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隔着阳台,都闻到了仁显身上的酒味。她见他转身时步履蹒跚,关心地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仁显背对着她,说道:“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和你讨论吧!”
张雅听到这话,无言以对。正在她发愣时,就听“咚”的一声。仁显的头撞在阳台门上了,身体随之倒下。
张雅喊道:“你没事吧!”
仁显没有回应。
这下张雅慌了,她急忙找服务员打开fang门。当她们冲进房间时,仁显正坐在沙发上。服务员怀疑地看着张雅:仁总哪有摔倒呀?
仁显见她们闯进来,问道:“不会敲门吗?”
张雅解释道:“你刚在阳台摔倒,我叫你也没回应,所以才找服务员开门看看。”
“你弄错了吧!”
服务员见仁显已有些不耐烦,赶忙说道:“仁总,不打扰您了。我们先出去了。”
张雅一脸的狐疑,站在原地没动。仁显说道:“明天的资料准备好了?”
服务员见他们要谈公事,兀自退出了房间。
张雅说道:“我怎么可能弄错,你刚刚明明……”突然,她瞥见仁显右边头发梢滴下了一滴血。
她赶忙走上前,捂住伤口说道:“你受伤了?”
“没事!被阳台门把手挂破了。”
“可是流了好多血。”张雅抬起手时,手心上尽是鲜血。
仁显满不在乎地说道:“皮外伤而已,没有撞到头。”
张雅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隐瞒你受伤?”
“如果今天的事传出去,各大媒体又该争相报道了。题目就叫,仁氏总裁酗酒摔伤就医。我不想惹这麻烦!”
张雅这才体会到,他表面风光的背后有多少心酸,连受伤都不敢声张。看着这样的仁显,张雅忽然感到有些心疼他。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去里间找来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这伤果然如仁显所说,除了出血,其他的并不严重。她用棉花擦去血迹后,涂上了少许碘酒。乌黑的头发遮挡住伤口,从表面什么都看不出来。
处理好后,张雅让仁显早点休息,自己开门要回房间。仁显忽然拦住她,说道:“为什么要这样关心我?你这么做,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张雅淡淡地说道:“就算是陌生人受伤,我也会这么做的。”
仁显拽起她的胳膊,说道:“你的善心还真是伟大!你就不觉得我……”
仁显没有继续说下去。此时的他,正竭力隐藏内心的情愫。他的眼神中,透着伤感与无奈。
张雅推开他的手,说道:“你醉了,睡吧!”
听到“醉”这个字,仁显突然手上一用力,把张雅抱在了怀里。他的怀抱是如此的火热,好像要把张雅融化似的。一阵阵酒气,渗入张雅的鼻息中。她好像也有些被熏醉,丝毫没有反抗,只是瞪大眼睛任由仁显抱着,许久,许久……
当仁显松开张雅后,他的脸有些泛红,借着酒劲说道:“对不起!我醉得厉害,刚才没站稳。”
张雅明知他在说谎,却也附和道:“我不会和喝醉的人计较,早点休息!”
“当!”的一声,房门关上了。仁显捉模不透张雅在想什么,心中思绪万千:她又不是小女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唬住?我还想抵死都不能承认呢!结果却是这样。如果她是故意配合我,那又意味着什么呢?是她担心日后尴尬,所以不愿意挑明?还是她也想接受我,只是不好意思?女人的心真是难以琢磨。
想到刚刚张雅没有拒绝他,仁显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不管怎样,这样的结果还不错,总比张雅认为他趁人之危的好。
张雅回到房间后,心情跌宕起伏,一刻都无法平静下来。她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呢?当仁显抱着她时,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那瞬间,她最后一丝力气被从身体里抽走,只好任他摆布。
张雅坐在电脑前,鬼使神差地在搜索引擎中输入关键词“仁显仁氏集团”。关于他的新闻,刷的展现在眼前。张雅挨条读着,了解到仁显在大众眼中是如此厉害的人物。
当她看到最后几页的新闻时,赫然发现一个标题:仁氏面临破产大少酒吧**。点开标题后,里面详细报道了仁显在公司遭遇危机时,如何放dàng不羁,乃至欠下无数**债的事。
看完后,张雅心里暗想:这是真的?还是有人故意断章取义?无风不起浪,仁显总是有些蛛丝马迹被媒体抓到,才会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