即使胜诉,yu论的评价也会对咱们很不利。”
仁显眉头微皱,他边听边盘算着:这件事确实很棘手。对方的目的,显然是想借此事给仁氏集团抹黑,而且事先计划得十分周密。如张雅所说,只要仁氏集团公开起诉,对方后面的戏就会继续唱下去。如此一来,我们就变得更被动了。
想到这儿,仁显说道:“裴子峰,你去把闹事那几个人的资料,好好调查一下。主要查查,他们现在有什么难处。
“好的。”裴子峰干脆地答应道。他背对着张雅,走到仁显旁边“嘿嘿”一笑,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可就能帮你这些了!能不能打动这“出土文物”,就看你的本事了。”然后,他就转身出去了。
听到这话,仁显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可是,他并没有阻止裴子峰离开。
办公室里,就剩下张雅和仁显。张雅起身说道:“仁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起诉的资料还要再整理一下。”
仁显见她找借口离开,似乎是在躲着自己,心中有些黯然。他想到那日陈健飞醉倒后的表白,不禁问道:“你和陈健飞是什么关系?”
张雅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她看到那略带嫉妒的眼神时,又淡淡地说道:“他是我的学长。”
“仅此而已?”仁显不相信地看着她问。
张雅明白他想问什么,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有句话叫越描越黑!说多了,还不如什么也不说呢!再说了,在公司办公室里谈论这些,也有点怪怪的。她搪塞道:“仁总,我不会因为私事,耽误工作的。您劲可放心!”
仁显见她言辞故意闪躲,心里突然有股无名之火。他满脸不悦地瞪着张雅,却又无从发泄。张雅对他那乌云密布的脸理解为:无理取闹。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剩下仁显一个人生闷气……
裴子峰办事效率极高。一个小时后,他拿着一打资料走了进来,说道:“情况已经查清楚了。你先看看!”
仁显接过资料,仔细地翻阅着。原来,这些“挑头闹事的人”都有挺重的经济负担,各有各的难处。看来,还真如张雅所说:一旦把他们告上法庭,势必会有人利用这些来反击。不说别的,单是大众yu论的压力,就够公司公关部忙一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