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深林密,那四五百的学生被扔进这莽莽大山,就象在这山林中撒了把豆子一样。只一上午各组就已经都看不到彼此,前后左右除了这几个队友这以外就是树木,草丛和那些鸟虫走兽了。
中午做饭,这次有了帮手,于肃别看话不多,干活却是干脆利落的很,又有了伍作宇这个力量型的队友,生火拾柴,取水挖灶,都由他一个人干了。
幸运本来就五体不勤,明朗今天又受伤了,虽然伤的是脸,但必竟是挂了彩,于是他们就只是在一边看着和四处帮点小忙而已了。
明朗自从看透了宫喜的那点小心思,就一直琢磨着要作弄作弄他呢,到不是报仇,就是平白的当了把出气筒,他不找回点便宜,心里就是不舒服。
这会他跟幸运正好挨在一起吃饭,明朗心思一转,不由的一抹坏笑就浮了出来。
幸运边吃着东西,边四下的注意着周围的飞虫呀,毛草有没有要飞入碗中加菜的,注意力一直是放在空中的比较多一些。
而且幸运是左撇子,他是用左手吃饭的,所以,当明朗故意的将筷子跟他的筷子搅到一起的时候,幸运也就是意外的吓了一下,也没在意。
这左撇子吃饭,偶尔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很正常。
可当明朗一边抓自己的手,一边说到:“哎呀!你把我的肉打了!操!你赔我一块。”说着就把幸运筷子上的这块牛肉,一扭,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边嚼着还边说着:“嗯,幸运喂的就是好吃。”
再用眼角瞄上一眼宫喜,果不其然,那脸都黑了!看着明朗的眼神,比早晨的拳头还要狠呢。
刚吃过饭,宫喜还没等跟幸运说去洗的饭盒,明朗早一把拿抢过去了。
“刚才让你喂了块肉,今天我去给你洗餐盒。怎么样?哥们够意思吧。”
总之,明朗是找个机会就要跟幸运近乎近乎,然后再去眼神挑衅一下宫喜的黑脸。
不过明朗也是个聪明人,他什么事都做到一个有限度,每每看着宫喜的火积累到了一个爆发点,要喷发了,他又没事人似的,跟着别人说笑去了。
这一路上,宫喜简单要七窍生烟了,真慨不得再过去跟明朗打上一架。幸好有幸运及时的救火,每每看着宫喜的眼神变的恨怒,就赶快的过去安抚两句。
一直到傍晚,宫喜还是气呼呼的,看着明朗的眼神都带着刀了。
幸运也怕宫喜这火爆脾气再打起来,而且,他那身手,别说一个明朗,就是三个明朗也是个只有挨打的份呀。忙不是迭说了机会就把宫喜拉到了一边,用手戳宫喜的头。
“你是不是傻呀!明朗那明明是故意气你呢,你可到好,给圈就自己往里跳。”
宫喜就又蔫了,咕哝了句:“我就是看不惯他对你动手动脚的。”
“傻冒吧你就。他就知道你会生气才故意做给你看的,你看平时明朗什么时候这样指举轻浮过,走路还来跟我勾肩搭背的。不过就是逗你的,结果你看你气的,脸上恨不写上‘不许碰幸运,要不我会生气’。二不二呀!”
“不二!我就是要写上‘不许碰幸运!要不我会生气!我还很生气呢!’”
宫喜的脸皱成了一个包子样,幸运看着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又用手戳了戳他的脸。
“你呀!写那么多字,你的脸够大吗?”
宫喜气的翻了翻那单眼皮的小眼睛,不说话。
“行了,别生气了。估计明朗也闹够了,你也不用往脸上刻字了。”
夜幕渐沉,林中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倦鸟都已归林,野兔松鼠也都归了巢穴,只有蚊虫飞的更热闹了。
宫喜其实也想明白了,再看那面站着的明朗眼神戏谑的样子,心里更是清楚了,只是气还是气,就是不喜欢别人染指他的幸运。却又没办法真的动气,必竟不能因为玩笑动了真格的。
也只能冲着明朗狠狠的一瞪,让那小子记着,等有机会再找他算帐。然后,就快速的月兑下了自己的外套,在幸运的脖子上围成了一个围脖。
“干嘛?弄这么厚?”
“啧,别动,你自己招蚊子不知道?围着点,省得咬着脖子上。”然后又把幸运的袖口,裤角系了系好,生怕露了缝隙让蚊虫有了可乘之机。
幸运倒不以为然,让宫喜照顾的惯了。
那面站的三位,看着这一幕,都啧啧的咂嘴。这真是照顾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