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还有两天就结束了,宫喜也要回家了。依旧是那个小小的车站,站台上依旧是单单只他们两个人。
宫喜站在空旷的站台上,将幸运的大衣拉了拉好,围巾向上戴了戴,笑而不语的看着幸运,一直到那个调度员一再的吹哨,才依依不舍的登上了火车。
虽然只两天后他们就又要在学校见面了,可是当火车缓缓的开启,看着车窗上贴着的宫喜那圆圆的脸,那憨憨的笑,幸运的心不知为什么,竟就酸了。
火车顺着延伸至远方的铁轨越行越远,直到成为了远方那一个小小的黑点,然后就再也望不见了。幸运才裹紧了大衣,走出了清冷的火车站,这一刻他觉得空荡荡的孤单。
一直阴霾的天空,零零星星的飘起了小雪,幸运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在冷冷的空气中妖娆的飘散开来。
“咳,咳。”幸运忍不住咳了两声,宫喜常抽的烟还是有些太冲了。
两天后。
干猴坐在站前拦抬人群的铁栅栏上无聊的四处望着,宫喜抱着双肩倚在那里向车站的出站口处专注的看着。
同样的三月,两天前还在小城感受着冰天雪地,两天后的d市却已经是春暖花开,一片绿意盎然了。
宫喜不住抬手看着表,并不是他性急,而是思念折磨的他的这颗心半刻也不得安宁,两天两夜,四十八小时又加今天的十五个小时了,他想他,想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多一分一秒都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宫喜,你确定幸运告诉你的是三点的车吗?”干猴更是不耐烦了,早知道要等这么久,他宁可一个人在寝室里无聊,也不跟着来了。
“我操,你闭嘴!”一勺油正好浇在了那团焦燎燎的火上。
“k**次,进站了,站台人员请做好接车准备。”
幸运的身影在人群中显的那么的出众,没有夕阳,他却依然那么光芒万丈似的若人注目,宫喜兴冲冲的向前走了过去,却被干猴一把手从身后拉住了胳膊。
“嗳,你干什么?”宫喜回头怒视着干猴,好象他再不放手,他就要揍他了的神情。
“别去,你看幸运身后那是谁。”
宫喜这才看见了幸运身后那个漂亮的女孩,不正是同一年级的那个校花吗,宫喜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宫喜,咱俩还过去吗?”
宫喜象根石柱似的呆立在了那里,刚刚那一团热火好象被一盆冷水,一下子从头淋了下来。
“要不咱俩回去吧,现在过去,好象有点电灯泡的意思吧。”干猴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宫喜的袖子,宫喜那乌黑压顶般的气息,让干猴生怕说错了什么,就会惹的这个家伙,雷霆大怒。
宫喜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转了身,向公交站台走过去了。
幸运和校花走出了站,左右寻找着。
“还不走吗?”校花疑惑的问道。
“宫喜说来接我。”
“哦。”
“可能还没到,等等吧。”
“嗯。”
来接这趟车的人都散尽,车站前又陆陆续续的聚集了来接下一车次的人群,宫喜还没有到。
“打个电话吧。”
“嗯。”
……
“没人接。”
“那我们回去吧。”
幸运犹豫了一下。
“我给你打辆车,你先回去,好吗?”
“可是出租车进不了校园,东西太多了。”校花楚楚可怜的看着幸运。
寝室的窗前,宫喜已经站了很久,干猴还在那对这对郎才女貌的才子佳人喋喋不休的说做着各种推测,他对他们的前景相当的看好,甚至已经想到了他们俩个人结婚以后生下来的孩子,“那绝对是个优良品种,爹妈长的都这么漂亮,那孩子得长成什么样。”
“宫喜,你跟幸运关系那么好,要不趁早割个女圭女圭亲吧。事先预定好,你要不定,我可先下手了。”
宫喜的那张脸黑的已经快滴下雨了。
“你看,你看,回来了吧。”干猴似乎是在证实自己猜测正确似的,在窗外兴奋的咋呼着。
校园的林荫路上,两个人并肩而行着。那漂亮的女孩穿着笔挺的军装更显出另一番英姿飒爽,披肩的长发在微风中被轻轻的吹起,刚强中又带着几分柔美。
美丽的容貌,良好的家世,小鸟依人般的女孩,她与他看起来真的很般配呢
这才是他的人生道路吧。
宫喜看着看着,渐渐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默默的转身坐回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