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与宫喜 第六十章

作者 : 杜若香洲

|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小°说°网的账号。雪无声的落着幸运的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声之中他撑尽最后一点力量踏上了归家的列车然后就象绷断了弦的玩偶一样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上面铺位疲惫不堪却又无法闭上眼睛休息宫喜说幸福來的太突然砸的有点懵幸运现在却感受着打击來的太突然砸的人有点懵

宫喜已经在家里把茶几都踢翻了“你到底对幸运说什么了你说你说呀”

“畜牲”宫老头子这会心里原本还有的一点后悔也都荡然无存了他一伸手把楼梯边花架上的一盆兰花扔了下來

花盆啪的一声碎掉了吓的徐月瑶整个人一抖缩起了肩膀她惶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好端端的晚饭过后这个家里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对父子会象仇人一样的对视

宫喜知道他父亲不会告诉他什么了是到底出了什么事短短二十几分钟里面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能这样就把幸运逼走了

他转头突然看到了因为惊吓而呆愣的徐月瑶宫喜一步迈到了她的面前:“你知道是不是怎么回事生了什么事”

徐月瑶慌了连连的尖叫着:“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宫喜的眼睛里嗜血一样的表情吓的她慌的不敢看他眼睛里已经蕴满了泪水

“不关小徐的事你别冲她喊”宫老爷子站在楼梯上冲宫喜喊到

“她不知道那你告诉我告诉我你你你你个老混蛋”

宫喜气疯了忍了好久还是骂了出來

宫老爷子虎目圆睁目呲欲裂儿子敢骂老子还是为了一个臭男人

他快步的从楼梯上走了下來看着直瞪着自己的宫喜抬手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到了宫喜的脸上

宫喜沒有动还是瞪着眼睛“告诉我你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就是告诉了他你曾经跟小徐同居一室”

“什么你胡说”

“我胡说了吗”

宫喜一下子哑然“我们之间什么都做”

“如果他爱你他就会相信你什么都不会做”

宫喜愣住

“但是他沒有”

宫喜气的攥紧了拳头浑身抖的象冬天枝头上枯黄的叶子

好一会宫喜才咬牙切齿的说了出來:“我们的事不用你來管也不用你在中间挑拨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但是我告诉你你不要再白日做梦了我这辈子只爱幸运一个人不会再爱上任何其他的人所以你也不用再浪费这些心机了让什么小徐小王小张小刘……等等所有你想要我娶的人都滚吧滚”

啪又一记耳光清脆响亮的打在了宫喜的脸上

“你个混帐东西我是爸爸”

“那又怎么样”

“我从小把你养到大为了你的事操碎了心难到你是畜牲吗乌鸦上知道反哺难到你连只鸟都不如吗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又是当兵又是当国家干部就把你培养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为了一个男人辱骂你的父亲迁怒于平时对你对我对这个家照顾有佳的小徐”

“你看看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还是个男人吗”

宫喜摇晃了一下紧紧的咬了咬下面的嘴唇悲愤的说道:“我不是我宁不是男人不是一个好儿子不是什么都以随你怎么说随你怎么想不过我要告诉你宫则禄如果我不能找回幸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滚蛋”

“你敢威胁我”

宫老爷子的叫喊声已经随着宫喜关门的声音被关在了那扇门的里面

宫喜匆匆的奔自己的汽车跑去他想先回家看看幸运会不会回去他刚跑下门前的台阶就看见一辆汽车向自己的这个方向驶了过來明亮的大灯直晃到宫喜的脸上

“宫喜哥”小刘停下车跑过了來

宫喜忽然好象明白了什么一下子拉住了小刘

“你干什么去了”

“呃司令让我去送幸运哥去火车站”小刘怯怯的说道

“火车站幸运走了吗”

“嗯走了我看他神色好象不太好特意买的站台票把他送上车才回來的”

“哪个车次告诉我哪个车次”宫喜疯了似的拉着小刘的胳膊晃着把小刘摇的直有些头晕

“哥宫喜哥车早都开了”

“去小城的车票吗”

“不是到哈尔滨的”

宫喜放开小刘快速的向自己的车跑去脚下的雪打滑宫喜连连几个趔趄摇晃着身体差点摔倒

他不顾一切的跑上了车车被冻的不好打火呲嘎呲嘎的嘶哑的叫着好象对宫喜这样粗爆的行为表示着不满

宫喜气极的踹车这铁疙瘩越是踢打越是别扭最后干脆一点反应都沒有了

六个小时的火车终点站是哈尔滨站

幸运随着人流茫然的走出火车站外面的灯光凄冷火车站前零零散散的在灯下站着几个接站的人还有一些年纪挺大的大妈在为旅馆拉客人

幸运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兜里快步的躲闪着那些拉扯自己袖子的人

他不想说话连一句话也不想说他讨厌那些象苍蝇一样围着他的人问他要不要住旅店甚至有人更加露骨的说着住我家店吧有特服

这让幸运恶心

走过站前那片广场幸运终于看见成排等候拉客的出租车了

“去小城”

沒有人敢去这深更半夜一个男的虽然长的面目清秀但你仍然无法保证他就是好人

这年头半夜让车开到荒郊野外杀人劫车的太多了

幸运一连问了n多辆车终于有一位年纪挺大的出租车司机同意幸运上车了

一路上他都在跟幸运说着话年纪有多了家里的儿子还有讨厌他的儿媳妇很多的不得已还有许多的不容易

幸运闭着眼睛听着他的烦恼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沒有人能那么十全十美的幸福着

就象是自己

原本以为幸福就在手边触手及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夜路漫长黑暗在前方无限的延长一直膨胀的心终于一点一点随着这夜将压力流逝出來

幸运的大脑才将将的恢复了运转是猜疑一但出现在心中那一点想法就会想阴在白纸上的墨点一样从一小点慢慢越阴越大

连宫喜刚刚接到电话时因惊喜的呆愣现在都疑点重重他被自己的突然回來给惊呆了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当天沒有回宫家而是直接去了新房子也是因为怕暴露他与徐月瑶的关系

还有还有原來破绽重重

那衣柜的那件毛衣与那个徐月瑶今天穿的那件毛衣原來是一样的花式的情侣衫

幸运苦笑了出來

原來事实这么明显自己竟然象个瞎子象个傻子一样的被蒙在鼓里

还要人家的父亲來跟自己说明白真是太笑太幼稚以为宫喜会一百年不变永远爱着自己

怎么那么傻自己是刚上初中的小姑娘吗

一条条头脑中理出來的线索象一记记重拳一拳一拳的都正好击中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那种被人用手攥住心脏感觉又回來了

致命的痛苦让幸运想蜷缩成团想蜷成熟虾的样子躺在地上

车子依然在黑暗中前行路前方依然是黑暗一片看不到尽头

归宿在哪里人生的归途在哪里真正的幸福在哪里

身边的老司机依然在喋喋不休夜班的辛苦分成的不合理汽油在涨价路上在堵车……

他的苦恼他的人生他的希望

他说起他的孙子那是他的希望他说孙子比儿子强从小就比他儿子小时候强

他现在之所以如此拼命就是为了那个和他除有血缘关系再无其他联系的孙子

“人活着为什么呀不就是为了下一代嘛”

老司机摇头叹气的说道

幸运眼前浮现宫喜父亲那老迈的布满皱纹的脸

他也是这样想的呀要传宗接代要老宫家的后为了这个甚至都想到要去抱别人家的孩子來充当自己的孙子來养

幸运忽然间好象想明白了一切原來这一切从头开始就是错的

自己是错的宫喜爱上自己也是错我们站在了世界的背面

一切都是以理解的了沒有什么以怨的了沒有什么以恨的了

原來大家都是对的宫喜的父亲是对的军区大院里的那些指指点点的大姐们家里那个领着孙子拿自己当反面教材的老邻居

他们都是对的而错的是自己是自己站错了队伍

幸运突然就笑了出來转头看向身边的老司机

那司机倒被他这样突然的笑着看过來的眼光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啊啊的半天说不出來话刚才的话说到什么地方也都忘了

路还在前面车还在黑夜中慢慢向前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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